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吃准我了，是不是？

不等小青说出第三，白夭夭便说道

白夭夭“我吃”

小青苦笑一声

小青“好，那我陪你吃，我已经和百草仙君打听清楚了，这一次，用水煎服，再也不会吐出来，也不会再想起来”

念咒将两株了无草，变成了两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将自己手里的那碗递到嘴边

小青“姐姐，我先喝了”

齐霄下意识阻止

齐霄“不行，你不能吃”

小青瞥了他一眼

#小青“与你无关”

白夭夭正欲喝下，小青说道

小青“姐姐，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虽说，喝下了无草，你的记忆会再次被封印，但是，你身上的命债，依旧存在，在你喝下之前，不妨听听我给你的第三个选择：赎罪”

白夭夭抬起头

#白夭夭“赎罪？”

小青点点头

小青“对，赎罪，用你的余生去赎罪，其实，要说内疚，我比你更该内疚，要说赎罪，我比你更该去赎罪，我身上债，绝对比你身上的要多，同样的，你若选择赎罪，我便陪你一起，互相扶持，相依相伴，总不至于孤单，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但是，记得，你要死，还喝药，要赎罪，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陪你一起”

白夭夭苦笑

#白夭夭“我又还剩多少时日，拿什么去赎罪”

小青放下手中的碗

小青“你若要赎罪，那你就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若要赎罪，就得配合治疗，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不可再勉强自己，我不会帮你做选择，我只会跟随你，姐姐，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伸手抚上小青的脸颊

白夭夭“坏丫头，你是吃准了我，是不是？”

小青含泪抱住了白夭夭，她也只是赌一次，赌她在白夭夭心中，占多少分量，赌她，能劝动白夭夭多少，现在看来，她是赌对了

骊山圣母在远处看着点了点头，时机已到，小青哭着喊着姐姐，白夭夭抱着她落泪

白夭夭“不哭了，蛇的眼泪最是珍贵，莫要再暴殄天物了，好，我赎罪，我活着一天，就赎一天得罪，我不寻死，不哭了”

小青用力点着头

#小青“嗯”

齐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好没有吃下去，谢天谢地，紫宣苦涩的笑笑，原来，骊山圣母所说的，是这个意思啊

能救她的人，不是她，不是自己，不是忘尘，是小青，是姐妹，也罢，至少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小青照顾着白夭夭睡下，这才离开了房间，齐霄一直在屋外等她，见她出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霄“刚才，你说你要陪她吃了无草，是吓唬她的是不是，你不会真的吃，是不是？”

小青摇摇头

#小青“不，她吃，我就吃，我说到做到，我去熬点安神药，走了”

齐霄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心里莫名的发酸

自此，忘尘被送到骊山圣母身边，严加看管，而白夭夭配合了许多，给她药就吃，小青准备的清淡吃食，她也能吃上两口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错了方法，无论怎么紫宣改药方，配新药，白夭夭的情况，始终没有得到改善，甚至愈发严重，每日能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无奈之下，只能将一直躲在蟠桃林的百草仙君寻了来，给白夭夭看诊，却不想，一摸上她得脉，就连连摇头，大家的心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