魂回第三

晓星尘叹了口气，“如果……要献出你的眼睛呢？”

“道长你的意思是……”

“献祭。”晓星尘一字一顿道，“以生者之物，祭死者之魂，死者便可以获得此物。一旦献出，不可索回。你，是否想清楚了？”

“嗯！”我咬咬牙，“来吧！”

晓星尘长叹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想你如此固执的女子。”他伸出手，“你过来，使我的手能触碰到你的眼睛。”我照做了。“我开始了。”“好！”我闭上眼睛。一阵酸痛瞬间漫上我的眼睛，我不禁握紧了拳头。

“好了。”终于，晓星尘开口。

现在我睁开眼，只会是眼前一黑吧。明知道是徒劳，我还是睁了睁眼。可是－－我竟还看得见！

“道长，怎么回事……”我抬头，却看见晓星尘露出了一只眼睛，眼窝里有眼珠，分明是看得到！

“我只要了你一只眼睛，毕竟我也不想，你为了这而完全失明。”晓星尘看到了我此时的模样，惊讶道，“阿言，你这是……”

“啊，没事，方才打凶尸伤的。”我笑笑，走到棺材前，依靠反射看起了自己此刻的双眼。右眼完好，左眼眼珠仍在，却已是一片白色，没有了焦点。“道长，为什么……我眼珠还在？”

“我现在本来就只是意识而已，用不到你的眼珠罢了，要的，只是你那只眼睛的精气。”晓星尘看着我，“我怎么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会为了薛洋，心甘情愿付出如此代价？”

“因为我爱他。”

“你……爱他？”

“嗯。”我微微一笑，“可他不喜欢我。”我看向晓星尘，笑得很有深意，“他已有心悦之人。”

“那……他的心悦之人，现在在哪儿？”

“死了。”我不顾晓星尘惊愕的目光，向外走去。

恶心感再度袭来，肩上的伤同时也剧烈的疼痛起来。我的头一阵眩晕，整个人已经跪在了地上。“阿言，你怎么了？”晓星尘慌张地问。“没，没事……唔！”一口血被我喷了出来，随后我咳嗽起来，感觉身体越来越虚脱，最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