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乌有年第三年,太子薨世也有了三年。
子虚国今任太子魏子琛,为巩固政权,不得已前往兖州,完成皇上的压派粮草之任。
顾南衣太子殿下,前方就是兖州了。
顾南衣是魏子琛舅舅的儿子,顾思琴是前朝大将军,可战乱不断,最后活下来的,也只剩下一个顾南衣了。
顾南衣自幼边和魏子琛交好,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一同在学士府读书,情谊深厚。
顾思琴死前对顾南衣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好好辅导太子,助他早日完成君王大业。
魏子琛知道了。
仰望天台,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像一条彩带从云间飘落下来。
游人似一个个小白点,零零星星散布在彩带上,缓缓地向上移动着。
魏子琛可有安排住处?
顾南衣皇上命时侍郎奉命接驾。
魏子琛人呢?
魏子琛语气中有些烦躁,骑在马上仍然不断左右张望着。
顾南衣拉扯了一下马的缰绳,也顺着魏子琛的目光左右看着。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驿站终于来了一队车马。
领头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公子,看这样子,也不过长魏子琛两三岁。
时定权敢问阁下可是太子?
魏子琛不错。
魏子琛从鼻腔冷哼一声,便趾高气昂地不再看他。
时定权微臣接驾来迟,还请太子恕罪!
时定权倒是个懂眼色的,看太子表情不对,就马上阿谀着。
顾南衣你先起来吧。
魏子琛久久不开口,一直让他跪着也不办法,顾南衣便自作主张地开了口。
顾南衣太子这两日奔波劳碌,听说你们安排了接风宴,不如让太子先歇歇吧。
太子由着顾南衣说。
时定权顾尚书所言极是,微臣家中以备好了宴会,还请太子移步。
时定权话音刚落,就听魏子琛一声“驾”!
等到飞扬的尘土落定,太子已经不见了。
时定权这,太子……
顾南衣侍郎不必担心,太子熟得很!
顾南衣也紧跟了上去。
时定权见状,不免暗暗费神。
再次回到时府,天已经暗了。
两旁灯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
正中一个月洞红漆大门虚掩着,有琴音和着曲声隐约传来。
门上黑色匾额上书“时府”两个烫金大字。
时家从太上皇时期起,便是清流世家,颇受皇上的赏识。
也正是这样,时定权接驾晚了一两个时辰,太子也只敢暗暗神伤,却不敢有大的动作。
时婼哥!你回来了?
府中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大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女子。
时婼二位是?
时婼看着哥哥身后的两位公子,疑惑道。
时定权婼儿,不得无礼!
顾南衣无事,小姑娘,这是今朝太子殿下。
顾南衣笑着解释道。
时婼参见太子……太子殿下。
时婼听后,连忙跪下行礼,想着自己刚才的荒唐举动,自己都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