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返京（1）

确实，京剧《白蛇传》的选段，程派的唱法，就刚刚君素的唱腔能羞辱在场的很多人了。

其实君素的嗓音条件还是很适合学京剧的，但君素的父母却从来都无意培养，这些都是君素课余时间在自家的小园子里弹弦儿时听会的。

郭麒麟下回我得问问陶阳那还缺不缺人。

少班主不愧是少班主，一心只想给自家招人。

君素你让我去给你们弹三弦才是前两天的事儿，又改主意了？

君素觉得好笑，她自己知道有几斤几两，唱着玩还行，上台手眼身法步哪哪都不够瞧的。

君素再说了，我们家有自己的园子凭什么去你那啊。不过以后封箱开箱什么的弹弦儿可以找我也让小先生跟孟哥走回集体婚礼。

郭麒麟那你就得让孟哥给你发工资了。

郭麒麟毕竟这算是孟哥得了好处。

郭麒麟企图给德云社再省一笔开销。

孟鹤堂九良啊，委屈你了，你孟哥我一个人走也行，你好好弹弦儿啊。

孟•不把钱当钱•鹤•当命•堂拒绝支出这笔开销。

旁边周九良表情复杂的盯着他孟哥，不知道为什么君素总感觉自己从九良的表情中看到了幽怨，她决定只要小先生提，自己不要工资也行。

一行人玩玩闹闹丝毫看不出来君素才跟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识了三天。但这也不算奇怪，一群人里哪个不是人精？就算是不太熟稔但做出一副融洽的面子还是都能做出来的。

更何况君素长得漂亮，也不矫揉造作，更可贵的是待人接物行为处事也是处处温和周到，硬要说的话，其实像极了孟鹤堂的做派。

如若不说，只看行为处事肯定会有人以为她和孟鹤堂是亲兄妹，不过就是父母在遗传的时候把“脑子”都给了妹妹。

众人游过西湖，在楼外楼吃过晚饭才回去的，楼外楼的西湖醋鱼确实好吃，君素都比平常多吃了点儿。

回去的时候开车的变成了九郎和君素，张九龄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王九龙在一旁扶着，也不是很清醒，右手揽过张九龄的肩膀就像揽着自己的儿子。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的飞机，君素看着睡眼惺忪的众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君素真想知道你们德云社订机票都归谁负责，我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众人沉思，有道理。对于这几位来说，晚睡等于慢性自杀，早起就是当场去世。少班主觉得得找人谈谈了，回去就谈，立马谈。

兴许是北京这个城市里那些细枝末节里的积淀，也兴许是重工业兴起导致的雾霭沉沉，也或许是其他什么别的原因，飞机一落地君素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落地了，气场也从年轻人的活泼自动调成稳重。

君素从来都是这样，知道在什么场合该表现出什么样，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对人如此，对待城市也不由自主。

郭德纲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今天孩子们回来，虽说郭麒麟外出个十天半个月早就是家常便饭，可郭德纲每次都恪守传统，在郭麒麟回来的那天吃面条。

郭德纲独创的炸酱方法，不同于天津的捞面，和北京炸酱面的做法也不大相同。

炒熟鸡蛋备用，葱姜蒜把蘑菇丁和牛肉丁煸炒出香味儿，三分之二的干黄酱，三分之一的甜面酱，再放一点番茄酱提色，最后再把炒好的鸡蛋放入其中。

菜码是传统的天津样式，糖醋面筋，清炒虾仁，煮熟的青豆黄豆，各色的蔬菜切成丝。

无论哪种炸酱，总是越熬越香，郭德纲从早上就开始准备，等郭麒麟下了飞机这才算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