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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与此同时段一已经开始接受第三次催眠治疗了。
可见短短的时间内记忆混乱的段一已经和王一博建立起了信任,她闭上眼睛那一刻手里还在抓着他的衣角。
到的时候正在治疗正在进行,肖战透过透明的玻璃墙看着里面的段一紧紧的皱着眉头,再一次的重新经历那些可怕的回忆。
当初他在韩国跑了好多家医院,最后找到了一只浑身开始竖刺的刺猬。
疼啊,太疼了。
肖战几乎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靠近段一圈划的安全范围内。
他没敢告诉段一父母,连自家爸妈都是瞒着的。
肖战“怎么样?我妹妹没什么事吧?这种记忆混乱还需要维持多长时间啊?”
没敢进去打扰,肖战一直在外面站到治疗结束。
心理医生给段一做了个心理暗示,现在人躺在王一博怀里睡着呢。
“有些稳定,比前两次状态要好些。这种症状维持不了太久的,过段时间自然会消失。”
前两次段一在治疗的时候几乎是快要晕厥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继续下去,导致后面出现的反弹症状严重。
肖战听完点了点头,他刚准备进屋去看看段一,结果又被心理医生拉住了:
“在你妹妹心里你是第一位的,她非常信任你,你这段时间多陪陪她。”
谁的妹妹谁心疼,段一刚回国那段时间肖战怕她出意外几乎是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
小时候段一受欺负了第一件事不是去找父母,而是去找肖战。如果说现在长大后的段一对肖战有多信任,那么还是可以表现在这方面。
受了欺负也一样去找肖战。
肖战“怎么样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王一博正轻轻的拢住段一的腿弯把她抱起来。
王一博“她刚刚哭了。”
治疗的时候段一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王一博很想叫停,但是却又希望段一可以快点好。
长痛不如短痛。
段一录制街舞时受伤擦药消毒时常说的一句话。
既然她能够独身一人前来治疗,那想必是做好了一切充足的准备。
他没有权利帮她按下暂停键。
只是好心疼而已。
肖战“我妹妹,她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
心理诊所有休息室,王一博把段一抱了进去后开了灯,和肖战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沙发上。
肖战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段一,目光再移回来时带了几丝的严肃。
他在用段一哥哥的身份和王一博讲话。
肖战“她从小时候就开始跳舞,别的小朋友上完舞蹈课都哭着回家。但是她不一样……”
肖战“她回来也不哭,我小姑就很奇怪,问她压腿不疼吗?压韧带不疼吗?她就会摇头,其实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还在死犟着。”
犟到最后疼的受不了,就会过来找肖战,眼泪噼里啪啦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边哭边对着他嚎。
现在想想还是会笑,肖战笑着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又转头看了看还在睡着的段一。
肖战“出事之后,会有很多人不理解她怎么一下子就垮了。不就是摔了次舞台吗?下次注意些不就好了吗?至于此后一蹶不振?”
肖战“但是我知道,不是摔不摔下的原因,是因为她对自己失望了……”
当了几年的练习生,从小时候就开始跳舞,好不容易有了出道的机会,可以走向更大的舞台成为最耀眼的星星,却在自己一个不小心时摔下了舞台。
摔下了自己多年来的信仰。
一颗星星好不容易发光了,却在下一秒成为了流星。
段一接受不了自己这么大的失误。
以及后来,别人的袖手旁观与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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