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泞漠听到“张艺兴”三字,条件反射地坐起身,什么?张艺兴给她发信息了?他出监了?
完全没意识到为什么边伯贤会问这个问题。
冷泞漠“他没事了?!”
边伯贤冷笑。
边伯贤“他张氏集团长子张艺兴,怎么可能会有事。”
冷泞漠松了口气。
边伯贤“我对你的反应很不满。”
皱眉。
冷泞漠“什么意思?”
边伯贤“在我面前冷得像块冰,说到张艺兴就立马跟变了个人似的。”
冷泞漠“因为,我是镜子啊。”
别人对我怎样,我就对别人怎样。
边伯贤听得懂她话里的玄机,真是伶牙俐齿。
再说,他哪里有对她不好了,他扪心自问他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难道是因为退婚?
边伯贤叹气。
他很少叹气,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他烦心,可唯独对这个女人,他做不到不烦心。
边伯贤“李思妍被抓了。”
冷泞漠“然后?”
边伯贤“是她杀了冷静默。”
冷泞漠瞳孔急剧收缩,胸口有些起伏。
冷泞漠“冷静默……死了?”
边伯贤“嗯,一周前西郊区找到的尸体。”
低头,不语。
冷静默死了她很开心,可是她爸怎么办?听到这个消息他肯定……
冷泞漠“我爸他……”
边伯贤“冷伯父在医院,昏迷一段时间了。”
冷泞漠“我要去见我爸。”
边伯贤好像有些为难,冷泞漠不明白,不过是去见一见她爸,又不是什么难事。
边伯贤“好。”
他还是应下了。
边伯贤“不过……”
边伯贤“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冷泞漠佯装平静的眸子惊起一丝波浪。
边伯贤“十分钟,我在门口等你。”
出门。
冷泞漠强装的淡定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土崩瓦解。
为什么?为什么有这么多她未知的事情发生?
眼泪已经流干,干涩的眼睛流不出一滴泪水。
真的是,太累了。
不到十分钟,冷泞漠走出房间。
可能是因为温室效应,最近的天气变得热起来,冷泞漠穿得比较单薄,她的皮肤白皙得不像话,如初生婴儿般,光滑细腻。
边伯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走下楼。
冷泞漠跟在其后,却也始终保持距离。
车上,两人坐在后座,一个在左门边,一个在右门边,一句对话都没有,气氛简直冰到极点,司机尴尬得想下车。
边伯贤边伯贤注意到冷泞漠脸色有些差,道:“开窗。”
司机突然被叫到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吓得手抖着按下开窗键。
窗的玻璃被摇下,凉风穿透整个后车厢,新鲜空气让冷泞漠感觉好了很多。
边伯贤知道她晕车,她的一切习惯与习性他都知道。
在医院前段路,冷泞漠下车。
毕竟是退婚了的,正在风头浪尖上,被看到还跟自己前未婚夫有瓜葛一定又会登上头条。
冷泞漠从包中找到墨镜,戴上后低头扶正。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高层的vip病房,这里没什么人,记者是不能随便进来的,这也排除了被人偷拍的风险。
冷晨正在午睡,冷泞漠现在床边一言不发。
边伯贤倚在门口,双手环在胸前,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模样,看着冷泞漠的眼神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光。
各怀鬼胎,又互不知晓。
大概几分钟,冷泞漠离开病房。
关上门,冷泞漠直视边伯贤。
冷泞漠“说吧,要我干什么?”
这人不可能无欲无求,既然他帮了自己的忙,肯定会有条件。
只见边伯贤右手指了指她的手指。
边伯贤“戒指,不准拿下来。”
冷泞漠“就这样?”
点头。
冷泞漠“哦。”
冷泞漠转身离开。
电梯里,背对着监控的冷泞漠微低着头。
确认父亲没事,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那么,她就可以离开了。
再见,父亲;再见,京城;再见,朋友们;再见……边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