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最后悔的事

番外(一)

---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早点向你表白。

1950年·巴黎·春

明晴和于曼丽正笑嘻嘻的看着孩子们的追逐打闹.阴凉下的明镜同明楼宁菲笑嘻嘻谈论的着什么.

宁菲.正是明楼的妻子.她比明楼小七岁.是在44年抗日战争结束前期.与明楼相识的.两人婚后虽不是轰轰烈烈.但也是相敬如宾.和和美美.

明晴从果盘里拿起了苹果熟练的削皮切块招呼着孩子们过来吃的时候..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是在解决了桂姨她和明诚订婚之后.

“阿诚哥.你吃苹果么”明晴躺在沙发上询问着一旁看报纸的明诚..从订了婚以后.明晴将“二哥”该为了“阿诚哥”

“让我来猜一猜.我说吃会怎样.不吃又会怎样”明诚合了报纸“我说吃.你就会说你削的时候顺便给我削一个.我说不吃.你就会说你帮我削一个吧”

“哈哈哈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明晴躺在沙发上咯咯笑着.自然抗日战争爆发.她就没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想到这里.明晴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一旁的于曼丽侧目询问“笑什么”

“想起一些以前刚订婚的日子.当初.我记得大姐语重心长的说.让我们几个最起码要给他一个侄子.结果呢.你看看.大姐现在都疼不过来了”

“疼不过来.不是还有你么”明台和明诚端着酒杯从屋里走出来“大姐只管疼小翼和小辰就好了.小汐有的是人来疼”

明翼是明诚的儿子.明辰是明台的儿子.明汐是明楼的女儿.家里就明汐一个女孩.不止明镜疼爱.就连明诚明晴等人对这仅有的侄女也是宠爱有加.

明诚闻言望着明晴和明汐.是了.明晴一直很喜欢女儿.有的时候明翼都开玩笑说是明晴疼明汐都比疼他多.

说实话.当明晴怀孕的时候.他是喜欢儿子的.应该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儿子吧.但是自己喜欢归喜欢.可还是希望明晴生个女儿.他明白.明晴小的时候的成长的艰辛.苦难.委屈.如果有个女儿.能够看她从一个个小娃娃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能够为明晴心里残破的童年少一些遗憾.可结果.是一个胖小子.他还记得.明晴抱着明翼乐呵呵的坐在床上“本以为你是一个小小兔.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小狐”

四人坐在草地上.明晴望着远处.这样悠闲的生活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了.在上海.在中国.他们时时刻刻紧绷着一根弦.从来没有真正放松过.抗日战争胜利后.众人就履行了对明镜的承诺.迁往巴黎.

对于去往巴黎.高兴的除了明镜之外.还有明晴.对于上海.自己有着太多太多的伤心的回忆.郑冉的殉国.宋峰的牺牲.程锦云的下落不明.自己那段痛苦的戒毒经历.还有以及她的身世.一件件打击.一桩桩事件.令自己一度消沉.对此.明诚担忧了很长时间.他一直陪着自己身旁.苦.陪她一起尝..痛.陪她一起受..那段时光.自己是最不愿意回忆的.却又是最想回忆的.明诚.几乎日日夜夜陪着她.她一睁眼.一抬眸就能看见明诚的双眸.她很奇怪.浴血奋战.身处在谍海中的明诚怎么会有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犹如水洗过般.如不是知晓明诚的身份.如不是同他一起长大.自己几乎认为这是一位大户人家不闻暗事的翩翩公子.

时隔多年.这是的自己回忆起那段经历.众人的话任然她耳边回响.

“小晴.这就是你永远的家.只要你愿意.姐姐永远都是你的姐姐.明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小晴.如果现在你不想见他.大哥替你去回绝.如果你这辈子都不愿意见他.大哥替你去办.”

“二姐.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明晴.都是我一辈子的姐姐.”

“小晴.再大的事和陪你一起抗.再苦的事我陪你一起挨.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明晴.我唯一的爱人..”

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以为要抗不下去了.自己已经写好了遗书.压在枕头底下.没想到被明诚发现了.他抱着自己.浑身颤抖.话语中充满了恐惧.

“别离开我.小晴.你千万别做傻事.你要是...你让我怎么办”

“小晴.长路漫漫.你让我自己怎么撑下去.众千灯火阑珊.谁能为我点亮守护一盏灯.求求你.小晴.千万不要.”

明诚哭了.自己抬手抚上了明诚的背.她缓缓点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撑下去.为了你.我也要撑下去.”

在度过了那一段最难熬的日子里.自己环顾四周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卧室.已经沉睡在贵妃榻上的明诚.她笑了.自己没有违背对明诚的诺言.

回忆从前.明晴落泪了.明诚递上了手帕.轻声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想起以前了.”

多年的夫妻.明诚知道明晴为何会如此伤感.她揽住明晴的肩膀.许久.明诚开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够了.”

明晴笑了.她望着这一大家子.是了.无论过去如何.将来如何.至少他们现在都生活在一起.不是么.

“明晴.”

“嗯？

“这辈子.我做的做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早一点向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