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陈诚听到可怜这个词停顿了一下，他轻轻地拍了拍吕言的脑袋，把白色的大衣又重新挂上把黑色的递给她。用磁性的声音命令道：

陈诚“去试试吧。”

吕言点头，黑色挺适合他的，黑色的衣服不容易脏，适合长期待在画室的他，他的适合与画画有关，与审美无关。

陈诚望着换好Ford大衣出来的吕言，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的黑眼珠下投射出一片阴影，然后他用手中的羊绒围巾把吕言包裹起来，这个毛茸茸的质地令吕言觉得像是凭空长了一身暖和的毛。

吕言“这样会不会像一只熊……”

陈诚“你是我的宠物。”

陈诚再次揉了揉吕言的脑袋，他的动作宠爱眼里却没有爱。吕言歪了一下头看着陈诚，那时候他想，为他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为他在世上苟延残喘也同样可以。

他带着蛊惑的语气凑在陈诚耳边私语：

吕言“那你要养我吗？因为我愿意当你的宠物，从此以后你是我的主人。”

陈诚掏出卡，也在吕言耳根吹气

陈诚“那你还是做人比较好，宠物是很容易被抛弃的。”

吕言有点忧伤陈诚这个回答，他抓住陈诚的衣角

吕言“钱以后还你。”

陈诚“以后？谁知道呢。要还的话现在就还。”

陈诚挑挑眉，朝吕言摊开手，他想挑逗一下他。

吕言“只有这些……对不起。”

吕言把昨天揣兜里买安眠药的一百来块全部放在了陈诚手中。

陈诚“你觉得这些会够？”

吕言“我……分期。”

分期这个词好像十分流行，陈诚听过这个词。他不住回忆起过去，过去真的容易把人折磨成神经病。他的神经质综合征根源一定在这儿，所以他要抛弃以前，否则他的脑子也要坏掉了。以前以后这种词啊，就是害人，害得心上有病的人总康复不了。

陈诚“店员在看，算了，走吧。”

陈诚揉了揉太阳穴，没有看吕言，冷冰冰地说道，这份态度足够符合他的傲慢。

“咕咕咕”，吕言肚子发出了饥饿的信号。

吕言饿了。

陈诚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吕言，远看的。他看起来更加瘦削了，瘦弱得像非洲难民，又矮又瘦小，太瘦了，他真的太瘦了，那副样子就好像他不靠吃饭填饱肚子，靠艺术。如果不是艺术比较难产，他不至于看起来这么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