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六）

“砰!”又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奥姆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那种冲击力让他感到全身上下的骨头仿佛都要碎掉了似的。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被打倒了。或者说被打倒的从来都是他。

他引以为豪的力量在海拉面前脆弱的不堪一击，他被无数人盛赞过的技巧在海拉面前成了最拙劣的表演。无论他从哪个角度出招，海拉都能轻松挡下。他甚至能感觉到海拉在用相同的力量同他对战。可是在战斗中他却堪称脆弱。

奥姆曾经以为这是因为他不擅长在陆地上作战的缘故，但是在水下他同样被海拉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海拉把他从水里面出来扔在沙滩上时话语里满是嘲讽：“看来你不懂得吸取教训，也忘记了你和亚瑟最终决斗的场地是哪里了。主场作战固然能发挥你最大的优势，可是客场作战很多时候都是难以避免的。而且你真的以为在主场作战是好事吗？那意味着战争只能在你的领地上发生了。”

回到住处，奥姆有些疲惫地把自己扔在床上。阿斯加德的科技的确比亚特兰蒂斯更加先进。起码无论他头天经历过怎样的摧残，第二天他都能神清气爽的起床。

海拉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别说如同维科那般恭敬，虽说也只是表面的。她90%的时候都是冷嘲热讽的，剩下10%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好语气。但是她却更称得上一个好老师，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力量在一天天的增长。

海拉是一位当之无愧的英明的君主。她称不上仁慈，甚至十分冷血。

大殿里的壁画叙述了阿斯加德帝国的历史。那是一幅幅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上面描绘了阿斯加德历代君王的辉煌战绩，以海拉尤甚。

母亲在回来以后告诉他：“亚瑟或许不如他一般精通政务，但他是一位仁慈的君王。”

奥姆曾经询问过海拉：“一个君王到底怎样才算仁慈？”

成王败寇，奥姆接受结局。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

诚然，他用政治手段欺骗了泽贝尔王国加入战争，但若是涅柔斯素无此意那战争也不会这么快就开始。

一个君王对领土有野心是过错吗？

“仁慈？这是你母亲对你哥哥的评价吧。”海拉冷哼。

“君王的仁慈？我以为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慈不掌兵，善不从警。”统帅一支军队尚且不能够仁慈，何况治理一个国家？”

“非要说什么是仁慈，那么一个让自己的国家一统天下，威慑四方。敌人闻风丧胆，永远只能匍匐在这个帝国的脚下，为这个辉煌的帝国添砖加瓦的君王对这个国家的人民就是最仁慈的君王。”

海拉望着大殿里的壁画轻笑：“无意冒犯，你觉得以你母亲的标准来看阿斯加德的那一位君王算得上仁慈？可是阿斯加德的人民向来称赞他们的君王圣明!”

波尔仁慈吗？他将黑暗精灵几乎灭族。

奥丁仁慈吗？他一统九界的过程何等残暴？

海拉仁慈吗？她为了阿斯加德征战四方杀戮无数!

可是阿斯加德的人民称赞波尔解决了黑暗精灵这个心腹大患。称赞奥丁一统寰宇。

甚至，在海拉登基后将蠢蠢欲动的华纳海姆压制的不敢动弹。将磨刀霍霍的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打的唯唯诺诺。将来犯的齐塔瑞人尽数歼灭。让不安于实的亚尔夫的矮人继续俯首称臣。人民照样歌颂她的英明。

轻轻扶弄着王座的扶手，海拉的话语倒是难得的平和，“君王对领土的野心与生俱来，只要你能确保你是胜利者。那么你的人民就会歌颂你的圣明与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