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当时只是笑,并没有多想什么,谁都没意识到,安阳的话竟成了箴言。
安阳安插在金陵的眼线藏的很是隐秘,因为安阳始终忌惮心思多变的夏江。
夏江的夫人,是他的师妹,安阳小的时候,和当时还是他师妹的那名女子关系还不错,但和夏江却是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梁帝总觉得安阳上辈子和夏江有仇,只要两个人一见面,安阳就从各个角度对他进行冷嘲热讽……
夏江从小就是个有野心的人,安阳对于这点儿十分确定,他那个玄镜司,祁王从小就看不顺眼,到他长大,他也一直在向梁帝建议撤掉玄镜司这个办案“机关”。
安阳总觉得,这种意识是自己给祁王灌输的,祁王从小就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对于封建理教看的算是比较重,也唯有这方面,安阳是觉得自己对他是无可奈何。
但在于政见方面,安阳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贤王,但是他并不适合做一个皇帝,因为他真的是太刚正不阿了。
薛霁月被玉沉带回来的时候,安阳还没嫁到北境,那时京城突发瘟疫,安阳正忙的焦头烂额,一切终于了结的差不多的时候,玉沉突然回来了。
那时,安阳正在长公主府,安排人将后续的药派发出去,玉沉突然跑进来,那时的她一身是血,安阳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的滋味。
安阳扶住玉沉,手尖也有些发抖:
少年安阳“蓝莞,快,去拿药箱!”
蓝莞也是难得的严肃起来:
蓝莞“是!”
玉沉将怀里的孩子递给安阳:
玉沉“公主,不要再浪费精力了,玉沉已经不行了,对不起,玉沉不能再伺候您了,这孩子,是,是……”
玉沉没能把话说完就咽了气,安阳抱着孩子,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哭的歇斯底里,她只对外宣称,玉沉是为了寻找治疗瘟疫药而去……
三年的时间,安阳都是在长公主府的密室偷偷的养着这个孩子,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她以为,这个孩子或许与已去的玉沉有些联系,所以,更是倍加疼爱。
很快,她便得知了杀害玉沉的凶手:
少年安阳“夏江,你我,从此不死不休!”
蓝莞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
蓝莞“公主,玉沉姐的存在,碍着他什么事了吗?”
安阳咬牙切齿的道:
少年安阳“他可能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吧!”
蓝莞一脸惊愕的骂了一句:
蓝莞“他脑子抽了吧!”
少年安阳“他是自作聪明,前些日子,我在府中研究治疗瘟疫的药九个多月,这期间,可是没人见过我,再加上之前我生了一场大病,病的症状与孕妇初孕时有些相似,常呕吐不止,可能,他是想以此来胁迫于我!”
蓝莞一愣:
蓝莞“那他就没想过孩子她爹是谁吗?”
安阳一愣,随后瞪了蓝莞一眼,蓝莞一下子想起什么一般,安阳无奈道:
少年安阳“其实是谁都不要紧,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能利用这件事,做他想做的!”
蓝莞皱了皱眉:
蓝莞“他难道还想用这件事激怒谢玉?”
安阳一怔,皱眉道:
少年安阳“夏江要是真像你这么想的,那就要出事了!”
蓝莞嘴角抽了抽:
蓝莞“那他可真会玩儿……”
这三年里,安阳过的可以说是谨慎小心,可身边儿多了个孩子,到底不方便,最终没被夏江找到证据,却被另一个人发现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