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街边醉倒

总有那么些事情让人做梦都不会相信，但却真实发生了。

　　赵云澜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赵父竟然再次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他正了正脸色，和这位领导父亲没什么好说的，刚准备离开，就被身后的人叫住。

赵父“云澜，站住。”

赵父开了口，语气中夹杂一丝焦急。赵云澜没听出来。

　　转过身，他变了脸，带着平时的职业微笑，混迹这么多年，除了喝酒划拳陪领导嬉皮，他装的功底也是见长。

　　可那张脸过于灿烂，怎么看都有种疏离和防备。

赵云澜“怎么，有事说，没事我走了。”

赵云澜双手插兜，垮着肩一副吊儿郎当样。

　　在心里叹了口气，赵父有些无奈，看来这亲儿子还是放不下心结，和自己陌生着。

赵父“没事就不能找你？”

微微落寞的语气。岁月在这个中年帅老头身上也展现了它的残忍，荣发已泛了白。

但赵云澜是个“选择性”冷淡，除了对沈巍心细，对其他人都不大上心，自然没发现老爹的异常。

　　他从父亲身上几乎没发现过什么，以前是看不出来，现在是根本不想了。

赵云澜“领导，我很忙，不像你每天只用动下嘴皮子吩咐别人就好了。”

　　插科打诨，真忙假忙恐怕只有本人知道。

　　他这算，在逃避吧。

赵父“别那么老没正经的，给我稳住点，我可不想再在大街上捡你一次。”

赵父按了按眉心，为眼前的人感到心累。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What！

　　本来漫不经心，或者说根本就没走心，猛然听到这话的赵云澜像被雷劈了一样，惊雷滚滚，反应大的很。

　　他有种预感，自己一直找寻的那条线要出来了，真相正在渐渐逼近。

赵云澜“你说什么，什么在大街上捡我一次？说清楚点！”

　　赵云澜问的迫切，伸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赵父的胳臂，攥得紧紧的。

　　感觉到他的急切，赵父心底犯起嘀咕，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赵父“赵云澜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多月前的事就不记得了，你是非得出大事才长记性是不是？”

　　恨铁不成钢，他此时的心情。

　　同事都夸赵云澜精明能干让人省心，但并不尽然，从小到大，这孩子让他操心的事还真不少。

　　上月的事，也是他今天出现的原因。上此遇到儿子那样，他惊心不已，第一次对死亡有了恐惧感。从没见过赵云澜如此狼狈。

　　赵父心知肚明，以两人的恩怨儿子肯定不想见自己，尤其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故刚开始就拖着没来，这几天实在忍不住了…

赵云澜“你先别骂，我…我前天撞到墙…忘掉了一些事情。你再跟我说下那天的事，我也好长记性不是。那天是晚上在街上捡到我的？”

不想透露太多，赵云澜随便编了个谎来套赵父的话。

　　他此刻就像一只在蛮瘠孤岛困了数天的危人，对远远出现的路船灯光有着致命的欢喜，因为那是生命继续的信号。

赵父“你简直…对，那天我下班晚，回去路上正好看到你，躺在街边一动不动，醉醺醺的像个死人一样。”

牵起回忆，赵父依然心悸。赵云澜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万一有个闪失……

赵云澜“然后呢，我当时有跟你说什么吗？”

赵父“我问你半天就说句‘要找小巍’，再也不说别的。你一直闭着眼，后来连站起来都困难，要不是看你还呼吸正常，我还以为…你说你这么大人能不能……”

提起这事，赵父忍不住发了火。失去的滋味，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了。

赵云澜“抱…抱歉，我当时都站不起来吗？那你有看见我身上有什么…伤吗？”

　　赵云澜问的小心翼翼。

　　连鼻子出气都不敢大声了。

　　他怕自己听到不能接受的消息，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如果如夜尊所言，他这条放肆荒诞的命是时候走到了尽头。他没脸活着，无颜面对沈巍。

　　提取了一下赵父的话，赵云澜此刻心里有了几个关键词。

　　醉醺醺，站不起来，虚弱疲惫，找小巍……

　　那天他早上醒来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但浑身酸痛。这个认知让赵云澜的心募地一紧，因为那种酸痛感他很熟悉，每次和沈巍情不自禁之后，第二天他都是那个鬼样子。

　　完了，完了……赵云澜觉得他那天肯定是被人给睡了！！

　　丢人的是还不知道是谁。。。

赵父“伤倒是没看见，我检查了你的腿和脚，没断没骨折，也没犯胃病，身上也没流血。但那晚你看着很奇怪，不说话，整个人很恐惧的一直发抖，意识有些不清楚，只会找沈巍，后来我就送你回去…”

　　显然赵父对这件事也有怀疑，他儿子从来都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才会让他变成那样。

　　哦，原来自己是这么回到家的。

赵云澜“是你把我送回去的。那，你把我送回家后…大庆当时在吗？”

　　越了解信息量越大，赵云澜感觉这次真的有点凉…夜尊会不会没有撒谎，自己那天不是被他睡了之后心灰意冷才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吧?!

　　一往这方面想赵云澜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赵父看着面前表情多变的人，刚刚他不是还一脸希冀，怎的马上又面如死灰了呢。有些懵，这孩子怎么一会换一张脸，难道刚才自己说错话了吗？

赵父“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不是我…欸，该怎么说，不算是我。我当时是要送你回家，车开到一半突然看到沈巍在街上跑，神情焦急。我猜他估计是在找你，就喊住了他。”

　　顿了一下，赵父继续捡重要的事解释。

　　沈巍？赵云澜听得柳暗花明又一村，坠崖的心渐渐上升起来。

　　原来那天沈巍，他的黑袍使大人也在？怎么从来没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