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兰吓得几乎要晕倒,在意识最后清醒的一刻,她软弱地哀求。
盛明兰殿下,妾身从火灾活到今日,全靠藩王殿下……
魏子琛住嘴!
魏子琛呵斥道,盛明兰顿时啜泣起来。
盛明兰听见她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也好像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反观一边的魏子玏,他依旧淡定的坐在桌前,额头不知是因为害怕太子还是手臂上的伤口太疼而渗出层层细汗。
魏子琛我敬你是藩王,重你是我五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本宫的底线,你当本宫是瞎了吗?!
他气得面色发紫,脖颈青筋毕露,狭窄的气管好像是打气筒,呼呼喘着粗气。
魏子玏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连一个侧妃的安危都顾不上,本王替太子照顾侧妃,有何过错?
魏子玏像是喝了清醇的酒,嘴角竟然露出了笑!
魏子琛藩王顾好你自己,今日和从前的事本宫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如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他说话间带着笑。
那种没有温度的笑,阴森森冰凉凉的,令人望而生畏。
魏子琛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了盛明兰身边停住,睨着她俊美的容颜,眸光冷如寒冰,唇边的笑意无比讽刺,冷笑道
魏子琛卖主求荣的东西,回宫再解决你。
他笑了一笑,那笑容很冷,像是在没心没肺地庆幸,又像是在嘲笑自己这一生枉与他人做笑谈。
他弯下身子,拦腰抱起盛明兰,盛明兰重心不稳,一下抱住他的脖子,觉得不妥,又想把手松开。
魏子琛抱紧。
魏子琛命令般的开口,盛明兰不敢抗拒,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魏子玏,他镇定自若的坐着。
盛明兰殿下,我……
魏子琛本宫会派人把他送回去。
魏子琛冰冷的语气打断了盛明兰。
回到东宫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草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
盛明兰殿下要不要听妾解释?
盛明兰想了一路,终于勇敢的开口,她看着闭目养神的魏子琛。
魏子琛没有说话,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盛明兰那妾自己说,殿下听着。
魏子琛还是没说话,盛明兰就当他默许了。
盛明兰那日晚膳后,小桃带兔子去吃草,我一人在房里,听到什么声响,我也没怎么在意,那段时间称病,院子里进进出出好多人。
盛明兰我在屋里看《心经》,那日是太子的成婚之日,我心里的确有不悦……
魏子琛有何不悦?
魏子琛突然睁开双眼,盯着盛明兰。
盛明兰我病了那么多日,殿下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我不能不快,殿下突然娶亲,我甚至连太子妃都没见过,殿下总是说喜欢我,敬重我,可殿下从未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过……
(忽略二叔)
盛明兰一把抱住他,似电流触击全身,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