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润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他穿戴整齐后,又走到凤凰树下,背靠在树上,静静地说道:“凤凰,你再等等,我马上就杀了旭凤,救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哽咽,眼泪从眼眶中不停的打着转:“凤凰,我好想你,我想念我们的家,想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凤凰……”
微风拂过,落英缤纷。
不多时,便有一绿衣仙娥端来药膳,恭恭敬敬道:“请大殿用药。”
润玉苦涩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本无病,何故吃药?”
仙娥又重复一遍,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请大殿用药。”
润玉抬眸看了看眼前这个木偶,缓缓起身,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
仙娥见润玉服下药,便识趣的退下。润玉回到屋内,端坐于殿中,焚香洒扫,动作行云流水,与昔日的夜神大殿截然不同。
他执起茶杯,轻抿一口,良久良久,他淡淡说道:“我命你寻来的九霄丹,可寻来了?”
“我办事,你放心。”话语间,一青衣男子摇身一变,出现在润玉面前。
来人正是彦佑,润玉的义弟。彦佑在润玉对面坐下,从袖口中取出药盒,放于案桌上。他问道:“你当真要服用此药?”
“这条路,无路可退。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我已经输不起了。”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呢?就如,旭凤偷偷给你下药,令你神志不清,你还不是靠自己的神识才得已挣脱。”
“别无他法,我已经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消散……甚至于,记忆也开始混乱……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把凤凰救出来!”
“九霄丹能压制你体内的毒素,令你每日清醒。可它同时也会加快毒素。”彦佑欲言又止,“终有一日,你还是会灵力散尽,神识如孩童一般。润玉,你当真不后悔?”
“后悔?”润玉笑了笑,“我若是不救凤凰,恐怕……我才会后悔终身。”
彦佑无奈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未阻止他。
“彦佑,我有样东西给你,替我好好保存。”
“何物?”他问。
“火灵珠。”润玉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至桌前。
彦佑打开盒子,定睛一看,脱口而出道:“娘亲的元神!?”
二人相视点头,良久良久,待彦佑走后,润玉迫不及待服下丹药,动用上古禁术——血灵子,救治凤凰。两个时辰后,润玉精疲力尽,虚弱的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凤凰冰冷的手:“凤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你要、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