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茫然

约瑟夫感觉怎么样，罗夏？

约瑟夫解开了领子，让自己舒服一点。他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到了椅子上。扭头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卡尔，挑了挑眉。

卡尔抬起头。

伊索·卡尔先生…我们是不正当的采用医疗吗？

约瑟夫为什么这么问？是那个雇佣兵说了什么吗？

伊索·卡尔……

约瑟夫转过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约瑟夫罗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踏入了这里，出不去的。我们只能永远呆在这里，永远。

无言的继续跟着约瑟夫，不知不觉，两个人路过了疗养室。卡尔提议想去看看，约瑟夫同意了。

你只要当一个消遣娱乐的玩具就够了，像一个小女孩的布娃娃一样。约瑟夫望着他的背影，勾唇一笑。罗夏，卡尔，你将亲手沾染你认为你的病人血液。

卡尔愣住了，他看见了特雷西。准确的说，是绑在电椅上的特雷西。电流在女孩的身体里四窜，又麻，又疼，特雷西抖动着身体。露出了那抹诡异的笑容，眼泪不断掉下来。

伊索·卡尔……

卡尔回过神，看向门把毫不犹豫的握了上去。

这哪里是在治疗！或许萨贝达先生说的对！

约瑟夫治疗，罗夏这是电疗。

约瑟夫握住他的手，从身后搂住他的腰。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

特雷西几乎快要昏厥过去了，每次快要晕过去，都被艾米丽电起来。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诡笑来成为自己某种意义上的反抗。

在记录数据的艾米丽看来，可贵，却无用。

特雷西看到了门口的卡尔，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做了一个口型：救救我。

卡尔忘不了特雷西向他求救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约瑟夫带回去的。他抬起头望着约瑟夫，对方对着他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他感觉到了席卷而来的困意。

约瑟夫接住了倒过来的卡尔，他将卡尔抱到了靠椅上。然后，他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约瑟夫罗夏啊罗夏，别对那些可怜虫心存可怜，否则…

约瑟夫停顿了一下。

约瑟夫你就和那些可怜虫一起做伴吧。

……

卡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晚了。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外套，似乎是约瑟夫给他披上的。他对约瑟夫的印象很不错，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应该不会是个坏人吧…

他抓起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约瑟夫的椅子上。

这个地方…真的如约瑟夫说的，出不去吗？

卡尔不知道约瑟夫去了哪里，这是他第二次一个人在疯人院里行走。第一次，是约瑟夫让他跟病人们呆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庭园里。他看见了蹲在地上的诺顿·坎贝尔，有点好奇他在干什么。

诺顿趴在地上，贴着地板不知道在听什么。

伊索·卡尔……你在……干什么？

诺顿看见他，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竖起一根手指。

诺顿·坎贝尔嘘，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