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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巨人

逐沙

那灰烬纷纷扬扬的朝天空飞去,在天空中紧绕成一团,抟扶摇而上,形成一放空洞。在那空洞之上形成了血红色的斑点。

  冷傲望向那团光点,眉头微皱,双手紧握成一拳,天有异象,非吉必凶。灰烬渐渐形成一团暗黑色的云。

  两道光束直冲斗府,地下卷起漫漫黄沙,空中刮起阵阵狂风。冷傲对半空中的刘璐说道:“你离远一点!”

  刘璐点点头,翅膀一扑一扇之间,身子已跃至九万里高空,在高空看来,那团暗红色的云正慢慢凝聚成形,像是蜉蝣一般在蠢蠢蠕动,

  冷傲紧盯着那团云,冷笑道:“什么鬼怪,现身吧!”祭起黑拳击向空中,那强烈的气流冲进暗红色的云中,便像是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荡出来。冷傲眉头微皱,一狗头人身,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上前,看着那团云,笑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冷傲见是阿穆达族长,问道:“什么没想到?”

  阿穆达捻了捻狗须,说道:“博士创造这片空间原本只是作为修炼之用,没想到竟然和另一个时空连结在了一起,导致这片空间岑差错落。”冷傲道:“你说什么屁话呢?”阿穆达望了望天,眼神有些悲怆,忽而大哭,又忽而大笑。

  冷傲斜眼望去,说道:“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阿穆达说道:“我脑袋没坏。”冷傲道:“那你一会哭一会笑的,是要干嘛?”

  阿穆达说道:“我是开心。”

  “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

  阿穆达道:“这片天地就要毁灭了,我当然开心啦。”冷傲骇然,说道:“混账!”

  刘璐在高空愈来愈觉得沉重不堪,天好像如同塌了下来一般。

  阿穆达将手杖往地下一点,一股岩浆在地下涌动起来,如同鲜红色的血液在缓缓流动着。阿穆达道:”这些岩浆不久便会将这个世界吞噬掉,复兴的大业终于可以成啦。”

  冷傲望着地底下的岩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曾经也想过把世界都毁灭掉,握在手心里将它狠狠的捏碎。可现在自己却是有些舍不得,有些怜悯,甚至有些惶恐不安。

  天空传来一阵大笑,像是来自幽冥地狱,又像是来自天国,那人声笑道:“成啦,成啦!”

  笑声过处,世界又静寂了下来。

  整个世界开始扭曲变形,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般,所有的东西好似都显得并不重要了,一切好似毁灭,一切又好似新生。

  一人站在高山之上,仰天大笑,冷傲抬头看时,见是博士,身后站着一群人,只见博士手一挥,一阵大风刮起,一座山被吹上了天,在天空中遥遥上升。博士笑着对众人道:“从此之后,这片远古大地便是我们的安歇之地了,寻找了这么久,终于开辟了一个天地。”

  博士身后的众人遥遥呐喊道:“博士神武,博士神武·····”十七八人的声音竟然响彻天际,当真骇人。博士挥手向天,双手插入巨石之中,仰天怒吼,一座大山被举了起来,拖上了天上。站在高山上的众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刘璐、冷傲、阿穆与阿穆达听的言语,跃上了大山。

  天上猛地传来一声惊雷,厚厚的乌云绕着一点在团团旋转,不时发出电光,像是虚无的黑洞。周遭气温不断升高,气流不断的涌向洞中,天地万物都好像要被它吞噬掉了一般,那黑洞猛然收缩,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又好似飞快的流动着。天边好似被人用刀割开了一道口子,红的似血,不住有物体坠入,时间和空间就如同被同泥块一般,被一只巨大的手揉捏的扭曲变形了一般。

  世界沉浸在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光,没有热,也没有水,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存在过一般,天地混沌如同鸡子,一位巨人生其中,他手持巨斧,用力一挥,

  ,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光,那光如斧,如电,划破无尽的黑暗,天地开始分离。清明的阳气上升,形成天,浑浊的阴气下降,构成地,巨人为了防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裂的大地开始有了一滴雨水,接着是瓢泼大雨,水汇流成河。河汇流成海,水汽将正片大地层层包裹住。似明似灭,似雾似雨。

  一位巨人在这天地中沉睡,这片混沌紧紧的包裹住了他,原本清明的气象,已经变得污浊起来,巨大的压力感令他感觉到了不适。他睁开了眼,看见周围漆黑一片,感到无尽的萧瑟,他仰起头问道:“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天地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大地漆黑一片,他怒而拔下自己的牙齿,化为了一座巨斧,他抡起巨斧向四周劈砍。整个天地发出一阵阵碎裂的声音,一部分清而清的东西不断上天,形成了天,一部分重而浊的东西不断下地,形成了地。

  巨人就这样头顶天,脚踏地屹立于天地之间。

  巨人在天地间不断长大,他的头在天为神,他的脚在地为圣。天每日升高一丈,地每增厚一尺,巨人便每日生长一丈。如此一日九变,岁月如梭。天变得极高,地变得极厚,巨人的身子也变得及长。

  一位少年自黑暗中诞生,赤裸着身子坐在巨人手臂上,问道:“你头顶着天,脚立着地,不累吗?”

  巨人只是微微一笑,望着脚下苍茫的大地,脸上莫名有些欣慰,就像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正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少年看着巨人倒下,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巨人说道:“每个人生来便有一种使命,我的使命便是要开辟这片天地,创造出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

  李云道:“使命?”

  巨人笑道:“每个人一生下来便是要去做一些事情的,为天,为地,为世人。”

  李云道:“如果世人负了我,我还要为世人去做事情吗?”

  巨人道:“行事若对得起天地,万物,又何来负与不负之说。”

  少年仰天大笑。

  巨人说道:“你代我守护万物可好?”

  少年不语。

  巨人说毕,一股气息便悠悠然飘散于正片天地。少年望向天空,说道:“你到死仍旧牵挂着天下万物,我又怎么能拒绝呢!”说毕摇摇头,一阵神伤。

  天空之上,有块云层,云层上有一块大陆,大陆上有一颗树,树上结满了如人一般大的果实。巨人的一缕气息飘了上来,树上一阵哗然,一颗果实自树下落了下来,果实如同片片落下的花瓣,花蕊中现出了一人,面若冰霜,艳若桃李,飘然似九天仙女,光滑的胴体如同细腻的白玉,让人望之垂涎。少女站在云巅之上,向下望将去,眼睛就像是起了一片雾一般。她回头看向身后的树自言自语道:“这一觉睡得倒久的。”原来这人便是小雅,只因为在下界蓦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睛便有些湿润了。

  少年行走在这片天地间,莫然感到一股萧瑟之感。他仰天自问:“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

  一群人自天边望将下来,阿穆达夹在人群中说道:“你这小子还没死?”群首一人便是博士,只听的博士说道:“你上来,只要你上来,我们便是这世界,这宇宙的神。”

  少年笑道:“如果我不愿意呢?”

  博士道:“顺我者昌,逆我着亡。”

  少年一阵冷笑,博士手一杨,身后站上来两人,少年的笑容渐渐凝固,少年注视着两人,心里一阵酸涩。

  原来那两人恰恰是李靖雅和小雅,两人面无表情的看向少年,好像少年是陌生人一般。博士说道:“你们应该是老朋友了吧!”原来当日小雅与李云赌气,博士带领一众人来到这片时空,无意间撞见,便被博士抓了回去。而石猴自焚之时,将李靖雅与李云吐向天空,四大战将之一尘霜见两团红光朝天飞去,便去接住,定睛一看是李靖雅,待要再接另一团时,已去的远了,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少年一声冷笑,说道:“你要怎样?”

  博士哈哈大笑:“鬼门关前还需要一个看门人,你不想上天,那就下地狱吧。”

  少年笑道:“这笔买卖倒是顺当。”

  刘璐向前一步道:“博士,天地恰才开辟,正是用人之际,何况世界秩序未明,万物正生,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重整山河,而且·····”刘璐抬头望了望博士,只见博士脸上并无任何表情。

  博士看了看站在李云,心念一转道:“暂且留着你这小子。”

  博士拂袖而去,众人跟上,李云望向刘璐远去的背影,泛出一阵苦笑。

  第十七章:兽群

  博士端坐在天穹之上,以一己之力建造了琼楼玉宇,看看跪坐在地下的不过十七八人而已,甚觉无味,拂袖远去。

  众人不解,阿穆问七朵金花道:“博士今日又是为何不悦呢。”七朵金花亦是摇手,示意自己不知。冷傲确是猜出了七七八八,假意问刘璐道:“你知道博士开辟了这片天地,端坐在九天之上,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吗?”刘璐倒也猜出了个一二,说道:“万万人之上。”

  冷傲笑道:“聪明!”

  阿穆凑过来说道:“你们说什么呢?”

  两人但笑不语。

  阿穆如同吃了个闷葫芦,刘璐说道:“在这里诸事都不齐备,你道尊上恼不恼呢!”阿穆醒悟道:“原来是这样。”

  次日,博士端坐在九霄之上,众人在云层之间跪座,博士说道:“我感这方天地实在寥寥,我们须要齐心去建造这个世界,我已经将生命之树移居在昆仑山巅,不日便要壮大我部族。现将四大战将,勾旭、尘霜,范凌,白遥守天之四角,花落、花月、花摇、花晴、花满、花江、花树,造九天宫阙。其余众人下到人界,扶助生灵。冷傲守东海,刘璐守南山,李靖雅守西山,萧雅守北冥,阿穆,阿穆达领风族各众守大陆。我自封为宙王,以后你们称我便称王,”

  众人领诺,便各去。

  冷傲心道:“这老头还是倒真会作势,让我们帮他守疆土,他倒落个自在。”刘璐见冷傲正自心忧,提议道:“这一去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不如好好聚一聚。”七朵金花齐声道:“好哇,正好我们姐妹在天外天上采摘了些琼瑶雨露酿了些酒浆,就当帮各位践行。”

  萧雅与李靖雅不语,冷傲正想着心思,而四大战将素来不多说话,只应了几声呃,刘璐见气氛有些凝重,手指着一团厚厚的云说道:“不如我们就在那层云上喝个痛快吧。”

  李靖雅一声冷笑:“你倒做的好个人情,就地取材。”刘璐是个爽朗性子,也不去计较,冷傲却有些不平,说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刘璐见冷傲语气不十分善,忙将冷傲劝开,说道:“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不要讲那些,大家开心些,不说那些不好的话,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今天我们各位就要好好的。”说罢,拉起七朵金花说道:“就有劳各位姐姐做个东道了。”

  七朵金花笑道:“还是妹妹好说话,这些榆木脑袋都不通个情理的,活太久,都活糊涂了。”七朵金花自九天之上,采摘风霜雨露,酿成琼浆玉液,众人自各处采来些奇花异果,各个开怀畅饮,好似要饮尽这岁月的悲秋。

  李靖雅望着杯中的酒,莫名想到一人,回想起了桃花树下,落英缤纷。正想间,突觉杯中酒荡起一阵涟漪,一股巨大的气流自凌霄为中心,扩散开来,众人只感胸中烦闷,站立不稳,纷纷跌倒。过的半晌,方爬将起来,众人各自疑惑,纷纷朝气流中心飞去。只见宙王蹲坐在生命之树下,须发尽皆洁白,尤其是一双眼,白的瘆人。而反观生命之树亦是如此,周身的绿色褪尽,树干和枝叶比原先大了数倍不止,如同一块巨大的水晶珊瑚一般,而这水晶珊瑚上密密麻麻的结满了硕大的果实。四大战将,勾旭、尘霜,范凌、白遥慌的扶起宙王道:“王,您没事吧。”

  宙王仰天大笑道:“成啦,成啦,没想到这片天地灵力这么充沛,哈哈哈哈·····”刘璐欲上前,冷傲拉住道:“先看看·····”

  宙王拂袖一摆,双手一挥,一阵疾风吹起,将树上结的果实纷纷刮落,只见密密麻麻的鲜红色椭圆球体不住飞向天空,坠落人间。宙王叫道:“我的孩子们,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吧,去征服这个世界吧。”

  那椭圆的球体落在地上,便化成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生物,那生物外形与人有几分相似,双眼皆白,发丝如雪,腰似弱柳,一落地便会走会爬,还有的背生双翼,眼似铜铃。有的獠牙长着血盆大口,森森獠牙刮着寒光,还有的浑身上下如同水晶筑成的一般,全身皆白,白的接近透明,隐约可见胸中的一点红。

  宙王见到众人呆滞的模样,大喝一声道:“你们还不去替我守疆土,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众人听得那一声大喝,耳膜如同要被震碎一般,浑身气血倒涌,,双腿不住打颤,险些跪倒下去。冷傲心里惊呼,怎么才片刻不见,宙王的能耐就大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他之前刻意隐藏了实力。

  七朵金花,花落、花月、花摇、花青、花满、花江、花树忙跪下道:“王上息怒,是我们姐妹特意摆了宴帮他们践行的,不是他们故意拖延的。”

  宙王缓缓走到酒桌上,倒了一杯酒,说道:“也好,让我们饮了这杯酒,就当帮你们践行!”

  众人犹豫了一会,宙王的目光狠狠一扫,众人如堕冰窟,阿穆打忙端起酒杯,众人忙端起酒杯,饮罢,宙王问道:“你们跟了我多久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但不知王这么问用意如何,却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阿穆达上前答道:“记不清多少岁月了!”

  宙王眼望下界,呆立了半晌说道:“也罢!”说罢拂袖而去,众人皆不解其意。饮了两杯,便各自而散,各司本职。

  阿穆达率领寒族在大陆开疆扩土,渐渐的成为了一方霸主,大陆的统治者,听说那些年尸横遍野,河流,湖泊流出来的水都是红色的。

  李云眼见遍地尸骸,愤恨不已,无尽的杀戮,何时才能止息。远处山冈上,青白色的光闪烁,接着是一阵传来一阵阵嘶鸣,李云怒起,愤然奔过去,却见周遭都是冰裂的尸块,数十名寒族士兵,正用冰锥,在人群中往来冲突,鲜血流在地下,瞬间被冻成冰块,像是鲜红色的水晶。一名士兵将一个人抓住,用冰锥剖开了肠子,将肠子结成冰块,然后塞进那人的肚子里,见着那人脸色青白,冻寒而死,哈哈大笑一阵。

  李云怒起,一闪身将,一道白光闪起,恰如电光飞过,那名士兵还未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头颅已经落在地下,双眼一转,口中滴溜说道:“好快!”

  其余士兵见同伴被杀,纷纷架起冰锥向李云攻击,李云一声暴喝,手中寒冰闪动,两柄如剑般的冰块握在手中,双手起舞处,白芒闪烁,血滴落,纷纷扬扬,像是一场花雨,花雨落下处,数十名寒族士兵纷纷倒下。

  百兽见此,纷纷匍匐,仰天嘶鸣。第一次,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竟然不再是那么渺小,至少他还能保护这些野兽,虽然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可还是想要去守护,他忘不了那巨人曾经对他说的,“替我好好守护这片大地!”李云抬头望天,苦笑道:“我会替你好好守护的,你放心吧!”李云领着百兽走入一处山谷之中,将之命名为桃花谷,谷中四面环山,桃花遍地。李云说道:“你们就在这里躲一段时间,等风波过了再出去!”百兽甚通人性,好似明白李云是什么意思,不住欢欣雀跃。李云与百兽相处愈久,俞觉着百兽甚是通人性,不知不觉竟然有些学会了说话,甚至能直立行走,李云觉着十分诧异,但一抬头望天,便有些明了了。

  一日,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嘶鸣,不住传来的悲泣声,令人感到阵阵伤心。李云背靠在一颗桃树下,想假装听不见那声音,可那悲泣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像在他耳边低语一样,细微却又听得清清楚楚。

  百兽见李云正在休息,不敢打扰,偏偏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熊,又名食铁兽,凑近李云的身边,站立半晌,欲言又止,李云睁开眼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有我的顾虑。”

  食铁兽见此,口中呜咽有声,眼睛里充满了悲伤。李云见此,摸了摸食铁兽毛茸茸的头,说道:“你知道我们出去意味着什么吗?”

  食铁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李云见此,苦笑道:“他们太强大了,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一出去,这里所有的生物都会死的。”食铁兽见此,站立起身,捏着胖乎乎的掌,举直向前,晶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李云问道:“你们不怕死吗?”食铁兽摇了摇头,仰天嘶鸣了几声,无数的猛兽围绕在李云身边,李云问道:“你们怕死吗?”

  百兽仰天,隐隐听来,竟像是“不怕”二字,李云见此,站了起来,说道:“好,既然你们都不怕,那么我们就出去,为了我们生存的权力,拼他个你死我活。”

  猛兽仰天长啸,声动山谷,气势长虹。李云道:“好,我们杀出去,为了我们合理的生存权。”

  轰隆隆的声响传进寒族士兵的耳朵里,不住有士兵说:“这些收获大了。”领头一人是阿穆,阿穆见轰隆隆的声响,也不以为意,对士兵说道:“走!我们去杀那些奔跑的畜生。”士兵尽皆欢欣,阿穆刮起一阵寒风,将被困的数百只野兽冻成冰雕。

  阿穆在山腰下一看,骂道:“好啊!我还以为是谁,没想到是你这混小子!”

  李云道:“能不能放过我们?”

  “你们?”阿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和畜生为伍。”

  李云干笑道:“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

  “权力?”阿穆哈哈大笑:“实力就是权力,我们寒族是要统率这片大地的,我们想让谁生就让谁生,想让谁死就让谁死,谁都不能阻挡!”

  李云怒道:“你们这帮混蛋!”双手凝成冰锥。

  阿穆道:“:你小子要反。”

  李云道:“我从来就没效忠过任何人,有什么反不反的。”

  阿穆怒道:“你小子找死!”阿穆后背生出两片如同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翅膀,口中是尖锐的獠牙,李云心惊道:“这小子怎么会变化这么大!”阿穆后背上一双肉翅扑簌作响,一阵旋风迎面刮来,李云一跃,躲过旋风,只听得几声嘶鸣,李云身后的数十只猛兽尽皆冻成了冰雕。

  李云骂道:“混账!”阿穆手一挥,数百名士兵冲入兽群,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百兽虽勇猛,却难以抵挡寒族的冰锥。

  李云大叫道:“杀!”这一声杀字响彻天际,百兽像是得了信心,又像是原始的兽性被激发了,猛兽将冲进来的寒族士兵撕咬成碎块。

  阿穆大怒道:“好啊!”后背肉翅不住挥舞,刮起数十道寒风,李云再不躲避,凝成数十道冰墙去抵挡。阿穆飞上半空,俯冲,手中冰锥合十,如同飞速旋转的钻头一般,急速的扑向李云。

  李云弓起身子,架起马步,双手合十,道一声:“起!”一座冰塔拔地而起,碎冰四溅。其中夹杂着片片血肉。

  像是鬼神的怒号,又像是惊天的一吼,李云飞身上前,与阿穆斗在了一处,两道白光交织盘旋,地下落起了冰雹,石头般大的冰雹落在地下。云雾隐没了两人的身形,天空中跌下了一个人,一个须发皆白,浑身伤痕的人。

  兽群哗然,食铁兽飞扑上前,接住了那人,原来正是李云。食铁兽见李云气若游丝,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李云强撑着一口气,说道:“我没事的!”百兽见此,无不落泪。李云顿觉欣慰,有生之年,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为我落泪。只听得半空中有人在仰天大笑,李云一声苦笑,心道:“终于还是斗不过他们吗,没想到他们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阿穆在半空张着肉翅膀,刮起阵阵寒风,风未到时,脸已经生疼。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一切就只是这样了吗?是吗,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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