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二十一】

麦克像往常一样去何塞的店里找他，他今天约好了要和何塞一起去游乐场的。他想做过山车，摩天轮一直念叨了很久。

麦克·莫顿大叔，我……

一进来他就闻到了与平常不同的气味。香甜中夹杂着血腥味，他愣了一下。

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起来一看。

麦克·莫顿啊！这什么啊？！

麦克被吓了一跳，他发出了一声尖叫声。

那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客人的手，大片大片的血顺着伤口流出将他所站立的地方包围着。麦克一脸惊愕，他根本不清楚为什么店里会出现客人的尸体。

突然，他感觉身后有人。麦克慢慢地扭头，发现一个拿着锐利武器的人对着他的头顶刺下去。从头到脚的后怕，让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东西从他的身边飞过来砸到那个袭击者的身上。

一股大力扯着他的手，熟悉的气味让麦克充满了安全感。这股安全感将他带离了这里，踏着一地的血迹逃之夭夭。

麦克回过神来，发现是何塞拉着他逃跑的。他的大叔身上都是血，一手拉着他，一手握着腹部的伤口。

麦克·莫顿大叔，你受伤了？！

何塞并没有说话，只是皱眉，表情有些忍耐。他带着麦克跑到了安全的地方。这太消耗他的体力了，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他抬起头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红的天空，心想：看来，时年不运啊。

麦克·莫顿大叔，你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那些人是谁啊？地上的人为什么会…大叔！

麦克急的团团转，他感觉眼睛有点发酸。可怜的绵羊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迫沦为这件事的牺牲品。他手忙脚乱的查看何塞的伤口，他想扶起何塞去医院看看，却被阻止了。

何塞·巴登现在到处都是那些人…不要轻举妄动，听着，我伤得太重了。已经是个累赘了，快点去找同伴离开这里。

麦克·莫顿不行，大叔！麦克好不容易换回了身体，你不是说好了…要、要带麦克航海吗？不能骗小孩啊，大叔…不要，麦克是不会丢下你的！

麦克这一刻很倔强，他不顾何塞的反对把他背在了身上。两个人的体型相差太大了，麦克背起何塞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他没有放弃，依旧在坚持着。

麦克·莫顿我们都要好好的，就算是…就算是没办法活下去…也要一起死。大叔，你还没有跟麦克见父母。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曾经的事情也没有说。

何塞·巴登对不起……

从何塞身上滴落的血液沿着一路，麦克忍着泪水，他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明明…昨天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那个阿婆也很温和，送了他一篮子的新鲜草莓。

不要说对不起啊，笨蛋何塞。说了对不起…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啊，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笨蛋笨蛋笨蛋…

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谁、谁来帮帮忙啊…

麦克一脚踩空，背着何塞一头栽进了下水道里。他们两个摔进了满是恶臭的污水里，麦克紧紧地抓着何塞。一点一点的游向岸边，费力的爬上去。

下水道里有些漆黑，只有寥寥几盏灯亮着。几只老鼠正在啃食下水道里发臭腐烂的食物，看见麦克后没有跑掉，反而用猩红的眼睛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麦克不停地和何塞说话，他知道不能让对方睡过去，一旦睡过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的一个不注意，踩碎了这些老鼠的食物。黏腻和沾稠伴随着下水道水里的恶臭，让麦克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何塞·巴登麦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麦克·莫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