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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双杰·归歧】失错

松韵晚吟時

好久没有更新过了,所以我回来了。

是最初想的双杰版本:如果魏无羡知道了江澄因谁失丹,而江澄不知道自己的金丹是谁剖给的

*湛澄不改,依旧是友情设定,这次改为蓝忘机直接说真相

*cp:羡澄/双杰,字数七千六

—————正文—————

半大点酒馆热闹非凡,吃饱了喝足的人总闲不住的,更何况知道了个这么大个八卦,更是不可能不一吐为快。

“哥们,听说了吗?”

“什么?莫非是老严那档子事?”

“不是不是,是夷陵老祖那邪魔外道的‘趣事’!”

“哦?这还有什么趣事?他那点破事不早几年前就讲烂了吗?”

“嘿嘿,这次又有新料子了,你猜猜还与谁有关?”

“哎!你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

“直接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那我就提示提示。想必莲花坞被温狗血洗那件事情,你都应该早知道了吧?”

“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嘛,而且我家老头子那时还庆幸我没有选择入莲花坞修炼,不然我阿娘得哭死。不过,你咋提起这惨案?莫不是莲花坞又出了什么事情?”

“那倒没有,莲花坞是有目共睹越来越好着呢,新届的江家弟子也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再说,上年家族夜猎江家可又是夺了头彩呢!后来没进莲花坞,我倒真些后悔了,毕竟后来当初若进江家了去,只要有点功劳,就从没有被亏待的。”

“唉……你别说,我爹也后来有些后悔,我娘也天天唠叨这事。经你这么一提,难不成是魏贼那斯是见不到江家越来越好,要来报复了?”

“你想什么呢?当年魏无羡也是江家首席大弟子,江家前家主可是把他当亲儿子在养,他要凡事有点良心怎么会动莲花坞呢?再说当年他公然叛逃,与修真界为敌,丢尽了江家的脸,还害得江氏几乎满门惨死,他还敢回去?做梦吧。”

“哎……要说这魏无羡,当年也是仙门之中极富盛名的世家公子,并非不曾有过佳迹,年少成名,何等风光恣意,就是后来想不通偏偏就执意要保了温家余孽,你说保了就保了吧,安安分分待在那乱葬岗,反正也没人敢去惹,坏就坏在他杀戮成性血洗穷奇道,后又血洗了不夜天,这不就是找死吗?剩下的那些温家余孽能不被牵罪吗?”

“其实要我说,他也着实可笑,当年屠杀温狗最凶的是他,到头来保到他们死的人还是他。他自己也不想想,那些温家老弱妇孺里,他们的儿子父亲不多半惨遭他魏无羡毒手吗?让他们温家落得这么个下场,他魏无羡可真是‘功不可没’。后来明目张胆说是为了还那点恩情,我看他不过就是为了那点可笑的虚荣心吧。”

“话也不可这么说,古话有句怎么说来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既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么我问你,那涌泉之恩当什么相报?要不是云梦江氏好心收养他、栽培他,魏无羡那斯这辈子就是个混迹乡野市井的庸徒,哪里掀得起今天这样的风浪?再说,江宗主在清谈会上也不是没有帮温家余孽说过情,不过最后,也无能为力罢了。”

“说的也是,但是有些事,也是世事难料。近些日不是人人都以为那三毒圣手寻得了那重生的魏无羡的消息,要把他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就是杀死吧,怎半个月过去了都没什么动静?”

“谁知道啊,其实要我说啊,若江宗主是真想让他魏某人死,他一剑下去谁拦得住?我看多半是下不去手的,毕竟同门同修青梅竹马的情面摆在那儿,念与不念,也不过一念之间。他当初就没下得去手,这么多年过去,我看也没什么戏,毕竟他魏无羡的命,他江晚吟也拿命去拼过的。”

“哎?这又是什么事?拿……拿命去拼?这……”

“唉,当初莲花坞被血洗,不是仅仅只有他们二人逃亡吗?在逃亡的路上,他江晚吟为护他师兄,替他引开追兵了去。”

“啊?!那落在温狗手上岂不是生死未卜?这万一没搞好,岂不是也得落个死无全尸?怪不得,怪不得当初魏无羡叛逃时就只是捅他一刀,而不是直接清理门户,原来还是讲什么同门同修青梅竹马的情面。”

“可不是嘛,要不是当初他夷陵老祖在不夜天做事那么绝,又害了江宗主长姐累死,他江宗主也不至于一同和其他世家上了乱葬岗围剿。”

“有道理,想来,他魏某人也倒是可怜又可恨,少小便父母双亡,长成却又害得养育之人家族几乎尽数亡命,再度流离失所,虽说天作孽,犹可恕,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过话说回来,你那‘趣事’莫不是就是这事?”

“当然不只是这个人尽皆知的事情啦,观音庙事件才是好戏,我听说金家要变天,不止是他魏无羡,含光君和江宗主的外甥也都被扣成人质了,怎么?一起去看看不?反正救人有他江宗主在,我们就去凑个数,我想聂宗主是不会建议的。”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聂宗主可是最好说话了。”

——————————

观音庙。

蓝忘机突然冷脸道:“你记起来了?”

魏无羡喃喃道:“不夜天那一次?我,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迷迷糊糊中走回去的,难道……”

蓝忘机面不改色道:“不夜天当晚,你与之敌对的,是三千之众,纵使你再怎么不世奇才,在那般境况下全身而退,你觉得有多大可能呢?”

金光瑶在一旁笑,像是带了一张面具似的,一直笑也不累,他看看蓝曦臣,又看看魏无羡,像想起了什么一样。

魏无羡疑惑地看着金光瑶笑了,他总觉得金光瑶知道什么,却只问蓝忘机道:“江澄他能做了什么?”

蓝忘机没有立刻回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觉得他可以做什么?”

魏无羡定定看着蓝忘机,张了张嘴巴,却说不了话,因为他也不知道。

金光瑶在一旁不说话,假笑地看着蓝忘机,忽然又把笑容转向了自己,魏无羡觉得金光瑶笑得意味深长,眉头跳个不停。

魏无羡用余光瞥了一眼金光瑶后,听到蓝忘机缓缓道:“当年那一晚,你祭出两半阴虎符,合并为一只,杀够了性之后,却也已是强弩之末。我被你发狂时操纵的凶尸所伤,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也是勉力支撑,靠着避尘才能勉强站稳,而江宗主却差点死在你的凶尸之下。”

“什……什么?!”魏无羡瞬间瞪大了双目,无意识地喃喃道,他竟然差点害死江澄!

蓝忘机显然不喜欢回忆这段往事,于是过了很久,才半敛美目,蹦出一句话来:“是他求我的。”

魏无羡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也不管那么多了,一把抓住蓝忘机手臂,假装镇定地说:“蓝湛,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他求你?!”

蓝忘机冷着一张脸抽出自己的手臂,侧着脸不紧不慢地开口:“他求我带你走。”

蓝忘机真的很不喜欢回忆不夜天,一个血色的不夜天谁喜欢回忆呢?没有人。

——————————

血色的天空阴沉沉的,风也是阴阵阵地吹袭而过血肉横飞,血腥味弥漫,风异常地大,好像要把人高高在上的头颅都压到了尘埃里。

“蓝湛,算我求你……”江澄抓住蓝湛的袖子几乎跪了下来,他把刚刚说得话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那么轻,那么低下,“算我求你……带他走。”

此刻的江澄脸色惨白,怀里是刚刚死去亲姐。他浑身是血,跪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用布满泪水的杏瞳看着蓝忘机,那么低声下气,就像那天在金陵台被百家乱攻一气的时候一样。

蓝忘机亲眼,再次见到那个视骄傲如命的人,为了同一个人,再次折了腰。

他怎么能拒绝?

他怎么敢拒绝?

他只能说。

“好。”

————————————

魏无羡双手插进头发里,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除了重复他真的不知道,他也说不出别的什么。

金光瑶这时候,突然发声:“魏公子不知道的,可多着呢。”

蓝忘机冷淡地看着魏无羡狂躁,隐忍半晌,还是道:“你该庆幸,他没有死在那里。”

话语一出,便瞬间冻结了魏无羡全身的血液。

金光瑶只是赞同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金光瑶看着魏无羡想跳脚又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模样,笑出了声,他缓缓向魏无羡踱步,慢悠悠道:“不夜天,你还记得什么?”

魏无羡愣了愣,记忆碎片开始仓皇地拼凑,是血,到处都是血,全部都是血,在不自觉中,他喃喃自语道:“血……”

金光瑶的话像恶魔的咒语一般,问他:“是谁的血?”

!!!

“师姐?!”

“姐?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滚开!给我滚开!别碰她!”

“让它滚!”

“停下来,停下来,给我停下来!”

“魏婴!停止催动尸群!”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能控制住的吗?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姐姐!没事!没事,你怎么样?还好,只是划了一剑,还好,我马上带你下去……”

“阿羡……”

魏无羡捂着脑袋,周围乱糟糟的,他只记得这么几句,眼眶突然红了,又喃喃道:“师姐……”

金光瑶继续道:“还有呢?”

魏无羡颤抖着摇摇头,记不清了,只记得全是血,眼底一片猩红,有人在叫他。

金光瑶笑了笑,换了个问题,又道:“那时候,你来干什么?”

“温……”魏无羡吐出一个字,金光瑶却夺过话语权。

“温家姐弟的骨灰是吧?”金光瑶蹲下来与魏无羡平视,笑着肆意说:“没错,我收的。”

“你!”魏无羡握紧了拳头,想打却被蓝曦臣制止。

“噗嗤——谁说有骨灰,他们就死了?”金光瑶突然话语一转,又说:“你看鬼将军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是说?!”魏无羡眼前一亮,突然激动起来。他一直有愧于温家姐弟,既然温宁都……那温情……也可能……

“哈——她,我可不知道,你得去问问江宗主。”金光瑶悠悠说,“毕竟其实人都是他调包的,我不过半路狸猫换太子,截过一个罢了。”

“什么?!”魏无羡不可思议地看着金光瑶,金光瑶面不改色地笑着。

“蓝二公子也说了,不夜天当晚,你与之敌对的三千之众,纵使你再怎么不世奇才,在那般境况下全身而退?怎么可能呢?”金光瑶背过,继续说,“本来呢,你就召了陈情,除了云梦江氏的方阵那边无恙,其他家族尽皆大乱,各个家主都忙着护住自己的门生,一时都无暇去攻击你,江宗主也无意袭你,正好之后可以借个名头,把云梦江氏给拉下水。”

“可是你一合上阴虎符,这下好了,群尸不分人地乱围攻,你刚不久累死了你的好师姐,这下又重伤了江宗主。”

魏无羡一双桃花眼忽明忽暗,嘴里说不出的话被牙齿咬的吱咔响,像是隐忍着什么。

“当时在场已没有多少人还能清醒,我也几乎动弹不得,可怜江宗主抱姐又还要顾着疯魔你,要不是蓝二公子来得及时,把你带走了,不然,江宗主因你死后,云梦这块沃土,也不知道如今是谁的了……”

魏无羡突然一个冷颤,他不敢往下想。

金光瑶又转身道:“不过,这样也好,借江宗主除去夷陵老祖,魏公子,你说,是不是这样更简单?”

金光瑶叹了口气道:“可惜呐,当时江宗主借着自己伤了的名头,说找夷陵老祖就地正法这事,他们云梦江氏承担了。”

金光瑶跺了两脚,又道:“找个毛线,实际不过徇私罢了,不然,你以为蓝家那三十几个人还能看到你?要是别的家族几百人来寻,莫说两天了,一天就够把你五马分尸给压棺材底了。”

“要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是江宗主说来带头来围剿你,却没什么人敢质疑呢?还一拖,就来个养精蓄锐的三年?”

金光瑶忽然问魏无羡:“当初乱葬岗,真的是江宗主手刃你的?”

魏无羡欲言又止,没有说话,撇开视线。

金光瑶盯着魏无羡,笑着道:“我可不信。”

金光瑶残忍地笑着,又解释道:“他当初为了你引开温家的追兵,连命都不要冲了出来,后被化了金丹,上了戒鞭尺,都没说出你的下落,我不信他能亲手手刃你。”

“再后来,明明百家都驻阵夷陵数日,为什么却毫无反应?魏公子,你真以为自己幸运啊?江宗主当时可是灭夷陵老祖的首功,你说他会不会又询私包庇你,对那个阵做做手脚?反正那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他,你说是不是?魏公子?这也无怪乎所有人都觉得你灰飞烟灭了,可江宗主却依然没放弃寻你。如果真的是他亲手手刃的你,他为什么还不确定魏公子你的死活呢?”

金光瑶又笃定道了一遍:“我不信。”

魏无羡不可思议地连忙后退,眼睛睁得很大,满是震惊之余,失丹原因居然也是因为他!

如果是在前世江澄失去金丹事情被拆穿这件事,他多半会嘲笑江澄:“你搞什么呢?好好去送什么死?师兄我命大着呢!需要你去护?”但是现在,他确实没力气这样云淡风轻地故作潇洒了。

凭心而论,他真的没有那么洒脱,无论是知道江晚吟在那种时候而选择拼死为他失去金丹,还是他现在只有他知道他骗江晚吟剖丹给他的事情上。

这种事那么容易看开的吗?

不可能的。

再怎么年少轻狂的人,对死亡都是畏惧,他曾经一个熬过暗无天日的乱葬岗,除了心有不甘,还有就是不想死。

魏无羡真的很难想象当初江澄为他跑出去时候,他自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可江澄不在乎,他已经亲眼见证亲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可事与愿违,上天好像在给他江晚吟开了个玩笑,他要护着的人终有一天,当着他的面前,也离开了。

而关于失丹,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视修为为性命,如果失去金丹的他只能做一个不上不下的普通人,不能为父母报仇,不能重振家族,那么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可明明是因他而失的丹啊,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对他透露过。

原来那个曾经魏无羡用五成机会拿命去搏剖丹的人,也曾用命去拼过他的命,也因他而失丹。

金光瑶看魏无羡连退后几步跌倒在地上,却笑着前进了几步,明明只是二个问题,却是血淋淋的,金光瑶又问魏无羡:“不夜天,你还记得什么?”

“那是谁的血呢?”

魏无羡脸色忽红忽白,瞬间又无从回答。

都说今生过去,来世未必能遇到,若有缘能再续,就莫要再错失。可究竟是错失,还是失错,都不过一念之间。

或许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们都是渴望被在乎、被原谅、被了解的那个嘴硬心软的小孩子。

———————

正在此时,观音庙的门外,又传来了叩叩之响!

这是今晚,第二次有人敲响这扇门。

苏涉将他的佩剑难平拔了出,握在手中,警惕道:“谁?!”

静默许久,无人应答。

就在庙内众人就快以为这敲门声不过是暴雨夜中的错觉时,大门猛地四分五裂!

破门而入的风雨之中,一道灵光流转的紫电正面击中苏涉的胸口,将他向后掀飞。苏涉重重撞到一只红木圆柱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守在庙内大门左右的两名僧人也被余波震及,趴地不起。一道紫衣身影迈过门槛,稳步迈入大殿之中。

庙外风雨交加,这人身上却并未被如何淋湿,只是衣摆的紫色稍微深一些。左手撑着一把油纸伞,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面上,水花飞溅,右手紫电的冷光还在滋滋狂窜,他脸上神色,比这雷雨之夜更加阴沉。

金光瑶好似早已料到他会来,为了对付这个劲敌,他做了好几手准备,再说他还有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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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瞻前顾后,几番较量之下,金光瑶趁机抽出一直缠在他腰间的佩剑,刺向江澄心口,江澄虽然躲了致命一击,肩膀却被刺了个穿。

鲜血从江澄指缝间涌出,迅速将胸前衣物浸成了一片紫黑之色。紫电截住了那道琴弦之后,瞬间化回了那枚银色指环,套回他手上。当主人失血过多或身受重伤的时候,灵器都是会自觉恢复耗损最低的形态的。

金凌和魏无羡同时失声道:“舅舅!”/“江澄!”

蓝忘机未说话,却是行动派,三下两除二就把江澄抚好坐在一个团蒲上,江澄低声,却绝不含糊地道了一声谢。

而江澄从始至终都未看魏无羡一眼。

江澄神情算得上平静,而四周也很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生出一丝惶恐来。

半响过去,魏无羡面色越发阴沉,终于忍不住了,忽地他开口道:“江澄。”

江澄缄默,没有搭理魏无羡,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若连大街上的人都知道了一些真相,那么魏无羡不可能不知道。

魏无羡见江澄良久过后都没有理自己,于是又唤道:“江宗主。”

江澄浑身一怔,这多么熟悉的声音,却叫着陌生的称呼,让江澄恍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闭着眼睛看似疲惫地揉了揉眉间,冷不丁开口:“何事?”

听着江澄平静的语气,魏无羡扶着脸颤抖着,却是嘴角上扬,他居然想笑,这是鲜少一次他叫他江宗主,而非他的名,他们之间竟然隔阂到这种地步。

魏无羡至今还记得去了祠堂之后,他一个人去见了江澄,魏无羡问江澄没什么话对他说吗?江澄没看他,而是看着墙壁冷漠说没有。

魏无羡瞬间尴尬一分钟,想随便去说些什么,却不知说什么,有些话哽咽着,一直藏在心里太久太多,怎么说呢?怕被嫌弃太过啰嗦,心里又不安在摇摆不定,因为得到总是比失去更让人害怕一点。

后来江澄又反问魏无羡没什么对他说的吗?魏无羡一眨眼而过地犹豫说没有,所以又很快失去了与江澄联络,就像一块本就破碎的镜子摆在他们眼前,他们又各自砸了一下,碎片之间,却又生出了更多的藕断丝连。

再后来江澄一句“你也敢回莲花坞”瞬间让魏无羡闻声胆怯,他感觉自己仿佛再一次被江澄抛弃了的错觉。

关于金丹,他曾经自以为是地将自己换给江澄的金丹当做对江家的报答,或者是赎罪,就当从来没有那颗金丹,现在想想真是一个笑话,什么狗屁报答,什么狗屁赎罪,统统都是狗屁不通。

他答应过江枫眠和虞夫人什么,他都牢牢记在心里:好好照顾、扶持江澄。

好好照顾、扶持江澄?怎么到头来是反了吧?

魏无羡如今心里永远都会有一个过不去的坎,总是惦记着他是靠着别人的牺牲和牺牲别人才能苟得存活,他仅存的骄傲像泡沫一样破碎。

魏无羡想着想着笑了起来,笑出来了泪花,他摇摇晃晃向江澄走去,双目血红,对着江澄慢慢道:“怎么?江宗主这是贵人多忘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而江澄侧身对魏无羡淡淡地应声道,目光全然都在外边的雨夜之中。

江澄淡然的态度显然激起了魏无羡的情绪,他欲伸手去揪江澄的衣领,被金凌拦着,阻断道:“魏无羡你干什么?我舅舅还伤着呢!”

“让他来,我怕他夷陵老祖不成?”江澄一把推开手足无措的金凌,看似冷静道,结果抬头却猝不及防撞进魏无羡饱含各种情绪的桃花眼,江澄猛然移开视线,这时魏无羡已乘机一把手扣紧了江澄手腕。

魏无羡看着江澄,江澄看着地上,没办法,魏无羡只得继续忍着仅剩的理智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江澄不咸不淡地开口。

“哈?没什么好的解释?”魏无羡面色有些狰狞起来,他继续说,“也对,看看你江宗主多伟大,多‘情深义重’啊,为救发小奋不顾身,为救下属赴汤蹈火。再说,您多金贵的一个人呐,我魏某人粗鄙,委实消受不起。”

江澄面色难堪,抽了几次抽不回手,只得道:“魏无羡,你先冷静点。”

“你让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魏无羡愤懑地吼道,脚下一个狠厉,捏碎了一个人的骨头,似乎还不解气,另一只手握紧的一个拳头好像要打江澄,又好像要打自己,最终打到了地上。

“江晚吟你他妈的凭什么?老子自己的命自己单着!用不着你来救!要是当初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莲花坞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他妈有见过哪个家主是为下属赴死的?那时你不为我考虑考虑,也得为云梦江氏考虑考虑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很好玩吗?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魏无羡一股脑冲着江澄,越说越激动,彻底忽视了周围的人。

江澄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开始,就是因为不希望看到这样的魏无羡,所以江澄才决定不告诉他。

到最后魏无羡哽咽着道:“你答应过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做家主,我就做你下属,你凭什么如今又不要我了?!”

“……”沉默片刻,江澄道:“抱歉,我累了。”

—————未亡待续—————

这么可爱的你白嫖的话良心痛了我会心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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