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安语看了看孟晅又看了看小七没有再说话，既然他们说没有了销毁了那就当是没有了吧…

“那么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你…认识我？”安语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认识自己的，但自己却完全不认识他。

“你刚刚看的那些视频档案背后都有我的一份力。”小五低下头笑了一下，问他后不后悔曾经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后悔的，只不过现在的他正在用更多的心力去弥补那些错误。

安语歪了一下头，回头看着孟晅，她现在依旧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信息量太大她一下子实在接受不了。

“算了，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帮你。”安语没有给孟晅开口说话的机会，其实她有些生孟晅的气。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和孟晅都没有关系，孟晅也是受害者，她不应该生孟晅的气。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觉得心里难受又变扭。

“真的么！我需要一点你的血…”小五双眼冒着精光，恨不得立刻就抓着安语从她身体里抽取血液样本。

“咳咳，小五！”孟晅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眼神示意小五冷静一点。

“不多不多，就一点点血就够了。”小五知道孟晅在担心什么，他也知道安语是非常重要的存在，他不会乱来的。

针管插进安语血管里，这冰凉的触感居然出奇的熟悉，好像她的血管已经经受过无数次这种冷冰冰的东西了。是啊，安语忽然轻笑一声，自己不就从小就是一个小白鼠么？部分的详细档案就已经记录了那么多次实验，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里谁又知道都是些多么恐怖的事情呢？

“笑什么？”小五不解，怎么忽然就笑了，这张实验台不应该给她带来恐惧么？

“没什么。你们没有自己的名字么？为什么都是数字？那你现在怎么会和孟晅一起？”安语有很多问题，她不确定孟晅会不会和她说实话，所以她决定在孟晅不在的情况下单独问小五。

“这么多问题啊…我很小的时候就在那个组织工作了，我的师父带着我研究了很多基因实验。我原以为那些试验品都是自愿的，组织会给他们钱，是平等的实验交易。直到孟晅的家里人动用当地警察，捣鼓了这个组织我才知道我一直在做犯法的事情。那些孩子都被救走了，一些不重要的工作人员被警方带走了，我就跟着我师父去了别的地方继续进行实验。孟晅是当时唯一一个存活着的实验体，我师父不可能放过他的，想尽一切办法每到一定时间就会把孟晅绑过来做实验。孟晅也是厉害，他长大以后我的师父就有点控制不住他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一天他突然问我还想不想继续害人。我当然不想了，然后他就把实验室炸掉了，带着我一起逃了出去。

“至于名字…我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我不想用了。阿十他们都和孟晅的母亲有点关系，这些数字都是他母亲给他们取的小名，我也就顺着顶了五这个数字。别看他们都喊我小五，我年纪可比他们要大不少呢。”

小五和安语说了一些，但她总感觉这些话没有触及到她真正想要知道的重点，或许是小五不想告诉她亦或许是小五自己也不清楚。

“他…也会给你提供样本么…”安语按着手腕，细小的针孔有些疼。

“嗯，很多，很频繁。”小五点点头，他能感受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或许他能做些什么去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怎么样？疼不疼？他抽了你多少血？”孟晅已经在外面等的很不耐烦了，安语一出来他就冲上去反复看着她的脸色，但凡有一丝苍白无力的意思，他都会去揍小五一顿。

“没事，就一点点，一管子都不到。”安语摇头，小五抽的这些血还没有外面医院做检查来的多。她不知道孟晅到底要被抽掉多少血，现在才会这么紧张不安。

“阿晅，你…陪我回家住吧。”走廊很长，安静的只能听见墙壁上时钟走动的声音，她原本烦躁不安的心也因为这里的安静与冰冷平复了一些。有些事情也应该回去和自己的父母说清楚说明白了，而她此时却没有小时候那么胆大了，她希望孟晅可以陪着她。

“好啊，那我们去买点礼物。”孟晅了然，但他却不希望自己第一次见女方家长毫无准备。

“买什么？”安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见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总不能空着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