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第六道：齐国公主 （68）

荷花慌张的小声说：“白将军，我是来救你的，到那边柴房再说，那里没有人。”两人走进了柴房，荷花借着月光从一堆柴禾中摸索出一套鞑靼士兵的衣服说：“白将军，他们已经打探到大齐兵力空虚，已经部署下去明早就攻过去了。这套衣服你穿上，令牌给你，就说是奉大汗之命外出，不会有人阻拦你的。”

“什么？他要攻打齐营？”白子画思忖了一下，对荷花的话将信将疑：“不行，我不能走。若是真的，我必须阻拦他，再说我走了，这几千齐国俘虏和我带来的人怎么办？”

荷花带了恳求和哭音说：“我发誓所说都是实情，今天下午我偷听到了大汗和扎穆罕的话，说什么齐军四人一帐，人数恐怕只有三万，他们不仅要攻过去还要杀了你。白将军，性命攸关啊！”

“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走！你到底是谁？怎么到他身边的？”白子画声音冷冷的，眼睛盯着她问。

荷花长叹了口气，说：“大齐境内因为保暖的雪貂、雪狐的皮毛很少见，去北漠路途遥遥又艰险，齐国很少有人做这种皮毛生意，所以利润颇丰。我爹就是齐国专做这类皮毛生意的商人，我随他常年往返于两地，他算是比较熟络北漠的情况，知道走哪里能躲开鞑靼军队。意外发生在两年多前我随父去关外进货采购，没想到遇到了一小队鞑靼军人，并且在途中我被他们盯上了，后来那些鞑靼士兵打伤了我爹把我掳去献给了大汗。我因为会些音色很讨大汗的喜欢，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宠姬，连这次南下他都带了我过来，可是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践踏大齐的土地。白将军，我知道你是好人，不想你白白送命，你活着出去或许还能与鞑靼负隅一战。”

白子画此时已经信了她八成，平静的说：“如果我走了你自己也会有危险，你现在就回去，把令牌放好就当什么都未发生，明日若他真的出兵我会想尽办法阻拦他。”白子画说完转身向柴房外走去，走了几步顿了下轻声说：“谢谢。”身影很快就没入了夜空中。

“白……”荷花最终咬了咬下唇闭上了嘴，看着他的背影痴迷中带了几分焦急几许失落。数次见面相处她对白子画十分敬重，甚至暗暗滋生出了爱慕之心，只是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和境况不得不压下了这个念头，他是驸马、大将军，而她却不过是被鞑靼人践踏过的残花败柳之身罢了。

但是当听到白子画可能有危险她还是不顾一切想办法要救他，哪怕被大汗责怪甚至处死都值了。可没想到白子画并没有领她的情，不想只身离开，怎么才能阻止大汗进攻、怎么才能救白将军和大齐？荷花低下头，借着月光看到地上有半个断了的镰刀头，她捡了起来藏入衣袖内目中充满了决绝之色。

白子画回营后看到众人围着上百坛酒议论着，目中都是企盼：“白将军啊，这些是鞑靼人刚才送来的，说今天是什么鞑靼人的节日，大汗开恩，特地送来酒给咱们喝。那个，您还没回来下令，所以我没让他们动，不过真的是很久没喝到酒了，您看他们一个个的眼睛放光，馋虫早就爬到嘴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