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你在干什么?”
“你给我下来。”
左翔来到了楼顶,便看到芳芳站在楼顶的天台上跃跃欲试。
“站住,你别过来…!”
芳芳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自己最后的人生时刻,来送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农民工。
“左翔,我恨你…!”芳芳刚一说完,泪水如雨水般直直流下。
“嗯…?”
左翔没想到,芳芳竟然这么说,她现在最应该恨的人不应该是孙亮吗?怎么又要恨自己了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孙亮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虽然他每次向我要钱,我都曾有过怀疑,但我情愿相信那不是真的。”
“今天你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你把孙亮在我心中的形象,全部给毁了。”
“所以我恨你…!”
“我恨你…!”
“好好…好,你愿意怎么恨就怎么恨吧!你能不能先下来咱们再好好谈谈?”
“你说的好听,你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你叫我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我是那么的爱他,可是他竟然骗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枉我还那么的信任他爱他,还想要把他的孩子给生下来,盼望着他能在功成名就的时候来娶我。”
“骗子…!都是骗人的!”
芳芳的情绪现在变得越来越激动。左翔真害怕芳芳一不下心就会掉下去。可是左翔也真的没有把握,能在芳芳跳下去的提前那一刻,把她给抓住。
“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他是一个大骗子,也不晚啊!”
“你也没有必要,非得为了一个骗子,而自寻短见啊?”左翔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向芳芳的身边移动。
“我已经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了,虽然当时我的爸爸妈妈一直提醒我,孙亮不是一个正经的人,可是我就是鬼迷心窍,就爱听他的花言巧语,情愿被他的谎言所蒙蔽。”
“现在一切都晚了,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情愿嫁给你这个农民工,也好过现在这样痛苦…!”
“妈…来生我再做你的女儿吧!”
此时的芳芳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左翔的话语丝毫没有能改变她想轻生的念头,在自己感觉到生无可恋的时候,眼睛一闭,身子轻轻一歪,便跳了下去。
左翔也看好了时机,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在芳芳跳下去的那一刻,左翔也跃了下去。
左翔的速度极快,一把便抓住了芳芳,用手用力一提,便把芳芳搂在了怀里,
“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
“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在这个生与死的边缘,芳芳没有想到,能有人会为了自己而跳楼,还和自己说了这么感人的话。
可是极速下坠的身子,根本容不得自己多想什么,不过左翔强有力的臂膀,才使自己意识到这是真的。
在落下了三两层以后,左翔突然一只手伸出去,抓住楼层外边的窗台,芳芳被左翔一只手抱在怀里,也突然感觉到身体停止在了空中。
正在芳芳不知所措的时候,左翔右手一用力,一下便跃上了窗台,用身子猛烈一撞,窗户开了。左翔抱着芳芳纵身跳了进去,
“好险啊!”
不过总归是有惊无险,如果芳芳这次跳楼成功的话,那恐怕自己真的得遗憾终身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原来是一个仓储间,里面都是堆放的杂物。
左翔把芳芳放下,随手关上了窗户,这时的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外边的霓虹灯照了进来,才能使人依稀分辨出房间里的场景。
左翔走到了门前想要先把灯打开,看看芳芳是否受伤,或者情绪有没有稳定一些。
“不要打灯!”
“嗯?”
“不要打灯!”
“哦!”
虽然左翔是不知道芳芳为什么不让开灯,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左翔可以感觉出来,芳芳的精神没有被刚才的事情所吓到。
“那我现在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
“啊?”
“那我们去哪里?”
“就在这里,我哪也不想去!”
“你能在这陪着我吗?”
左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能不能先把手机还给我!”
芳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里,确实还拿着一部手机,
“是这个吗?”
因为刚才,芳芳拿着手机去找了一下视频中的,歌舞厅的小姐们核实了一下,结果手机里录下来的都是真的。所以手机自己是一直拿着的。
“呵呵!”
“不好意思。”
“我得先给我妈打一个电话,免得她在家…着急!”
芳芳没有说话,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左翔也不知道跟芳芳说些什么好,只能是先拿过手机,拨通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喂…妈!”
“啊!是这么回事,今天我和芳芳买东西时间太晚了,没有赶上回去的客车!”
“所以……”左翔又看了一眼芳芳,不知道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才会有回家的意思。
“所以我可能会更晚一些回去。”
“左翔,如果是太晚了的话,那么你就在镇上住下吧!”
“毕竟这么晚了,回来也不是很方便。”
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今天会这么和自己说话,原来的时候,自己只要是晚一点回家,她就会大发雷霆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左翔挂掉电话,表情有些尴尬,
“呵呵!”
“你现在好些了吗?”
芳芳好像是不想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左翔,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左翔也不好意思深问,用眼睛观看了一下四周,连一个可以坐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在墙角里戳着一个床垫子,左翔感觉这个应该还可以用,走到近前发现还很干净。左翔把它放倒,
“你用不用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左翔想尽量先与芳芳说话,让她打消再想去寻死的念头。
芳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走到床垫子的边上,委身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