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前世今生

润玉“太微！”

太微“放肆！”但是顾忌原始天尊，太微压下火气

太微“以前，是为父对不起你！我……”

润玉“父帝跟我去个地方，我告诉父帝我所有的秘密，你的宝贝儿子旭凤，你的天后荼姚，你的狐狸弟弟，还有你太微，都是怎么对我的！”

太微“润玉？”

太微疑惑，虽然知道有些不妙

太微“怎么了？”

润玉“怎么了？”

润玉看向太微，原来我润玉终究不可能相逢一笑泯恩仇！看到太微，还是会想起前世的痛，既然我润玉悲剧的开始，是你太微，那么，你就跟我一起痛苦吧！

润玉“哈哈哈……哈哈哈……”

太微“润玉！”

太微“你以为有了原始天尊做后台，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润玉“天帝，太微，你不好奇吗？龙鱼族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你不好奇我为何那般厌恶旭凤，荼姚恶心彦佑，锦觅吗？还有你太微，你也让我无比恶心！”

“啪！”耳光！润玉苦笑，师尊从来不打他，重生的第一个巴掌，还是这个好父帝给的。

润玉“跟我去戮仙台！”

润玉盯着太微，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太微“你……”

太微手有些颤抖

太微“你要弑父不成？”

润玉“哈哈……”

润玉仿佛听到了及其好笑的事情

润玉“弑父，前世我没有杀你，今世，你这条命，我一样看不上。”

“啪！”太微又是一巴掌

太微“别人打不得，本座还打不得了？原始天尊管的了天地万物，管不了本座教训你这个不忠不孝的逆子。”

润玉的身子猛地扑倒在地，天旋地转。只觉得两颊又热又麻，嘴里满是甜腥的味道，脸颊在痛，嘴唇在痛，连牙齿都疼起来，心也在痛，父帝！我不服！

润玉“怎么？太微，你不敢？不敢和我去戮仙台，不想了解我的一切，不想知道我这具索命冤魂，注定了要让九重天宫鸡犬不宁，血流成河？”

太微“你说什么？”

太微突然警觉，眸中顿时射出刀锋般的利芒，盯着对面的润玉。

太微“索命冤魂？什么意思？”

润玉的心猛地一颤，只觉得无限酸楚涌上心来，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为什么，都重生了，还这样心痛？

润玉“和我去戮仙台，我告诉你一切。你我的前尘过往，恩怨情仇。”

太微身躯一震，润玉？润玉……这个名字仿佛铭刻在骨髓，带着一种旷古的悠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好像突然炸开无数烟雾，乱成一团。

润玉“润玉，温润如玉，这是你前世给我的字号，你我的血债，我每一笔都会讨得！”

太微“你……”

太微扬手，却被润玉一把抓住

润玉“太微，这两个巴掌我认了。但是，从今以后！”

润玉冷哼一声

润玉“你别想动我一根头发，我爱的人，甚至包括我的灵宠，坐骑，你也离远点儿！去戮仙台，去是不去！”

戮仙台

润玉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

润玉“母神！孩儿求您了！孩儿和生母分别多年，站在只想陪在她身边，孩儿什么都不要。”

即便如此，天后手中的琉璃净火还是结结实实打在了簌离身上。

润玉“娘！！！”

润玉瞪大眼睛。

璇玑宫内，润玉抱膝坐在床榻上，殿内烛火未燃，他望着面前的蚌珠，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

九霄云殿内，天后得意洋洋看着跪在下方的润玉

荼姚“本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将功补过，亲自执行，处决这些洞庭余孽，第二，代这些洞庭余孽受过。”

润玉“母神！”

润玉急声打断，深吸一口气道

润玉“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孩儿愿意一命抵一命。”

荼姚“很好。”

天后转身看向雷公电母

荼姚“行刑！”

天雷电火之刑，比凌迟还要苦十倍，润玉浮于半空，脸色煞白，他死死咬住牙关，再也不复平时的温润从容。

璇玑宫

润玉“父帝，这漫漫修仙之路，您可曾，动过半点恻隐之心？”

迷离，痛苦，苍凉。那是最后一根稻草，润玉在踌躇，做最后一次挣扎。最后一次，他想要知道父帝心中也是有他的。

太微“本座不妨同你说一句实话，天帝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囚徒，世间多少蜉蝣生灵？生死与否，多少与否都影响不了这天地，此为，天道无情。”

他转身离去，润玉在笑，却又好像在哭。酷刑之下，润玉早已无力再支撑原本瘦弱的身躯，就像一尊雕像一般，瘫在榻上，石化在那里。眼神呆滞迷离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无比的凄惨，绝望。

九霄云殿，润玉锦觅大婚

润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力要求别人对其忠义仁孝？”

润玉“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兄长，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

润玉“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

戮仙台

血肉模糊的龙，斑驳的血迹，满身伤口顿时肆无忌惮裸露无遗，遍体鳞伤已远远不足以形容白龙可怖的惨状，狰狞的伤口覆盖了他身上每一寸龙身，失去龙鳞的龙身，除了鲜血骨肉。

旭凤“润玉，昔日你暗害于本座，让天后刺了本座一刀。随后又发动兵变，害死父帝，逼死母神，天魔一战，万千生灵因你而亡，今日种种，都是你的报应。时隔多年了，这刮鳞之痛，你可还记得？”

旭凤“明日本座便会扒了你身上这层皮，看你是否还有这股子傲气！在你死之前……”

旭凤“你聪明，你贤名远播，天界大兴，实力凌驾在六界之上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众叛亲离，沦为阶下之囚！你又有什么可值得张扬的！”

旭凤“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交不交玄水玉，救锦觅！”

润玉“旭凤，我孑然一生，身死神灭。浮名、权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又何惧身后名。过去我所思、所谋，不过是为了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弑父篡位，幽禁天后，我至今不悔。至于锦觅……”

润玉眼底暗了暗

润玉“我的爱不比你少一分，血灵子，我亦可割断七经八脉，舍一半先天寿元救她。但是，玄水玉不可以，那是万千水族的性命，是六界的福祉，私怨不能误公！”

旭凤“所以锦觅不爱你，你太自私了。所以你会众叛亲离，你太无情了！”

润玉“天帝之位，我既然夺了它，便会对它负责。”

旭凤“可是你现在不是天帝了！”

旭凤对着润玉大吼。

润玉“可水族苍生，六界福祉，永远都在润玉心中。润玉有私情，但是大义在先。玄水玉是水族的命脉，也是这六界苍生的水源，我不会把它给你的。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找出来。”

旭凤冷哼一声

旭凤“那本座就让你死的难看！”

润玉轻笑，“不重要了！”

天元二十二万五千三百，废天帝润玉因誓死不交玄水玉，被处以剥皮抽筋拔鳞之酷刑。于天雷之下，驾崩。一时间，日月失色，天地蒙尘，除天界，魔界，花界以外，妖界，鬼界，人界三界齐哀。天道震怒，祥云笼罩的天界，一连下了九九八十一天的雨，天河决堤，天河将魔界，花界，天界，狠狠地洗了一遍。怪哉，六界休戚相关，人界，妖界，鬼界竟未被波及？

太微看着润玉，是震惊，是恐惧。这是一缕冤魂，是索命的冤魂。

润玉“太微，你的儿子，你的天后，你的弟弟，还有你，我，我们前世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留的告诉你了。如何？太湖，洞庭，鲜血淋漓的场面，不陌生吧！”

润玉摸了莫戮仙台的石柱

润玉“这里也有我的血，重活一回，血腥味还是挥之不去！太微，我还是那句话。篡位，夺权，我从来不后悔。我要的，只是个公道。我不会要你的命，收起你那份小人之心。”

润玉蹲下身子，与太微四目相对

润玉“我不知道天道为什么让我重生，或许是前世修补天地之脉，誓死保护玄水玉的几分福报吧！前世种种，我都告诉你，漫漫上神之路，你和我不死不休！”

润玉说完，挥手解了戮仙台的结界，潇洒离去。

润玉不再温润，因为，你们不配，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保护自己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