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危势

第十八章：危势

　　黑龙族府邸，内堂。

雕花玉砌的墙壁燃烧着暗红明芯的烛火，有风穿堂而来，烛火跳跃映射在墙壁上，有几个影子在晃动。

明明灭灭的火光在较暗的堂内模糊勾勒出他们的轮廓，旁边案几上的香炉吞吐着云雾，炊烟袅袅溢散在空气中。

大堂内寂静良久，直到桌案上响起一声茶杯轻叩的脆响。

“不知今日诸位长老聚集本族府邸所谓何事？”说话人端坐在首位上，一身墨色华服着身，浓眉剑目，周身气势不怒自威。

首位下有两排桌椅，分别席坐几人，桌椅低矮仅够到他们的腰腹。

左侧一排中间位置上站起一个人，衣袍宽大，头发须白，那人微微恭首，道:“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本无意打扰，只是前几日司海突逢变故，这才不得已前来告知，好让诸位有所准备。”

老者言辞和善，但在首位上的人却并未有所反应，这时，右侧一年轻男子站了出来。

“司海离我族仅百里间距，有任何风吹草动我族必会提前知晓，且平日素来安然，实在不必劳烦各位挂念。”

这话说的是十分的不客气，那年轻男子却恍若不觉，甚至还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轻藐地看向那一排老头。

他身旁略微年长些的男子轻轻拉扯了他的衣袖，小声道:“你说话客气点，族长都还没发话呢，这样急冲冲的作甚！”

“作甚？”年轻男子直接甩掉他的手，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怒极反笑:“当初我族被银龙族入侵，大肆屠掠，而他们比邻我族而居，我族也曾今为他们挡下了不少灾祸，但他们忘恩负义！当时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如今司海一出变故，他们就厚着脸皮前来我族求助？可笑！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那人有些听不过去，眉心微微隆起，“你这样说就过了，他们作为司海的执法者，本身也身负重任，而且司海是各族都要守护的禁地，我们理应出一份力，况且，当年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何必……”

“你不必为他们说话”那人打断他的话，“他们做了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当初他们施以援手，我族又怎会……”

“够了！都给我闭嘴！”主位上传来一声冷喝，尤带着寒芒的视线像针一般地刺了过来。年轻男子顿时憋的面色发红，他愤愤不平地坐了下来，又觉得不解气，抬手打翻了桌案上的一壶酒。

　　酒壶是铜制的，摔在地上没碎，只是一声脆响突兀显耳。酒壶顺着被打翻的力道，骨碌碌地滚到了白衣老者面前，中间还留下一地湿湿漉的痕迹。

老者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双手作辑横在眼前。

场面一度变得僵硬，主位上的人突然笑了起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小辈缺乏管教，让长老们见笑了。”

“无碍。”老者面色平静地挥了挥衣摆，席地而坐，眼底也是平静无波。

“哈哈！长老们难得来一次，是我招待不周了，不过我们黑龙族特制的酒食还是很有一番滋味的，尝尝看。”穆迪端上一杯满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他们倾杯示意。

众老头无动于衷，另一老者道:“酒食便不必了，我们此次前来只为与族长商讨此事，至于你们信不信那不归我们管。”他抬眼看了看依旧满脸怒容的年轻男子，声音还是一贯的淡然，“既然要事已经商讨完毕，我们也该告辞了。”

他直起腰来，弹了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转身要走。穆迪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目送他们离开，没有客套地挽留。

然到了门口时，却又听他们道:“还有一事，可能与你们有关。变故发生时，那头被困在司海的蛟目前消失无踪，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人已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年轻男子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各自眼底的惊讶。

那提醒他们的人是第一个说话的老者，也是刚刚被重点辱骂的对象，不过他此前的身份却是——黑龙族的太上长老。

……

　　……

“听说了吗？三年一次的族内比试又要开始了！”

　　“我也听到了风声，好像就是这几天吧。”

“不知今年又会有哪位天骄脱颖而出。”

“得了吧，依照过往经验，这次的第一一定又是纳米尔少爷。”

“唉，说的也是，每年都如此，看头也越来越少了。”

……

酒楼的气氛喧嚣火热，众人高举手中的酒杯，说话间唾沫横飞，每个人脸上的激动表情都表现了对这次族试的期待。

莫黎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来的还不算太晚，此刻的讨论正步入白热化。

莫黎点了一盘点心，一份茶点。嘴边的茶水泛着清香，莫黎闻了闻，是上好的龙井茶。

倚窗的视野开阔，莫黎捻了一块茶糕，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街上的繁华闹市。

他在现实生活中也喜欢钻研一些古书典籍，建筑类的也涉及一些，所以对这些古风古趣的酒楼也有浓厚的兴趣。

这楼叫名叫赋雅楼，位于沉水窟的中心地段，听说还是近几年出现的。在周围都是百年传承下来的酒楼的情况下，依旧以后起之秀踊跃前头，成了当地酒楼产业的巨无霸。

旗下的产业分铺也遍及整个北域，更是在短短几年内将各行各业的游子吸引过来，而其背后的势力至今无人知晓。

赋雅楼，名字取得文绉绉，但里面的陈设却是颇为精美，有一种金碧辉煌的贵族气派。而且因为这里的酒客来自大陆各地，一般想要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都会来此，即便没有自己想要的，也不会空手而归。

莫黎支聆着耳朵，假意眺望窗外景色，注意力却放在旁边桌上的五个人身上。

“记得十几年前，那族试可比现在的轰烈多了。”

“哦？这话怎么说。”

“你没有印像吗？”

“当时我才刚化形没多久，母亲不让我去。”

“啧啧，那可真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试。”

“你倒是快说说啊，别总吊我们胃口。”

“唉，正事之前都要有个铺垫……行行行，我不废话了……”

　　（详细请看第六~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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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之前因故而弃文了，现在又想继续更新QAQ，跪求原谅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