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嬿婉是被浑身酸痛惊醒,有气无力连指都不愿动,乾隆此时已不在,身上干爽穿着衣,应该是在她昏迷时清洗,莫名庆幸松口气。
“春婵…”
她口渴的不行。
春婵推开殿门踏入,不用她开口都知道是想喝水,斟杯茶走去床榻前,扶她坐起背靠枕。
“主子喝点润润嗓子。”
卫嬿婉张唇含住杯沿饮尽茶水。
“进忠在吗?”
她对乾隆在与不在完全不感兴趣,现在心里想知道的是进忠,昨夜他可是在殿外守了整整一夜,想来他应该很不是滋味。
“主子进忠公公随皇上回了乾清宫。”
听到春婵回答,苦笑了笑,若是重生在雨夜那天该多好?
洗漱梳妆完毕,贪趴坐榻矮桌面,脸颊靠手背,春婵手持木托摆着玉酒壶两杯,搁置退出寝殿守于门口。
卫嬿婉柔荑持壶斟酒,握杯仰头一口饮尽,不知饮多少杯脸色嫣红,眼前视线物体移动分别多件,指揉额头摇头,站起身稍微不注意脚步不稳险跌倒在地,碰伤胳膊细细疼痛。
突被人抱起,抬眸看去则是进忠,顿时鼻酸委屈,双眼含泪,柔荑攥成拳捶打他胸膛,力度不轻不重。
“你这混·蛋...竟然现在才来!”
进忠心情复杂,任由她捶打,他刚踏进见人跌倒在地,第一反应疾步上前,昨夜媚人娇喘无疑无刻不是在刺痛他心。
心里怎会不知这事无可避免,哪怕本不是她想。
“嬿婉是我不对,别气了好不好?”情意绵绵吻她额头。
卫嬿婉止泪吸下鼻,揽他脖颈。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凡事想起他不在爱她,离开她,心脏就疼的难以呼吸,她这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没有他,前世是她愧对,前世就剩他对她真心忠诚,不离不弃,她傻直到临死前才看清。
“小傻瓜,我哪怕没这命都不可能不爱你。”
宠溺笑抱着她入座坐榻,看眼桌面所摆酒壶,其中玉杯沿有着唇脂印,脸凑近舌舔朱唇。
果不其然尝到酒味与嗅到酒香,微不察觉挑眉。
“饮酒了?”
卫嬿婉处于半醉半醒,茫然呆涩的盯着他,鼓起双腮抱怨。
“还不是因为明明让王蟾三天前就去养心殿寻你过来,可你迟迟不来,害的我思念成疾,以为你嫌弃我,所以只好借酒消愁。”
虽然她极不愿怀疑,可自从那晚后,派人去寻他来永寿宫,她左等右盼,始终没盼来人,这样持续三天三夜,轮谁都会瞎想多疑。
进忠指揉捏她柔夷,持起近唇轻轻一吻,唇角勾抹弧度。
“辛苦了我的嬿婉。”
随即搂紧她,他不应该因此气馁,应该珍惜跟她的每分每秒,只要她心里有他一席之地,就该求香拜佛了,他本就是阉人,不能给她带来性福。
任何女子都会不愿接触,甚至是厌恶,避讳不急,唯独她的嬿婉没有丝毫嫌弃,反倒待他很好如夫,还有什么不能满足?他太贪不能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