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霍家回忆录二

霍仙姑浑身都有点颤抖，脸色铁青慢慢的跪了下来喊道：明小姐。

　　霍仙姑一下跪了下来，连着边上一直伺候着的霍秀秀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地跪了下来。

霍仙姑脸上的那种肃穆，以及那跪下的沉重和坚决，真得不能再真。

　　明玉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霍仙姑她是一个在北京城里可以呼风唤雨的老太太，她是江湖上叱咤风云的老九门，她是年近暮年的长辈，这里家财万贯的一家之主，随便哪个身份，都能轻易地把我们压死，然而，她跪了下来，跪得如此理所应当，如此决绝。好像只有这种举动，才能体现她的虔诚。

　　那一瞬间，吴邪忽然就有一种感觉，他和明玉姐可能是不同的，她的世界吴邪也许永远都无法理解。

　　吴邪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立即道：“婆婆，您这是干什么？”直接冲过去，想把老太太扶起来。却见老太太神情肃穆，不愿起来，边上的霍秀秀完全傻了，可能从来没见过奶奶是这样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继续陪跪。

　吴邪和胖子上去，强行把老太婆扶了起来。说道：“明姐不帮你，您也不用跪下求她呀？”

　　霍仙姑就没理会他，只看着明玉问道：“张小姐，当年的事情，你救了我们霍家，我老太太在心里很是感激。”

　　吴邪一愣的问道：“婆婆，难道你们以前就认识？”

　　霍仙姑一动不动的说道：“后来你阻止我们去查，我就知道，我猜的一点没错，我也明白了我女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随后霍仙姑似乎无比的疲惫，坐了下来，一下就垂下泪来：“看来，是阿妈害了你。报应，吴老狗和解老九子侄相残，我们的儿女陆续失踪，都是报应，做我们这一行，果然是逃不过天理循环。”

　　霍秀秀就在边上安慰道：“奶奶，老九门这么多年传下来了，很多都子孙兴旺，要说报应我觉得不太像，有些巧合应该是意外，您不用太过宿命。”

　　霍仙姑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哪里还有什么老九门，解放之后我们还有幻想，然后事情一波接着一波，一开始我们还想抱在一起，后来，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那几年，跟着我们混的，吃着我们这口饭的，我们打着保票算是自家人的，有多少被我们害了，有多少反过头来害我们？旧社会的时候还有道义，还有江湖，黑背老六一把刀就能保着一条街的，那几年就什么都没了，我们从来没想过人能坏到那种程度。”她道，“等到连我们这种人也开始害人，我就知道，老九门的气数尽了。”

　　明玉眼神淡然如水说道：“可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不希望把他们牵扯其中，他们毕竟跟这件事情无关。”

　　“我”霍仙姑哑然随后说道：“我会用生命保证他们安全。”

　　明玉转身边走说道：“可是我并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