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天一个在海。
/一个纸质一个甲胄。
你要不要考虑停下来,我用铠甲保护你。
一辈子的事情。
蟹老板把一根烟抽完,这才在街角看到了人影。
那个人戴着圆框细边的眼镜,眼底是无限的温柔。
像是毒品一样难以抗拒。
纸鹤先生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
蟹老板看着他,低眸,不语,而后极轻的笑了一声。
纸鹤先生走吧。
然后他们就这样向前走去。
夜是寂静的黑,像是有人故意染上的颜色。
又寂静,又像藏着些什么。
总之说不清道不明,蟹老板也不去想了。
纸鹤先生今天过得怎么样?
纸鹤先生可能是觉得无聊,顺口问了一句。
蟹老板挺差的。
纸鹤先生耸肩,转头看着他的侧颜。
纸鹤先生我多余问,我们不是一直都活的很差吗?
拿着最高贵的外表,内心的压抑却在皮相下潜滋暗长。
呵呵,真是够了。
活成这样,死了会更好吧。
就这样一直停步在俱乐部前。
熟悉的门窗,还有那个会在门口等着大家的Joker匹诺曹。
就像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一样和蔼可亲。
匹诺曹来的很早。
匹诺曹还是老样子。
纸鹤先生和蟹老板颔首致意。
怀特端坐在里面,手里拿着一本不知道是谁的小说。
单看名字蟹老板就没兴趣,《生死疲劳》。
纸鹤先生好看吗?
反倒是纸鹤先生很感兴趣。
怀特还好,你要不要看看?
纸鹤先生也就很自然的接过那本书,翻了几页,竟然也能看的下去。
蟹老板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他原本觉得纸鹤先生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趣的书上。
是他看错了。
等到匹诺曹把背着吉他的罗伊迎进俱乐部,把门上锁。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茶,单单是这样就让他们很满足了。
纸鹤先生能快乐真好啊。
纸鹤先生羡慕的看着他们。
怀特哪里好了,都是假的。
怀特笑了一声,把手边的茶杯举起,一饮而尽。匹诺曹又站起去给他倒了一杯。
纸鹤先生假的也很好。
纸鹤先生坚定的语气,像是小孩子在读语文课本。
罗伊却用手比了一个叉。
罗伊错!该是什么样就该是什么样,你以为我这样真的很开心吗?你们难过还有人安慰,而别人永远只会觉得我们很开心。
最难过的莫过于此。
物极必反,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快乐到了极点,同时也悲伤到了极点。
蟹老板真可怜。
蟹老板说着,挽起袖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美工刀,无意识也无痛觉一般的在手臂上刻了一行字。
Fucking.boring
也没人拦着他,只有匹诺曹默默地拿出一个医药箱,推到他面前。
只是皮伤,蟹老板似乎也习惯了,不疼,也不会流太多血,他有分寸。
纸鹤先生看见他之前刻过的很多字:
DIE
KILL
DANGEROUS
死亡
杀戮
危险
挟裹着不明的深意。
蟹老板自残不疼,还很解压,但我还是不建议你们这样做。
蟹老板因为这就真真正正的成为“神经病”了。
蟹老板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看所有人。
只有纸鹤先生从医药箱中拿出纱布,细心的抹上药液,一圈一圈的替蟹老板缠上。
纸鹤先生不好好修复的话,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