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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码子》

老九门:情归墨琉璃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四月底,冰城虽不算枪林弹雨,但还是不消停啊,墨璃一直在帮军党运物资和粮食,尽她所能的把军火运到军党手上。

这天

下午

墨璃觉得有些不舒服,回到府上换了一件舒服的旗袍,回房躺了一会儿,身穿一件白色长袍的二月红给她拿了点药,吃了,不一会儿就觉得好些了,但是二月红没让她动,让她好好睡一会儿,这几天因为码头上的事没睡好,所以正好让她好好睡一觉,养养心血。

墨璃刚睡着不久丫鬟小玉在门外敲了几下门,然后说了一句:“姑爷、姑奶奶,大少奶奶来了,现在客堂呐,说找姑奶奶有事!”

二月红听完不忍心叫醒墨璃,于是便准备自己去看看墨晋的夫人到底有什么事。

这时墨璃闻声醒了,然后便起身叫住了二月红,紧跟着说了一句:“还是我去吧,大嫂来一定是有事,我去看看!”说罢便从床上下来,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拿了一支玉簪将散发盘起来了。

二月红听完有些心疼地说了一句:“你看你熬得脸色都不好了,本来是让你好好睡一觉的,这下又睡不成了!”

墨璃听完走到二月红跟前,然后笑着说道:“好了~没事,我一会儿回来!”说罢便转身出了卧房,去了客堂。

客堂

墨璃进到客堂,见穿着一身白色旗袍的罗氏正坐在右边第二个太师椅上,面带不悦,眼睛还有些红,就知道是出事了。

于是墨璃赶忙走过去轻声地问道:“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大哥又惹你生气了?”

罗氏听完抬眼看着墨璃,拉着墨璃的手,然后双眸含泪地说道:“妹子啊,你大哥染上赌钱了,债主子都找上门了,嫂子没办法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你帮我劝劝他吧,不能让他陷进去呀!”

墨璃听完有些惊讶,然后坐一旁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罗氏听完哭着对墨璃说道:“三个月了,最近越来越严重了,时不时就有人来要账,妹子你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在家怎么应付他们呐,说多少我就得给多少,这点家底也快被他赌没了,你说怎么办呢?!”

墨璃听完气得火冒三丈,然后安慰道:“好了、好了,嫂子我知道了,这事我管,我一定让他再也不敢碰那玩意儿,你放心吧!”

罗氏听完哭着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现在也就你能说他了!”

墨璃听完一边安抚罗氏的情绪,一边问了一句:“嫂子你知道是哪家场子吗?”

罗氏听完想了一下,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不知道,我就知道那儿的赌头叫九爷!”

墨璃听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安慰道:“好,我知道了,三天之内我让他回去跟你道歉,从此不再碰那东西,你就别哭了,一切都有我呐,我一会儿让几个人去你府上护着你,你就放心在家等着,踏踏实实的,没事,到了三天我保你不受损失,还能拿回钱!”

罗氏听完算是心里有底了,于是擦了擦眼泪,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哽咽地对墨璃说道:“只要他能回头就行了,钱没了就没了,我就是怕那里边儿什么人都有他又那脾气,万一哪天真赌得给不上人家钱了,人家再把他废了,现在他要是能回头还来得及,钱没了还能赚,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个家就完了呀,妹子!”

墨璃听完一边安抚罗氏,一边轻声地说道:“嫂子你别哭了,为他不值当,你一会儿回府该干什么,干什么,别上火,我给你做主,他要是真不知悔改咱就跟他和离,让他自生自灭,你和言儿我管!”

罗氏听完感动不已,含着泪对墨璃说了一句:“什么都不说了,嫂子谢谢你!”

墨璃听完微笑着安慰道:“嫂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从小你对我就好,如今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做主,你先回府,要是陈九亲自来要钱你就给他,到时候我再让他给你送回去,但是要是别人来要钱你千万别给,也别怕,一切交给我的人去解决,你也别怕,到了三天我给你个交代!”

罗氏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墨璃说了一句:“好,嫂子全听你的,那我就先回府了!”说罢起身便准备走了。

墨璃见此也起身送了送罗氏,临走前还叮嘱她别上火,回去好好的。

送走了罗氏墨璃去了书房给南码头打了个电话,让银青和凌阡去墨晋府上保护罗氏,然后又让羽带着点钱和金条去陈九那儿,谁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挂掉电话之后便会后院和二月红说了墨晋的事,然后自己便乘车去了陈九的赌场。

其实墨璃没那么生气,因为她已经想好怎么治墨晋的赌瘾了,所以如今想的是最终的结果,而不是生气。

不久车便停在了一个大赌场的门口,墨璃下了车,门旁的伙计认识墨璃,于是赶忙迎上去满脸堆笑地说了一句:“见过墨老板!”

墨璃听完对那个伙计问了一句:“你们老大在里面吗?”

那个伙计听完赶忙回道:“跟您回,我们老大刚进去,您到里边儿就能看见他!”

墨璃听完便进去了,进到里面,发现这儿非常大,有十几个赌桌,屋里也是压压叉叉都是人,乱哄哄的。

这时、身着一件褐色小褂,黑色水裤的陈九从正对门最后一桌跟前走过来了,到跟前拱手笑着说了一句:“墨老板!多有失礼,方才没看到您进来,抱歉!”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陈爷言重了,我也是来得突然,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陈九一听就明白了,于是赶忙让墨璃到赌场的最后一间屋再说什么事。

墨璃跟着陈九来到最后一间屋,见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还有一套茶具,剩下什么都没有。

陈九让墨璃坐下后,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墨老板又有什么行动?”

墨璃听完笑着对陈九说道:“这次没有什么行动,就是想请你帮我给一个叫墨晋的人做个扣子,头两天你替我跟他赌,第一天让他赢的盆满锅满,第二天让他输得倾家荡产,然后你亲自去他家要钱去,不要留情,但是要当着墨晋的面儿,让他亲眼瞧着他散尽家财,还有不能伤害他夫人,然后第三天换我跟他赌,但是你不能告诉他是我,一会儿会有人来送钱当我的码子,你就和他赌两天,剩下最后一天我亲自和他玩儿!”

陈九听完就明白了,于是会心一笑,然后对墨璃说道:“好,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些就交给我了,我待会儿就联系其他几家赌场找一下您说的这个墨晋,然后我去陪他玩儿玩儿,您就等着收尾吧!”

墨璃听完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有劳陈爷了,一点心意,算是我最后一天包场的钱,请陈爷收下!”说罢从手包里拿出来一根黄鱼(五两的金条),递给陈九,然后又说了一句:“规矩我懂,所以陈爷你必须收下,不然我就不麻烦你了!”

陈九听完,见此很为难,因为燕归说过墨璃有什么事都要帮忙,但是今儿墨璃给的这根金条把他难住了,他是真不想收,但看墨璃那架势如果不收、那真的就不让他帮忙了,所以他犹豫半天才迫不得已接过金条,然后皱着眉头对墨璃说了一句:“那就多谢墨老板了!”

墨璃听完起身笑着说了一句:“陈爷客气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多费心吧!”

陈九听完也起身拱手说了一句:“好,您放心吧,我一定照您说的做!”说罢便将墨璃送出了赌场。

墨璃上了车之后从手包里拿出来一个压襟儿,也是一个银香囊,然后系在了旗袍领子的第二个扣子上,只要微微一动,一股子檀香就散发出来了,非常好闻,清香。

为什么墨璃要戴上它呢?因为她觉得自己身上粘上了赌场里面的那股难闻的味道,所以才把压襟儿系上。

都知道她有很严重的洁癖,衣服和鞋子都是每天换的,并且鞋底儿脏了、她都得换干净的,不然她能别扭死,这赌场里的味道对她而言就是要命,要不是非来不可,她才不会来这儿呐。

墨璃离开不久,一身黑衣,头戴面具的羽就来了,带了两大箱大洋和十根大黄鱼(十两的金条),见到陈九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他之后,又详细地和他讲了一遍墨璃的要求,因为电话里墨璃跟他说了具体的计划,所以他又把墨璃的要求跟陈九说了一遍,然后便离开了。

陈九让人把东西保管好,然后又让人联系其他几家赌场找墨晋这个人,最后在伍号赌场找到了墨晋,紧跟着又让那儿的荷官(发牌的人)将场子的人换成自己人,今后三天不接外人,以便墨璃进出。

墨府

墨璃回府和二月红简单地说了一下这个事,然后就开始换衣裳和鞋。

她也没打算再出去,所以就换了一件比较宽松的缃色旗袍,但还是换了双月白色的高跟鞋,头发也重新盘了一下,旗袍领口第二个扣子上挂了一串翡翠的十八子,顶珠和隔珠是红玛瑙,背云儿是一个金的铜钱,铜钱中央也是一颗红玛瑙,甩尾是两颗墨玉的珠子,挂绳儿是用九种特殊的丝线编织而成的,寓意就是圆满,因为九在佛教中是最大的数字,所以就是圆满,并且清朝就信奉佛教,以至于皇上和大臣上朝都要佩戴朝珠,后宫这些娘娘们也要佩戴,并且不上朝的时候就要佩戴这十八子。

墨璃之所以会佩戴这十八子、完全就是受到母亲的影响,毕竟母亲是大清的公主嘛,所以她平时在府上也喜欢戴一串十八子,她成婚一年之后送了二月红一串沉香木的十八子、据说是先帝生前赐给她未来额驸(丈夫)的,二月红一直放在长沙红府的密室里保藏。

换好之后墨璃坐在外屋的桌前和二月红聊她的计划。

二月红听完有些很无奈,他并不想让妻子管这件事,因为妻子已经够累了,而且又怕她气坏了身子,所以他想让妻子不要管,但是以她的脾气又不能不管。

二月红很纠结地对墨璃说了一句:“你可以管这件事,但你答应我,不准跟墨兄生气,只当是你在做一单生意就好!”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二月红说了一句:“好~我答应你,我不生气!”

二月红听完伸手疼惜地摸了摸妻子憔悴的脸庞,未语。

晚上

伍号赌场内、(情节需要,切勿赌博)这会儿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换成了陈九的手下,五张赌桌,几十号儿人都在演这出戏。

一进门左边第二张赌桌围着四五个人,在掷骰子,都在押大、押小,一身汗衫水裤打扮的墨晋就在其中,他押大,码子押的十个五百的。

对面就是陈九,他押的是小,码子押的二十个五百的。

但凡是赌博就会有老千,赌场的人想让你赢、你就能赢,想让你输、你就算是神仙你也赢不了,十赌九输,那一就是人家老千,输了还想捞回本儿,那就是痴心妄想。

现在陈九就是在给他甜头,打开骰盅果真是大的,二十个五百的码子收到了墨晋那边儿。

就这样陈九和墨晋赌了十把,墨晋赢了九把,越来越兴奋,码子也越来越大,最后一把是四十个一千的,当然、还是墨晋赢了,不过这就是陈九故意让他赢的,为的就是让他尝着点儿甜头,以便于明天大捞他一笔,这就是赌场的给赌徒们下的一个圈套,并且各个保证都能陷进去,要不怎么说、久赌无胜家呐,即便你有万贯家财,也得扔进去,到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

今儿墨晋赢了大概一箱大洋,高高兴兴地带着钱回家了。

墨晋走了之后,陈九让人把所有桌子里的机关都调了一下,这样无论明儿墨晋来了、押的是什么他都赢不了,然后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都弄得了之后,因为已经天黑了,所以陈九就回燕归那儿了,伍号赌场也关门了。

翌日

上午、伍号赌场还是昨天那些人,墨晋就坐在昨天那桌跟前和陈九又开始赌上了,一开始玩儿牌小赌了两把,都让墨晋赢了,这下他算是得意了,然后便又跟人家玩儿上骰子了,不出预料他输了。

他不甘心呐,所以就一把接着一把跟人家赌,越押越大,结果还是人家赢,他就鬼迷心窍了,想着下一把肯定能回本,回了本就不玩儿了,就这种想法最害人,无数个赌徒都因为这个想法搭上了家财,甚至性命。

到了下午墨晋不光把昨儿赢得都输了,还输了将近一千大洋,陈九管他要钱、他就开始耍无赖了,说他没钱了,过段时间生意上赚到钱再给。

这陈九怎么能容呢,逼他回府拿东西来抵。

没多久他们便来到了墨晋的府上,伙计头前破门而入,进到了院子里,府上的家丁闻声都赶过来了,见此情景都明白了,这是又赌输了,债主子上门儿来了,于是赶忙便去请自家夫人了。

陈九就站在院中央冷笑着冲那些家丁说了一句:“告诉你家大奶奶,她爷们儿输我一千大洋,赶紧给我拿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家丁听完都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把墨晋接过来,但看陈九带过来那么多人又不敢上前,都很着急。

没多久一身黑的旗袍,盘着头的罗氏急急忙忙地就从后院来到了前院。

来到切近见此情景有些害怕,上前一把便将墨晋拉到了身后,然后仗着胆子冲陈九说了一句:“要钱给你们就是了,弄这么大阵仗吓唬谁呢?!”说罢便对一旁的家丁说了一句:“去把家里的钱都拿来,再把我那些嫁妆也拿来!”

一旁的家丁听完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照做了。

陈九见此冷笑着对罗氏说道:“大嫂子,说实话、我都替你不值,为了这么个玩应儿把嫁妆都搭进去了,你说你傻不傻呀!”

罗氏听完手指着陈九怒骂道:“别跟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们做扣,设局他能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吗?!我告诉你,他要是再去赌、我就去张大帅那儿揭发你,咱们谁都别活!”

陈九听完哈哈地大笑,未语,心想:“真是个烈性女子啊,墨晋这小子好福气,家里有个贤妻,外面还有个墨老板为了让他戒赌煞费苦心布了这个局,真他娘的好福气!”

墨晋一直臊眉耷眼的跟那儿站着,一句话都没说,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时两个伙计抬着一箱大洋和装嫁妆的木箱子过来了,放到了罗氏跟前。

罗氏见此指着那两个箱对陈九说了一句:“一千大洋是吧,这些钱和这些嫁妆加一起只多不少,拿了赶紧滚,别让我多瞧见你们一眼,滚!”

陈九听完和手下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去拿箱子,然后笑着对罗氏说了一句:“得嘞,大嫂子你多保重,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罢转身便出了墨府。

随后那几个手下抬着箱子也离开了。

此时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罗氏哭了,没有任何声音,就蹲在地上眼泪哗哗地放下流,眼中无神。

墨晋见此心里很是愧疚,于是也蹲下了,伸手轻拍着罗氏的背,然后刚要开口道歉,却被罗氏一把甩开了手。

罗氏甩开墨晋的手之后,起身对他厉声地说道:“滚开!我罗雪娇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从今以后我不管你了,我也管不起你了,死活都是你的事了,要不是我没脸回娘家,我早离开这儿了,墨晋,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便转身回了后院,并且让家丁拦着墨晋不让他进后院。

墨晋见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妻子,但他此时想的还是怎么把钱赢回来,这样他觉得妻子就能原谅他了,就像着了魔似的,脑子里就只想要赌赢,赌赢了就不玩儿了,再也不玩儿了,踏踏实实和妻子过日子,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了,要就此收手。

墨晋见家里如今这个样子,再加上赌输了也心烦便出去了,去哪儿了呢?去墨璃那儿了,去找墨璃借赌的钱了,准备明天把本儿赢回来,可是他不知啊、其实这一切都是墨璃给他设的局。

不久墨晋便来到了墨璃府上,家丁说墨璃刚从南码头回来,现在应该是在换衣裳,把他带到了一进院子的客堂里,让他在那儿等一会儿。

那个家丁出来客堂便去后院请墨璃了。

墨晋坐在左侧第二个太师椅上,心乱如麻,他也害怕墨璃看出来他有不对的地方,于是便在那儿调整情绪,想待会儿如何和墨璃说。

后院

墨璃手拿着一罐鸟食、正在游廊里喂笼子里的鸟呐,只见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旗袍,上面是用银线绣的祥云,扣子是用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莲花扣,头上别了一支点翠的凤钗,耳朵上戴着一对儿满族的珍珠耳钳子,双手无名指和小指各戴着两个点翠的护甲,非常长,上面是镂空的,图案是喜鹊登梅和九只倒着的蝙蝠,寓意是好运和福气,还有周围是十八个寿字,非常高贵、霸气,再加上她又把那串十八子挂在了右手小指上,这两样东西把她骨子里的帝王家的气势衬托的淋漓尽致,脚上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没有任何花哨的点缀,就干干净净的一双高跟鞋,一举一动都很霸气、华贵。

这时、那个家丁来到后院,走到墨璃跟前作揖说了一句:“姑奶奶,大爷(墨家这一支的长子长孙)来了,在一进客堂等着您呐!”

墨璃听完微微冷笑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知道了!”说罢一伸手便将那罐鸟食递给了那个家丁,然后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喂鸟。

那个家丁见此赶忙伸双手接过,然后说了一句:“是!姑奶奶!”

墨璃见此便去了一进院子,一举一动的气势是普通人模仿不来的,骨子里是帝王家的气势和一身从不屈服于命的傲骨。

就算是二月红那么凤表龙姿,有戏曲的架子也没法儿压制住墨璃如今的气势。

墨璃走后,那个家丁便赶忙给笼子里的鸟喂食。

一进院子

墨璃来到客堂见墨晋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呐,表情毫无异样,于是一边往跟前走,一边笑着说了一句:“嚯~大忙人终于有空过来看看我这个妹妹了!”

墨晋听完放下茶杯,脸上没有方才的愁容,一脸笑意地对墨璃说了一句:“诶~你还挑上理了,最近生意不顺,忙得手够不着脚,脚够不着手的,你怎么样啊?!”

墨璃听完坐到了墨晋前面那把太师椅上,然后佯装还不知道他赌钱的事,紧跟着笑着说道:“我还行,最近码头上的事也不少,这不今儿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回来歇歇你就来了!”

墨晋听完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道:“没有~你这个点儿来这儿应该是有事吧?!有事你就说吧,跟我你就别寒暄了!”

墨晋听完正中下怀,于是便顺着话茬儿对墨璃说道:“还是妹子懂我,我最近手头儿有点紧,钱都压在店里了,我昨天定了一批景泰蓝的首饰,差了点钱,我想从你这儿先拿点儿,过几天倒开短儿了我就给你拿回来!”

墨璃听完暗自冷笑了一下,心想:“真是死性不改啊,到我这儿骗钱来了,好啊,正合我意!”

墨璃笑着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道:“嗯,行,大哥你用多少?!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墨晋听完赶忙说道:“还差两百大洋,你给我换成金条就行,大洋来回拿得太麻烦了!”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笑意地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首饰到了记得给我留一套好的!”

墨晋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墨璃说道:“好,这不叫事儿,留十套都行,你看你今天这打扮,多吓人,晚上出门谁看见你都得吓破胆儿,你瞅瞅你这指甲套都快比筷子长了,吃饭倒是省筷子了,我都怕你一不注意把自己挠成花瓜,没事少戴这玩意儿!”

墨璃听完哭笑不得,然后伸手给他看了一眼,紧跟着笑着说道:“我指甲断了,我养指甲呐,让你说得怎么那么恶心呐!”

墨晋听完苦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行了,不逗你了,对了,妹夫呢?!”

墨璃听完一挥手往前指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出去了!”

墨晋听完试探着问了一句:“这金条的事你用不用和妹夫商量商量?别因为我让你们小两口儿闹矛盾!”

墨璃听完笑着说了一句:“不用~你妹夫不是那样的人,你就放心吧,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拿两根儿!”说罢便叫进来一个家丁,然后便让他库房拿两根儿金条过来。

那个家丁听完便赶忙去后院库房了。

没一会儿那个家丁双手托着一块红布,布上边儿放着两根小黄鱼(四两的金条),按照当时的兑换来说两根儿正好是两百大洋。

走到墨璃跟前放在了小茶几上,然后作了一下揖就下去了。

墨璃见此伸手将金条往墨晋那边儿推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拿去吧,不够再和我说!”

墨晋听完便伸手将金条拿起来揣怀里了,然后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谢谢了,妹子,大哥过几天就还你!”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对墨晋说道:“不急,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时候再说,别跟我客气,改天去你家看看嫂子和言儿,到时候你可得多准备点好酒好菜!”

墨晋听完哈哈大笑,然后说了一句:“好!什么时候去提前告诉一声,我杀猪宰羊招待你!”

墨璃听完不禁被逗笑了,然后拍了墨晋胳膊一下,紧跟着说了一句:“行了,别玩笑了,你赶紧回去把钱交齐,别耽误了生意!”

墨晋听完一边儿起身、一边儿笑着对墨璃说道:“好,那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过来,你好好歇着吧!”说罢便转身往出走。

墨璃见此并未起身,而是叫家丁送的墨晋。

墨晋出了客堂之后,墨璃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墨晋离开的背影。

这时墨璃突然心口特别疼,于是手捂着心口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来人呐!来人!快把我那药给我拿来!”

话音刚落陆管家闻声赶忙跑进来了,见墨璃这个状况,赶忙走到墨璃跟前,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倒出来一粒儿黑色的小药丸,紧跟着便递给了墨璃。

墨璃接过药丸便赶忙含在嘴里了,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左手一直在抖,手臂上的羽毛刺青又开始泛起了紫光。

陆管家见此很是担心,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姑奶奶您没事吧?要不要紧呢?”

墨璃闭着眸子听完摇了摇头,未语。

陆管家见此还是很担心,一直在跟前守着,看的出来老人家是真的着急,但又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墨璃的脸色好了一点,睁开了眸子,开口对陆管家说了一句:“陆伯伯,您把凤凰羽和朱砂,还有白酒给我拿来!”

陆管家听完赶忙说了一句:“哎!哎!哎!我这就去拿,您等着!”说罢便转身出了客堂。

墨璃转过头看了一眼左胳膊,然后便用右手掐住了左手的手腕,紧跟着接近嘶吼地喊了一句:“扁毛畜生!竟然趁我血气之时想占我身体!那你就永远待在这一掌之地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墨璃的左胳膊抖得越来越厉害,刺青上的紫光也越闪越快。

这时陆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赶忙进来了,托盘里放着一块儿干净的净巾,一坛白酒,一根黄色的翎子,羽毛上是一节儿一节儿的暗红色纹路,最顶端的羽毛是像一把扇子一样,中间的纹路是一个类似于孔雀羽毛的形状,颜色和翠鸟羽毛差不多,还有一小碗儿和好的朱砂,走到墨璃跟前将托盘放在了小茶几上,然后焦急又担心地问道:“还需要什么吗?我去给您拿!”

墨璃听完摇了摇头,然后说了一句:“不用了,您出去吧,弄好了我叫您!”

陆管家听完不放心地说了一句:“可是您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呐!”

墨璃听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了一遍:“您出去吧!我没事!”

陆管家见此也只能出去了,于是轻声嘱咐道:“那我先到外面,您有什么事就叫我!”说罢便转身出了客堂,在门外守着,很着急。

墨璃伸手拿起白酒直接倒在了左胳膊上,然后将酒坛放回了托盘,又拿起凤凰羽,用羽轴最尖的头蘸碗里和好的朱砂水,紧跟着在右胳膊上的羽毛周围刺了一圈儿符文。

只见刺好符文之后墨璃的左胳膊立马就不抖了,紫光也没了,再看她脸色也彻底变回来了。

墨璃感觉心口也不疼了,于是将凤凰羽放回托盘里,然后从托盘里拿起那块儿净巾,紧跟着便将左胳膊的朱砂和血擦干净了。

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墨璃端起托盘起身便出了客堂。

一出来就看见陆管家在门外等着呐,看着很着急,于是墨璃带着笑意地对他说了一句:“陆伯伯,我没事了,您别担心了!”

陆管家见墨璃这个状态心里踏实了不少,然后赶忙接过托盘,看见墨璃手臂上的符文,紧跟着有些心疼地说了一句:“苦了您了,受这么大罪!”

墨璃听完微笑着说道:“没事,方才的事您别告诉二爷,我怕他又跟着着急!”

陆管家听完赶忙说道:“好,我知道了,您快回后院换身衣裳吧,瞧这一身的酒!”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回后院换衣裳了。

陆管家见此叫来两个丫鬟去收拾客堂里地上酒和朱砂水,自己便去将凤凰羽放回原位了。

回到后院,墨璃回府换了一件暗黄色的旗袍,上面绣了几朵梅花,鞋子也换了,换了双缃色的高跟鞋,脚踝上有条带子,剩下就没换什么了,钗子,手上的护甲和十八子都戴着呐。

换下来的衣裳和鞋都叫丫鬟拿去洗衣房了。

过了一会儿二月红回来了,手里拿了个荷包,今儿他穿的倒是挺艳的,一件暗橘色的长袍,上面是米黄色的铜钱图案,领子下面第二个扣子上挂着一串沉香木的压襟儿,也就是十八子,上面是花嵌的十八寿字,背云儿和甩尾也是一样的,具体是不是先帝赐的还不得而知。

话说二月红以前是真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家里没有一件是与满族或前清有关的东西,手把件儿他也不爱,他就爱折扇,家里最多的就是折扇,但是娶了墨璃之后、受到了满人的习俗和墨璃喜好的影响,他也不知不觉地喜欢上这些小玩应儿了。

回到后院,见墨璃正在金鱼池跟前逗鱼呐,于是二月红便走上前,拿着手里的荷包在墨璃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着说了一句:“给你买的!”说罢便将荷包递给了墨璃。

墨璃接过荷包,打开见是几块贡糖,于是甜笑着对二月红说了一句:“我馋了好久了,一直没敢买,上次吃了两块儿,胖了一圈儿,这要是全吃了我不得胖成猪啊!”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笑了笑,然后伸手在墨璃鼻尖轻轻划了一下,紧跟着说了一句:“你看你现在瘦的、说你是赵飞燕都不为过!”

墨璃听完不禁被逗笑了,然后对二月红说道:“二爷真会哄人,不过这东西吃多了也腻得慌,留着晚上我给你用它做点不一样的糕点,保准儿你绝对没吃过!”

二月红听完笑着说了一句:“好~这么吃也容易牙疼!”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便将糖又包好了。

墨晋从墨璃这儿离开之后就去小宅了,那儿是墨晋以前养姘头的房子,现在已经没有人住了,但也有家丁管家照看,他准备在那儿住一晚上,明天接着赌。

晚上

墨璃亲自下厨给二月红做了几道菜,然后用那包贡糖又做了几样糕点。

饭菜都做好摆上桌了,因为前几天墨勇和墨夫人带着两个孩子让鬼面护送着去盛京皇宫了,所以这几天饭桌上只有两人吃饭。

墨璃将每样糕点都给二月红夹了一块儿,然后说道:“尝尝吧,这三样分别叫御膳豆黄,枣泥糕,糯米凉糕,是我认为所谓满汉全席里比较好吃的糕点,一般人吃不到的!”

二月红听完便每个都尝了一口,发现果然很好吃,是他从来都没吃过的味道,非常好吃、甜而不腻。

于是二月红笑着对墨璃说道:“夫人的手艺真好,这三样糕点是到再好的糕点铺也买不到的,真的好吃!”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那你就多吃点,上面黄色的糖霜就是你下午买的糖,没放那么多,怕你嗓子不行!”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对墨璃说了一句:“我夫人就是体贴,来、你也吃!”说罢也给墨璃加了一块糯米凉糕。

两人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聊着闲天儿。

翌日

上午、伍号赌场内,还是昨天那些人,但是都在围着最后面那桌看热闹,因为那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墨晋,他对面坐的是谁不知道,因为黑纱遮面,是个女子,穿着暗蓝色的旗袍,黑色的高跟鞋,双手指甲非常长,盘着头,别着一支骨簪,听声音不像是墨璃,到底是谁不得而知。

这一局轮到她和墨晋赌了,那个女人给的码子很大,十根大黄鱼,但是墨晋要是输了,她就割他身上一块儿肉,墨晋为了本钱答应了,所以才有方才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一幕。

两人掷骰子,押大小,墨晋押的是小,那个女子押的是大,结果不出预料,墨晋输了。

那个女子见此拿起桌子上的刀,一挥手扔给了墨晋,然后冷冷地说了一句:“认赌服输,来吧,自己割!”

墨晋听完拿过刀,愣住了,许久都下不去手。

这时、那个女子突然厉声地喊了一句:“割呀!要你一块儿肉就怂了?!我要是要你命你是不是就尿这儿了?!啊?!”

墨晋听完咬了咬牙一挥刀将自己左胳膊上的肉割下来一块儿,疼得青筋都起来了,一点声音都没出,伸手将那块儿肉往桌子上一摔,然后咬着牙说了一句:“我认赌服输!”

那个女子见此冷笑着说了一句:“好一个认赌服输!大哥,你好厉害呀!”说罢便将脸上的黑纱扯下来了,然后从嘴里吐出来一个类似于小木头管子一样的东西。

墨晋听完抬头一看、彻底愣住了,那个女子的确是墨璃,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就被墨璃一个巴掌扇在脸上了。

墨璃走到墨晋跟前紧紧地抓起那只正在流血的胳膊,然后带着笑脸地问了一句:“你疼吗?你猜我疼不疼?”

墨晋听完一脸愧疚,被问的哑口无言,满眼都是不知所措地看着墨璃。

墨璃见此厉声地冲他喊道:“我他妈的心疼!我心疼我嫂子,怎么就嫁你这么个混蛋呢?!除了逛窑子,就是赌钱,你真厉害呀,还有什么是你没干过的?!昨天还到我那儿去骗了两根儿金条,说得那叫一个真呐,要不是我设的这个局,我就信了,我告诉你,今天你输了,我让你割了一块儿肉,是让你知道疼,以后看见这块儿疤你就能记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还玩儿吗?!妹子陪你,要是不过瘾咱俩一人赌一条命的,生死听天命!”

墨晋听完眼眶红了,赶忙跟墨璃认错道:“妹子,大哥错了,一开始朋友带我来这儿就是打牌消遣,没想到越陷越深,大哥也是没办法了才去找你借钱,想着赶紧把本钱赢回来,然后就不玩儿了,没想到都输了,妹子你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大哥跟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玩儿了,要是再玩儿你就拿刀把我砍了…”

话还未等说完就被墨璃打断了,然后气得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多想你昨天就能跟我认个错啊,但凡你和我说一句、大哥错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我也不至于把你逼成这样,我心寒了,我也不想骂你了,也不想管你了,从今以后你回头咱俩还能像以前那样,如果你还是这样,那咱俩从此形同陌路,再也别见了!”

墨晋听完“咕噔”一下就跪下了,然后满眼悔意地对墨璃说道:“大哥跟你保证再也不赌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以后你就看我表现吧,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别气坏身子!”

墨璃见此一把就把墨晋拽起来了,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给我起来,我受不起,要跪跟我嫂子跪去,人家为了你把嫁妆都抵出去了,你有良心就赶紧回家跟我嫂子认错,我苦心设局就是想告诉你,进赌场的没有一个是赢着出去的,赌场里的人想让你赢、你就赢,想让你输、你就输,最后赢得还是人家赌场,十赌九输,最后那个赢的是赌场,是老千,不是你!不要想着指着它赚多少、多少,那是做梦呐,这辈子甭想,下辈子更甭想,我想让你吃一回这样的亏,长个教训,撞撞南墙!”

墨晋听完悔恨地对墨璃说道:“大哥知道错了,让妹子为我着急上火了,大哥谢谢妹子让我彻底醒悟,不然我真就家破人亡了,以后我好好做生意,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绝不沾赌了!”

墨璃听完叹了口气,然后对墨晋说了一句:“哎…以后好好的吧,好好对我嫂子,一会儿会有人把你输得钱送到你府上的!”

墨晋听完赶忙点头开口说道:“好!妹子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的,一会儿我就回家跟她认错,求她原谅我!”

墨璃听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墨晋一眼,然后伸手从桌子拿起那块儿黑布,紧跟着便松开了攥着他那只被割肉的胳膊,只见墨璃是真用力了,攥得一圈儿皮肤都紫了,深深的一道凹陷,但是血不流了。

墨璃见此直接将黑布紧紧地系在了墨晋胳膊上那道凹陷上,然后对他说了一句:“赶紧回去吧!最近几天别来找我,我不想看见你,好好哄你媳妇儿!”

墨晋听完连忙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我这就回去,妹子你别生气,过几天我去找你!”说罢转身离开了赌场。

此时的赌场已经没有人了,从他俩吵起来之后陈九就让人离开了,自己也回避了。

墨璃见此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最后一次信你了…”

这时陈九从后面房间走出来,也看着门口墨晋离开的背影,然后带着笑意地对墨璃说了一句:“墨老板还是不忍心伤他,即便让他割了一块儿肉,但您却一直在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尽量让血止住!”

墨璃听完干笑地说了一句:“没办法,心里已经下狠心了,但真正要那么去做的时候就做不到了…”

陈九听完笑着说了一句:“换了谁也是如此啊,难下狠心,一会儿我让人把东西给他送回去,您也消消气吧!”

墨璃听完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对陈九说了一句:“算了,我也不生气了,多谢陈爷这三天的相助,墨某感激不尽!”

陈九听完赶忙笑着说道:“您太客气了,我们大哥说了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必须全力相助!”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说了一句:“燕大哥和你们是真拿我当自家人了!”

话音刚落身穿黑衣,头戴面具的羽进来了,走到两人跟前拱手道:“东家!陈爷!”

墨璃听完对羽说了一句:“这件事准让任何人知道,不惜一切代价封住那些赌鬼的嘴!”

羽听完拱手说道:“是,我明白了,车在门外等您呐!”

墨璃听完拱手对陈九说了一句:“那我先告辞了,改日去青社道谢!”

陈九听完也拱手说了一句:“好,墨老板慢走,您的本钱我一会儿派人给您送过去!”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便出了赌场,直接上了门口自己的车。

羽见此也冲着陈九拱了一下手,然后便也出了赌场,开车送墨璃回府了。

陈九见此便命人将墨晋输的钱都给他送回去了,然后又命人将墨璃的本钱也给送回去了。

墨晋回到府上就去后院找罗氏了。

来到后院、家奴院工见他手臂有伤都要给他包扎一下,但都被他骂跑了,他现在只想找罗氏认错,至于伤不伤的、他不在乎。

下人都被赶走了,罗氏闻声出来,还是昨天那身打扮,面容憔悴,从卧房出来见是墨晋、转身又进去了,并且把门关上了。

墨晋见此赶忙上前一边敲房门,一边满是悔意地冲着卧房里说道:“家里的,我错了,我再也不赌了,以后我好好和你过日子,你把门打开!”

许久罗氏在房里冷冷地说了一句:“别嚷了,我嫌丢人,房契和地契我放你书房了,我明儿就带着书言回北平了!”

墨晋听完急坏了,抬手就“哐哐”的砸门,然后冲着里面喊道:“雪娇!我错了,我不赌了,你别回北平,你回去了这个家就散了…”说到这儿双眸落泪。

任凭墨晋再怎么喊,再怎么认错,求她原谅,罗氏始终未有回应。

墨晋刚准备把门踹开,墨璃就来了,因为她来这儿不需要通报墨晋。

墨晋见到墨璃来了、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然后赶忙对墨璃说了一句:“你来的正好,你嫂子要回北平了,你快帮我劝劝吧!”

墨璃听完既有恨意又心疼地看了墨晋一眼,然后说了一句:“我都让你气糊涂了,我都到家了,我才想起来我嫂子!”说罢便走到了卧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轻声地说了一句:“嫂子,是我,你把门打开,妹子给你个交代!”

不久房门打开了,罗氏从屋里出来了,没搭理墨晋,直接强颜欢笑地对墨璃说了一句:“妹子,这几天让你费心了,为了那混蛋,你也别生气了,为了他不值当!”

墨璃听完微笑着对罗氏说道:“我不生气,嫂子你也别生气了,你听我把这三天的事说一遍!”说罢便将这三天发生的一切都和罗氏说了一遍。

墨晋在一旁听着没敢掺言。

罗氏听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墨璃说道:“妹子,前几年他在外面养姘头,房子到现在还有呐,后来你把他骂醒了,不怕你笑话,他回来给我跪下认错,我想孩子还小,真要是跟他和离了,带孩子回娘家还给我爹娘丢脸,我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从那之后他算是有脸、没再养那些女人,我还偷着乐呐,我想终于苦日子过到头了,没想到他又给我闹这么一出,说实话,嫂子心寒了,我真想回北平了,他太伤我心了…”

墨璃听完趁机一把将墨晋拽到了罗氏跟前,然后说了一句:“跪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认错呀?!”说罢便用力一按将墨晋按跪在了罗氏面前。

墨晋跪在罗氏面前也不要面子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墨晋现在就是到了伤心处了,哭着求罗氏原谅他,把这些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这次他是真知道错了。

墨璃在一旁看着既生气又无奈。

罗氏见到墨晋这样、心软了,于是一把将他拽起来了、然后既恨他又不忍心地厉声说了一句:“墨晋,原谅你可以,但是我要你每个月都把支出账单给我拿过来,不然我明天就走!”

墨晋听完赶忙点头答应道:“好!以后所有账本都交给你!”

罗氏听完用警告的语气对墨晋说了一句:“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会再给你擦屁股了!”

墨晋听完连忙向罗氏发誓保证,那叫一个诚恳呐。

说了一大堆认错的话罗氏才算是原谅他,两个人这才算是和好如初。

墨璃在一旁看着也挺高兴的,毕竟她也不希望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这时一个家丁急急忙忙地走过来,到墨晋跟前作揖道:“老爷,刚才陈九的人来了,把昨天拿走的钱和东西都送回来了,我们查点了一遍,一样都不少!”

墨晋听完很是高兴,于是一摆手对那个家丁说了一句:“拿去库房吧!”

那个家丁听完赶忙作揖说了一句:“是,老爷!”说罢便离开了后院。

罗氏听完心里的疙瘩总算是解开了,然后和墨晋一起好一通儿感谢墨璃。

临走前墨璃又嘱咐了墨晋几句,让他好好待罗氏,别再胡闹了。

墨璃走后,墨晋与罗氏和好如初,一切都归于平常了。

墨璃回到府上之后,直接会卧房换衣服了,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身上那股赌场的味道了。

过了一会儿墨璃换了一件白色旗袍,上面绣了几朵莲花,头戴了一支莲花玉簪,脖子上叠戴了一条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戴了一对珍珠耳钳子,左手食指上戴了一枚花嵌的金莲花红玛瑙戒指,右手无名指戴着二月红做的那枚金猫眼儿戒指,又把昨天那对儿护甲戴上了,右手手腕上和田玉的手镯,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换好一切墨璃从卧房里出来,刚好陆管家进到后院,于是问了一句:“何事啊?陆伯伯!”

陆管家听完走上前拱手说了一句:“刚从羽来电话说、您的本钱陈九都让人送到南码头了,并且把您给他的金条也给送回来了!”

墨璃听完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陆管家说了一句:“知道了,您待会儿让人把我珍藏的那几坛好酒分别送到伍号赌场和南都酒店交给燕归和陈九!”

陆管家听完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好,我这就让人去办!”说罢便转身离开后院。

陆管家走后、没多久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袍的二月红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盒子。

走到墨璃跟前见她这身打扮,于是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夫人今天这身打扮看来墨兄的事是解决了!”

墨璃听完一脸无奈地说了一句:“解决完了~恨死我了,奔五十的人了还像小孩儿似的,多亏嫂子告诉我早,不然我也把他拉不回来了!”

二月红听完笑了笑,然后将手上的盒子递给墨璃,紧跟着宠溺地说了一句:“好了~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

墨璃听完接过盒子,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两对儿花嵌的护甲,上面是用点翠和珐琅嵌的九只凤,中间是一个花丝嵌的龙头,龙嘴里是一颗蓝猫眼儿石,看着很简单,不像她手上戴的那两对儿的工那么复杂,不过这两对儿的工却很精细,长度都是一样的、十几厘米。

墨璃见此一下子就高兴了,因为她就爱这东西,家里有几十对儿各种各样的护甲,见着这对儿格外的爱,于是很兴奋地对二月红说道:“二爷,这么好的做工太难遇了,你太神了!”

二月红听完宠溺地伸手划了一下墨璃的鼻子,然后说了一句:“只要你喜欢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下来!”

墨璃听完笑了笑,然后轻轻打了一下二月红的胳膊,紧跟着说了一句:“没个正经的!”

二月红听完拉过墨璃的纤纤玉手,然后一边给她换护甲、一边轻声地说道:“你戴这护甲更显示出你的英气,而且还能护着你心爱的指甲!”

再看墨璃的指甲确实很长,看着有四五厘米那么长,而且保养的非常好,非常直,再加上她手本就好看,细长,就算是没有指甲也好看。

戴好那对护甲之后就更显得贵气了,有龙头衬着也更霸气了,墨璃非常喜欢这两对护甲,戴上也挺舒服的。

二月红见此笑着对墨璃说了一句:“等再遇见好的我再给你买几对儿,想怎么戴就怎么戴!”

墨璃听完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那不是让红官破费了吗!”

二月红听完不仅被逗笑了,然后也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墨老板送我那串十八子价格不菲,我给您买几对儿护甲算不得什么!”

墨璃听完笑了笑、未语。

二月红就这样一边说笑、一边哄着妻子开心。

她是嫁对人了,嫁了一个爱她的人,二月红事事都依着她,宠着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从来没做过她讨厌的事,当初答应她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也绝不纳妾了、二月红做到了,从和她成婚之后就绝没染过桃花,当然、娶个这么貌似天仙的妻子,哪还会看上别的女人呐,在她面前那些个女人都是庸脂俗粉,无法和她相比,女子的美有两种,一种是小家碧玉、朴实无华的美,一种是大家闺秀,端庄华贵的美,墨璃就是后者,她既有女人的美,又有男人的英气,更有一种身为幻术族的神秘感。

二月红就爱她这种美,所以他的妻子就应该是墨璃这种的女子,战场上能与他并肩杀敌,而不是…算了,不说了,最后再啰嗦一句,一定要切勿赌博,要爱自己,也爱家人。

咱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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