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还是亭亭春柳一般的身躯,头发乌得发绿,肌肤就像新鲜的苔纸。
这本是鬼神都可饶恕的年纪,但是所谓情话,却只能讲到了这里。
有些承诺,有些愿景,好比与子偕老,好比琴瑟在御,他们永远没有勇气,也没有福气说出口。
如是我闻,不可说,不可说。
盛明兰借着灯光一看,才发现医馆因为上元节的原因,早就关门了,可他的胸口渗出一片血迹来。
盛明兰见状,眉一皱,赶紧从袖口里拿出手帕,轻轻在他胸口上,透过被剑刺破的衣口,擦拭起来。
伤口猝然被擦拭,疼得魏子琛直抽气。
盛明兰条件反射地轻轻在他伤口处吹了几口气,同情地问
盛明兰很疼吧?
她浑然没有察觉此时魏子琛眼中的醉意已经消了大半,正抿唇凝视着手忙脚乱的她。
盛明兰见他不说话,不禁抬头往他脸上看去,几乎与此同时,他温热的双唇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下嘴唇。
盛明兰脑中轰然作响,本能地伸手推他,然而双手却被他一手紧紧握住。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牵到自己胸口,一手扳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盛明兰的脑子因他过分温柔的举动晕成一锅糨糊,她的理智让她想哭、想骂、想叫,但是身体深处涌来的陌生情潮却将她往沉沦的最深处卷去。
良久,他松开她。
魏子琛不疼。
盛明兰你……登徒子!
盛明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刚一说完,就看到魏子琛眉眼处有笑意。
盛明兰你……你还笑!
盛明兰气不打一处来。
魏子琛本宫是太子,你是本宫的侍妾,有何不妥?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没有不妥。
魏子琛走吧,再晚你就不好交差了。
盛明兰重新挽起他的胳臂,朝不远处的皇宫走去。
路过了河边的花灯,盛明兰眼睛都不愿移一下,一直盯着那花灯。
魏子琛喜欢吗?
盛明兰喜欢。
她看向魏子琛,眼神闪烁着光芒,那样的清澈,那样的纯真。
魏子琛老板,来两个花灯。
魏子琛买了两个花灯,递给盛明兰一个。
盛明兰谢殿下。
盛明兰笑着说完,便拿起桌子一角的毛笔,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
魏子琛看到她的举动,也效仿起来。
毕竟他从没有放过花灯,他甚至很少离开过东宫,从出生到现在,似乎一直被养在不同的宫中。
魏子琛写了什么?
盛明兰兄嫂安好……
魏子琛还有吧?
魏子琛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少有的玩笑和童趣。
盛明兰没有,了。
魏子琛那时定权呢?
盛明兰他也安好。
盛明兰急急忙忙地搪塞,她确实写了“兄嫂安好”,不过也确实写了“定权安好”。
至于魏子琛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盛明兰那殿下呢?写了什么?
魏子琛江山永在,百姓安康。
盛明兰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