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蝶伸手披上粉色衣襟,坐在桌旁倒了一杯醉仙酿,指尖捏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微一笑:“水月,你说我还能见到小狐狸吗,最近这十几年内封印之地蠢蠢欲动,那东西怕是要出来了。”
“姐姐,我感觉到小狐狸已经出现在长留山了,好像是他,也不是他。”
只见在慕容蝶身前的空间中闪着淡淡的光芒,一面无瑕玉石的古镜出现在整个寝殿。
慕容蝶眼眸一缩,手微微一抬,却又放了下去。视线缓缓扫过玉瑕般的古镜,敛下心神:“水月,你说他在长留山哪里,为何不肯来找我?”
“在长留山绝情殿……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受了很严重的致命伤!”水月欲哭无泪,浮在半空中的镜身微顿,每一次,慕容蝶都是笑着威胁它,若不告诉她,到时候她会把镜子摔在地上的,那时候它就粉身碎骨了,慕容蝶是怎么回答的呢?!哦,她说,只要她高兴,摔碎了镜子在地上也没关系,会帮它水月修复镜身,它虽然是冥界的灵器,可是也怕疼啊,到最后只能实话实说了!
“哦!”淡然微眯着眼,忽而坐直了身子,唇边缓缓露出个笑容:“水月,那个书生呢。”
水月镜身忽隐忽现,如淡淡的月光倾泻,一层层的银波,在烛光的照射下,抖动着,闪烁着,浮现一道画面,只见东方彧卿被关在一间厢房里,正悠闲的拿着一串糖葫芦喂着糖宝,除了不能出门,浑然是贵客般的待遇,没有被人绑着,桌上全摆放着糕点、水果,还有美味佳肴侍候着。
慕容蝶失笑道:“这书生还真当自己是贵客?若非我必须在今晚找个男子冥婚,才能长时间待在人间,不被冥界的空间之力拉回去,这书生长得倒是清秀,就他了吧!”
说罢,慕容蝶自寝殿从内踏出,进入东方彧卿的厢房内,便瞧见东方彧卿坐于床头喂着糖宝吃冰糖葫芦,听到脚步声,东方彧卿微微仰头转过身来,望着款款而来一袭粉衣的慕容蝶出神,向着他颔首一笑:“书生,还未睡吗?”
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东方彧卿含笑道:“抱歉,今夜是姑娘的洞房花烛夜,不知姑娘为何来我这里。”
只见慕容蝶将身上的粉衣褪去,赤裸裸的身体,不着寸缕,白皙的小脸,似乎是娇羞之极。倏忽间,慕容蝶一把将东方彧卿推到床内,欺身压了上去,扯过锦被盖住,东方彧卿惊愕的看向慕容蝶:“姑娘这是何意?”随即面上浮现出羞耻之色。
慕容蝶掩嘴笑道:“自然与公子同房啰。我的新郎,也就是你那位朋友,趁我不注意,带着那小姑娘逃婚了,本姑娘只好退而其次,找上你了,还请公子叫我慕容蝶便是。”
东方彧卿一怔,小心翼翼对慕容蝶的道:“我不会趁人之危……还请慕容蝶姑娘自重。”
“公子当真坐怀不乱,蝶儿只能强要公子了。”慕容蝶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只玉手的手指顺着东方彧卿的头发慢慢的抚摸下去,只见那床帐飘然降落,遮掩了一片春光。
“慕容……”被她一只纤细的手掩住的双唇,费力的吐出模糊不清的两个字,慕容蝶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面上,传来一阵异样的酥麻感。
东方彧卿的视线顺着白皙滑嫩的锁骨,落在她泛着粉红光滑的胸口上。东方彧卿不由得有些窘迫,下意识的想将锦被扯过来盖住自己的视线。
白凤仙等到慕容蝶彻底离开后,这才缓缓从黑暗中现了身。转头看向花千骨,只见花千骨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白凤仙刚准备开口,视线射向门外,随即收回目光,花千骨抬起头来,小声地问道:“她已经走了吗?”
“她走了,”白凤仙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沙哑,将花千骨从怀里扯开,“现在没事了,我们该离开了,再不走,一会儿被发现就走不掉了。”
花千骨猛然抬头望向白凤仙,面色一喜,随即神情恍惚:“东方怎么办呢,要不救他出来。”
白凤仙身子陡然一颤,面上青白不定,良久,缓缓开口:“他如今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不便打扰,更何况你不是闲他很烦,怎么都甩不掉,现在趁这个机会甩掉他。”
花千骨面色一变,抬起身来,紧盯着白凤仙的脸:“阿凤,你的旧疾是否又发作了,怎地脸色更加惨白?”
“我没事……”白凤仙竭力稳住呼吸,刚要开口,忽然身子猛的颤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密密的汗珠渗满了额头。
花千骨一惊,急忙将他抱住:“怎么了?”
“我……我们快出去,帮我找白子画……”真身离体,如同灵魂被撕裂般痛苦,五脏六腑都在被那股强烈的仙灵一点一滴的分裂,如灼烧般的痛苦,他只是一直极力忍耐着而已。
面对花千骨那份担忧,似乎连那份灵魂撕裂般的痛楚,也变得可以忍耐了。身体渐渐的不再颤抖,白凤仙微微喘息着,伸手扣住了花千骨的肩,手指微动。一股华光笼罩两人,那光芒却是卷了两人的身子,瞬间在寝殿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