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
“咳咳,内个啥,我以前见过比这更厉害的暗器从一个人的脑内穿过,最后人却没死!”
看着满是疑惑的两张面目,我叫苦:“你们不信我?”
“非也非也,”颜路摇头:“蝶姑娘的医术在下亲眼所见,怎会不不信蝶姑娘多言。”
“师兄在理,若是溺水?......可昨日排查时也未见庄内存水之地有何异样?”
的确如此,颜路思极一般。
“等等,”张良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么一来,小蝶说的死亡时间就更蹊跷了。”
我纳闷:“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是啊,”颜路突明:“那一夜落雨了!只因雨水未降许多,天明已晴,而庄内除了少之又少的积水已无落雨迹象。所以我等都忽视了......”
“小蝶口中‘子冉毙命的时刻’就是那夜!”
原来如此,我更加确定了死亡时间:“子冉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哪里?”
张良接道:“弟子们纷说,大前日晚食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也就是那日申时后,子冉的行踪已然不明。”
“有人给他换了衣服!最起码,换了鞋。”我摩挲着脸:“可是……为什么呢?”
“一个高手行凶完后,要移动位置,还要与死者换衣服?”张良也是不明所行。
“还有疑点,”颜路小心翼翼:“这样奇特的伤口,这样的武功造诣,小圣贤庄除我三人,其他弟子就算有心,怕也无力。除非,有人一直在伪装。”
颜路低眼思考片刻,而后又抬头:“凶手既有时间可以移动尸体,为何不干脆带走尸体?”
“师兄说的是,而且......”张良欲言又止。
“怎么?”
“良有一句话,小蝶切勿多意。”
“其实你们一直在质疑时间问题?”我淡然道。
“当我等发现尸体时,可以确定子冉已受害有些时辰,蝶姑娘的推测不无道理,可是从子冉失踪,到发现子冉的尸体,期间隔着二十多个时辰,在如此长的时间段里会出现很多可能性!每个时间点都能推测出不同的疑点。比如,如果死亡时间是在雨后的那个早晨......”张良面中略显为难之色:“就不牵扯换衣之说。”
我内心长叹:没办法,如果是在现代时空,这些小事便可以一目了然,而现在,我无法准确解释张良的疑问。
见我不作声,张良又作一礼:“小蝶望勿见怪。”
我摇摇头。
无法模拟出暗器大致模样,无法找出衣上指纹,从而挨个排查庄内人士。尸体给我们的线索基本止步于此了。
到底还有什么没有想到……
“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我打断张良的致歉。
“何意?”颜路道。
我歪头看看张良,颜路:“我们先不要管凶手。凶手既是高手,怎会害怕被人发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就完了。既然逃脱,肯定不想以面相识,那么为何大费周章移动尸体?要知道停留越久留下的线索就越多。那么凶手要隐藏的就不会单单是自己的身份。”
“案发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