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打水一场空

姜绻阮划破手指，鲜血滴落在地面上，空气中的怨气似乎减少了一分。凰是代表正义的，她的血液能驱散怨气与邪恶。

荀栖.姜绻阮“放了他。”

姜绻阮指着崔荣宰，眼神中是少有的柔情。她可以死，她不能害了崔浔，又害了崔荣宰，崔浔的恩她都还不完，她不能再欠别人的恩情。

执翎“喝茶吗？”

执翎像是没听见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茶香袅袅也掩盖不住空气中的肃杀之意。

空气中的杀意越来越强，姜绻阮不想继续拖下去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将崔荣宰送出去。

荀栖.姜绻阮“我求你放了他。”

姜绻阮的眼眶里集聚着泪水，所有的事情因自己而起，崔荣宰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要背负他不该承担的苦孽。

执翎“那你跪下来求我啊……”

执翎轻巧地说了一句，听不出他话里的真真假假，姜绻阮却真的跪了下去，茶水洒了一地，执翎的眼中蓄满了怒气，最终化作不可思议地大笑，不知是在笑姜绻阮还是在笑自己。

执翎“骄傲如你，你竟然愿意为了他向我下跪，你凰族公主的骄傲呢！”

执翎“你不可一世的傲气呢？！”

执翎“全都被他给磨灭了吗？！”

执翎生气地朝着姜绻阮的胸口打了一掌，她硬生生的受了，口中吐出的血落在地面上，映衬的十分艳丽。

愤怒会让人变得失去控制，姜绻阮就是要他愤怒，越是愤怒便越容易露出破绽。

荀栖.姜绻阮“为了他……”

姜绻阮咳了一声。

荀栖.姜绻阮“我做什么都可以。”

荀栖.姜绻阮“你出了气，能放了他吗？”

她的哀求极大程度的满足了执翎的虚荣心，他得意地看着姜绻阮，将早就准备好的汤药递到她的手边。

执翎“你把这碗散魂汤给他喝下去我就放了他。”

荀栖.姜绻阮“为什么？！”

胸口剧烈地疼痛也比不过心死，手想伸却不敢伸，冰冷地地板也没有他的话语刺骨。

荀栖.姜绻阮“崔浔只有一魂一魄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绝望与无力紧紧包围着她，如果没有崔荣宰她大可不必受这般的委屈，如果没有崔浔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缘起缘灭，因果轮回。

执翎“我就是想看看在你心中到底是崔浔更重，还是崔荣宰更重……”

这是一道致死的题目，她已经伤了一个，不能再伤另外一个。手指接住陶瓷碗的时候都是无力的，药汁缓缓进入崔荣宰的口中，他身上的金色随风而散，姜绻阮还来不及感伤，她吻住了崔荣宰的唇，这是他们真正意义的第一个吻，苦涩中带着绝望。

姜绻阮聚集灵力将他送了出去，然后止不住的咳嗽，脸上却是得意地笑容，见她笑了，他忽然慌了。

执翎“你笑什么？”

荀栖.姜绻阮“我笑你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