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6 对不起没用

程狱.“哥。”

程狱微微张口唤了一声边伯贤，却发现嗓子几乎沙哑到发不出声音，口干舌燥她都不想去让边伯贤给她水，她干脆渴死好了，这也未必不可以。谁知边伯贤听着这声音皱了皱眉，立马去给她倒了杯水，眸子里全是她看不懂的神色，他永远让她摸不透。

所以藤蔓才会死死地缠住她的脚，让她逃不开，也说不出苦，带她越沉边伯贤永远只知道对她索求，忽略她的所有感受，她想死，死个彻底好了，想着又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边伯贤.“小狱，小狱，小狱。”

边伯贤喃喃着，疯了一般的念着程狱的小名，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不然他一定会感受到五马分尸的疼。

一口喝下杯子里所有的水，湿润了嗓子之后她再次开口，只不过经历过生死的她已经看淡了太多，不然她一定不会说。

程狱.“哥，我爱过你。”

程狱.“但只是爱过。”

她故意加重“过”的读音，边伯贤听得先是狂喜，接着又是一阵恼火。

程狱.“但我现在正在努力的爱你。”

后面的话程狱没说，其实还有一句话：“前提是我们真的能跨过血缘关系，我可以不叫你哥，你也可以不用这么极端的对待我”。

我每天吃药，迫使自己不抑郁，别人看起来我是个疯子，从来不笑，但一切似乎都挺好，我并无什么大碍，可只有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就我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我在推开你和我的距离，甩去脑中的想法，却发现我不可能拥有你的爱，我不想故意忘记你，可发现我们之间的隔阂永远都不可能倒下。

你杀了我就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一般简单，可我不一样，我是被方圆几里都唾弃的垃圾，我会苟且偷生，但在你的阴影里我却无处可逃。

水里的海藻狠狠缠住我的脖子，要扼杀我，我放弃挣扎了，你却又把我拉上岸，你好恶心。

是你让我的心腐烂变质，过了保质期被抛弃，可你现在却可惜我被扔下，又将我捡起。

程狱.“我的心已经死了。”

边伯贤看着程狱，没说什么，良久他却开口道歉。

边伯贤.“对不起。”

程狱.“对不起有用吗。”

程狱.“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程狱大吼出声，在安静的医院里显得格格不入又刺耳凄凉，回荡在房间里又可笑狼狈。

她又一次无处逃窜了。

她用尽力气却只换来一句“对不起”。

程欣宇“我要做撒旦和地狱使者的囚徒。”

程欣宇“杀死所有的救赎和喜欢。”

程欣宇“还觉得自己拯救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