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您找二爷?”
“”嗯”
"这位是?"
陈管家看了看张启山身后的千金。
“她不是外人。
“二爷在祠堂,佛爷请。”
红家的府邸是一间老宅,据说之前住的是某位满清贵胄,进了民国以后,这位就打包跑路回了东北。
满清贵胄喜好附庸风雅,故而庭院内植满了海棠。
近日天寒,遍地积满了海棠落花。原本琼白色的瓣上生了褐黄的痕。踩在脚底更是与泥土粘连一处,瞧不出开始的清白模样。
张启山阔步疾行,衣袖猎猎。至抄手游廊处回首。
千金却只站在海棠树下失神,火红的衣摆被风吹起。
飘飘洒洒的白花瓣子雪一样落下,一些落在身上,更多的落进泥里。
千金后退了几步,却正好撞上了身后的张启山。
“二爷府里的海棠应当是长沙城里最好的了。”
“以前我家的海棠也是很好的。”
千金别开了头,看不清神情。
进了祠堂,一人身着淡色长袍,端端正正的行了三拜。将手中的三炷檀香插进了香炉。
袅袅轻烟在满墙的紫檀排位上方散开。
张启山默不作声的立在门口。
“佛爷既然来了,怎的无话想问红某么。”
淡淡的藕荷色衣衫给木质色调的祠堂增添了一丝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