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香花,风动自有花香来。又有殿前莲池的水汽及如荫古树的遮蔽,殿中益发清凉沉静。
颜淡殿下,来帮臣妾化个娇梨妆吧。
魏子琛笑了笑,把藏在靴子里的红纸包着的筷子拿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手微微颤抖着,他抬起头来。
他有点胆怯,但他必须鼓起勇气把颜淡头上的面纱拿起来,从床的边缘升起来,他的鼻子上有一缕粉红色的玫瑰。
颜淡殿下……
冰肌藏玉骨,衬颈露挺胸。
盖头掀开,魏子琛看她那折叠着的细腰上迈着小小的步子,手腕上白白的缠着轻纱。
眼睛里含着泉水清波的希望,头上包着斜碧玉龙和凤凰的头发。
香玉柔柔的秀比美丽的花迷人,指如切洋葱根的嘴如包括朱丹,一颦一笑动人的灵魂。
魏子琛本宫来给你梳头吧。
魏子琛一梳,梳到尾;两梳,白发如眉;三梳,梳到地上,或梳到梳头上。
魏子琛尾部有两把梳子。三把梳子梳到白头发和均匀的眉毛。
魏子琛温柔的笑着,此刻的他忘记了谋略,忘记了夺嫡,他眼里只有颜淡。
他拿起桃木桌上的新梳子,沾了沾玫瑰花水,轻轻的取了一缕颜淡的青丝,满脸认真地为她梳发。
颜淡殿下,可有如此对过她人?
颜淡感受着魏子琛在自己身后梳发的轻重缓急,他的气息打在脖颈,让颜淡心中一痒。
魏子琛未曾。
他的语气一下冷了下来,让颜淡自觉说错话了。
颜淡殿下,我们还没喝合卺酒呢。
颜淡站起身来,指着桌子上的两杯酒,微笑道。
魏子琛好。
魏子琛走过去,拿起酒杯,自己一个,递给颜淡一杯。
二人互相面对面站好,双手持杯,将杯子轻轻碰一下,相互交臂,含情脉脉望着对方的同时一饮而尽。
颜淡啊,好辣!
酒杯很浅,里面的酒也未喝尽,颜淡的眼神却有些迷离起来。
上身渐渐开始无规律地摇晃,她只好将两臂紧张地支撑在两侧,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片刻之间,双颊已经绯红,额头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
魏子琛怎么喝一杯就醉了?
魏子琛看着眼前的女子,绿绿的绿烟衫,松松垮垮的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穿着翠水细烟纱,若肩部切入腰间若约素,若肌肉是凝脂气若幽兰。
迷人无骨成燕三点。
魏子琛的神情很温柔,动作也很体贴。
很难想象,一个未来的真龙天子,坐在床榻旁,解去面前女子衣裳,是怎样的情景。
他不仅没有觉得别扭尴尬,反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如果,一个男人不是把一个女人爱到而来心尖上,怎么会把这种瞻前马后的讨好,视为一种甘之如饴的幸福呢?
身后突然一暖,魏子琛青荇般洁净的气味笼罩下来,闻着令人安适,颜淡心神还有些恍惚,心不在焉轻轻一让,道
颜淡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