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卿看,朕之出巡应带哪些贤臣?”金瓦琉璃下,嬴政正与召见一人。
“臣举荐两人。”堂下男子以礼而道。
嬴政饶显兴趣:“爱卿言来。”
男子抬眼颇有城府:“臣认为,内文安需王绾,外武慑任王离。”
嬴政未有接言,面呈满意。
“当然,随军将领不能独行,最好带上王离之父王贲。”男子停顿些许,又道:“自然,再加上如影随形的隐秘卫,可保完全。”
“哦?”嬴政眸有微趣:“爱卿是在质疑王离的本事吗?”
“非也,王离将军骁勇善战,可是......”男子谨慎未言完全。
“卿当正言。”
得到默允,男子缓而张口:
“王将军性格略有执拗,危则刚愎自用。若带王贲将军为之主帅,王离自然收敛谨慎三分。”
静默些许,堂上之人款而笑道:“朕想......所带之人爱卿还落下一位。”
“李斯愿闻陛下赐教。”
“不就是......爱卿自己吗?”
......
“为什么带我来爬山?”我有些疲乏,开始气喘。子聪架着马车已在半山腰的平地上停歇休息。
之前道路且缓,但下马行至时已久矣。
低头看着交替前行的双脚,我自故埋怨起身边的人:“也不知你发什么神经,近十日不见你踪影,才见面,就神神秘秘的!对了!这几天去哪里了?连二哥都不知道......”
张良转眼停下脚步:“为何又捂着腹部?”
还是被发现了,我微皱眉头,不敢看他。
自从回到小圣贤庄,我就再没按时喝过颜路开的药了。原因自然不会是“苦涩难忍”的荒唐说辞,只是觉得汤药本身就是起缓解作用而已。也算是自暴自弃吧,反正现如今我已要入宫而去,又何故麻烦别人。疼死了做罢。
“很痛吗?”煞有正式,满心的忧虑又转为责怪:“明明就没有痊愈,为何强硬停药?”
“其实真的已经好了,”我佯装甜笑,又往山上快步行去:“腹痛可能是因为我今早没有吃早饭的原因吧。”
张良只得跟紧我的步伐:“走,现在就带你去见荀师叔。”
“你真是三两句离不开你那个荀师叔,”我面显无奈:“从入庄以来,我已听了不下十次了……”
喝完颜路一人开的药都能把我难死,还想再加一位?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痛了。”取出装与衣内的小药瓶,我从中拿出一粒丹药放入嘴里......
张良皱眉盯着我手上的瓶子,满是怀疑:
“难道这瓶中之物比师兄写的方子还有效?”
“嗯,”我傻笑一声:“嘿嘿,两个都有效,都有效。”
张良无奈摇头,起步来到我身前......
“呃,你不是想要背我吧?”看着张良屈身后背,我不自然的咧咧嘴。
“小蝶很是聪明。”
“呵呵,不了不了,”我慌张摇手:“我还没那么娇弱。”
“快快照做,如若不然,良便立即带你去拜访荀师叔。”
“额......,”颇显窘态,我只好作罢:“好,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