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的牺牲就是证据,抓到他......嗯......抓到他......”
女子口中呜咽之语,张良不明,但她明显挂在嘴角的东西却又让观者忍俊不禁。
张良无奈摇头,从衣内掏出白色手巾,轻轻为眼前人擦拭起嘴角来。
“呵,算了......”
张良自言一句,单膝跪地,将已然睡成一滩泥的女子双手托起。力道的连贯性让女子的头倒向里侧,正好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
【议事厅】
胡亥若无其事的玩转桌前的空茶碗,有一眼没一眼的欣赏着堂下奏琴的乐师。
对他而言,这些天籁都是无聊人琢磨出来浪费时间的把戏。
......
儒家三位当家明白,今日说是为公子践行,但也是一次帝国针对儒家的较量。
在冯劫的提议下,多次武学多余文学的比试终于落幕。今天主要是与阴阳家以两方学派的思想主旨进行“文斗”。
这肯定不会是那位公子的主意。怕是冯劫本人想掂掂儒家的实力。
堂上除了乐师的奏乐外平静如云,但儒家三位当家各自心里都有些紧张,当然,这绝不是在担忧与阴阳家的比试。而是......早派子埥去传人,那丫头怎现在还未到?
......
一段表演忽而结束,厅外脚步声渐近。
原是一小太监快步走来:“秉公子,秦梓蝶姑娘正在听外候着。”
“传。”
三位当家如释重负,随众人抬眼向门口视去——
白色藂罗衫,紫卿云霓披,藕荷花罗裳,锦绣银絮鞋。青丝垂肩尔,赋饰水芙蓉。靈睛双眉下,唇印遮面紗,隱显桃粉妆,行如气质华。
堂上的翩翩女子,褪去了傲纵,倒平添一韵柔雅。
“小蝶見過公子,見過御使大夫、中车府令,見過三位哥哥......”
......
视线从方才起就定格在这抹紫影上,直到这位挂名妹妹面向自己跪下示礼,其才尴尬般放下正停于唇边的茶碗。
颜路余光斜一眼张良,嘴角自然抬起。
而伏念盯著掛名妹妹:今日装扮与举止怎如此乖巧?
......
胡亥继续把玩着空茶碗,斜目于赵高。赵高知意,接道:“名无信则不立,不知‘迟到’的行为属不属于‘失信’。”
未得胡亥准许起身,我仍跪在地上:“女子无才便是德,小蝶学识浅薄,本以为成礼之前与公子不能相见,所以才推脱不来,多亏子埥耐心讲述,要不岂不既失了时辰又失了礼数。
“抬起头来。”
“是,公子。”我乖乖抬起头。
“这么说,你还是对的喽?”
“公子冤枉小蝶了,这绝不是推脱之嫌,耽误时辰,不尊礼数,小蝶甘愿受责,只求公子勿迁怒于哥哥们便是。”
今日是胡亥等人留此地的最后一日,而我立于儒家主人方。因此今日责罚我的可能性本身就很小。就算胡亥不明大义,还有个老成的冯大人。再者说,堂下还有我的三位“哥哥”。
......
果然,没等胡亥接话,堂下传来大笑之声:“昨日听闻秦姑娘性格豪迈,以礼为约束,今日一观,前言尽散之。”
我抿嘴浅笑:“谢冯御史赞赏。”
“三位当家以为何?”冯劫目光视向对面三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