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触了几处可能有机关的地方之后,隐藏在一块大墓碑之后的通道显现了出来,望着黑黝黝的洞口,张启山面色毫无波澜。
朝副官点了点头。张启山反身拎起倒退半步的齐铁嘴,另一边老头也被拎小鸡一样的拎起。
屏退要开路的副官,张启山一马当先进入了通道。
矿山通道泥泞难走,再加上长沙今日梅雨,几乎是一个小水坑连着一个小水坑。
随便踏出几步便已经弄得一身泥点子。
那老头则一路上鬼鬼祟祟,眼神闪烁不定。
等走到通道岔路口的时候,望着那面目模糊的玄贯道雕像,终于抵不过副官的武力威胁,瓮声瓮气的讲述了矿山下“地狱之门”与日本人的事。
见还是劝不走张启山,齐铁嘴只好从随身的白色小布包掏出一瓶盐酸,腐蚀掉了铁栅栏的锈蚀,如此才得以继续前进。
矿洞愈下愈深,四处散乱的矿山工具,简陋的阴阳术布置。
一切都显示着日本人匆忙离开时的慌乱。
眼见着张启山仨人又挪水缸又挖洞,是铁了心真的要往深处去。
老头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怪叫一声跑远了。
副官正要追,被张启山拦下了。指着头顶的通道说“老八,副官,你们有没有听到沙沙作响的声音?”
副官与齐铁嘴二人急忙凝神细听。
片刻后,两人一脸茫然。
“佛爷,也许是这通道年久失修,部分木质结构老化发出的风声吧。”齐铁嘴不解的挠头。
“不,那声音,与寻常木头老化腐朽与空气产生的声音有些不同。”
“佛爷,可要我上去看看?”副官说着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不用了,我们先去下面这个通道看看吧。”张启山举着手电筒,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下方通道中的情况。
“哎呦!你这个小白脸!怎么这样对我老八!佛爷,快管管你的副官呐!造反啦!”齐铁嘴呲牙咧嘴的扶着大腚,侧躺在地上。
“八爷,是佛爷让您先来的?我看您又没拿定决心,这不是帮您一把。”张副官白皙的脸上,露出正直又无辜的神情。
“嘿呦!那可没让你踹我一脚啊,还踹爷的腚,可疼死我了。”齐铁嘴伸出一只手指,控诉着眼前面皮白皙的“老实人”。
张启山莞尔,笑了笑后转头继续探索通道。
“八爷的意思,是要我抱着您走?” 老实人张副官顶着一张端正的脸,做势要公主抱齐铁嘴。
齐铁嘴立马脸色一变,一蹦三尺高,扶了扶眼镜,狠狠瞪了小白脸一眼,心道可恶,小跑着去追张启山了。
又是一段黑黝黝的通道,通往一个小墓室,三人搜索一番,确认了火车上除了千金所睡的白玉水仙棺。其他的木棺,都是从这里起出去的。
张启山正对着手中满是尘土的洛阳铲沉思。
忽然一阵微风不知何处吹来,馥郁的水仙花香又阵阵传来,伴随着若隐若现的戏声。
“老八,副官,你们闻到了吗?”
“佛爷,除了水仙花香,还有二爷唱戏的声音啊,但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你说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