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你说你们家这亲兵行不行啊”
齐铁嘴凑了过来,用肩膀轻轻的撞了撞张启山。
前方的亲兵脱去军服,饮下白酒,正准备将手探入玉棺内。
“不必了,我亲自开棺。”原本低头转弄腕上三响环许久的张启山蓦然抬首。
亲兵闻言低头退下,齐铁嘴一脸的惊愕。
“佛爷,这,这使不得啊。此棺自带异香,加之卦象不佳,您亲自涉险并不明智啊。”
“老八,你若是怕了,站远些便罢。为了长沙的安稳,不管棺内是什么大罗阎王 ,这棺都必定得开。”
同样脱去外衣,仅留一件白衬衫。张启山微微偏头,解开领口上的两颗扣子,将袖子捋至肘部,露出一截麦色的修长手臂,肌肉线条优美的同时却令人毫不怀疑其中蕴含着的强大爆发力。
随后,谨慎却又动作利落的将手放入玉棺上的孔洞。
一时间,室内气氛十分紧张,齐铁嘴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启山的表情。
张启山感到置于玉棺内的手并未受损伤。心内镇静之下,思索如何寻到开棺的机关而不与棺内可能存在的生物有大面积接触。
正在摸索之际,食指尖突然抵上了一个尖状物体,诧异之下一阵刺痛传来。
酷似针刺的痛感令张启山暗道不妙,正待收回手臂。指尖又被一个温软物体轻轻扫过,疼痛消失,一阵酥麻顺着手臂攀附而上。
而齐铁嘴等人不解内情,只见佛爷的表情起初镇定,然后剑眉一蹙,正准备上前救援。佛爷却又展眉,唇角微抿。明明依旧释放冷气,齐铁嘴却感觉到了不可言说的柔和。
张启山感到自己的反应莫名的失常。按照一般规律,在他感到疼痛的下一刻,他若不停手便已然使出张家的家传功夫,给棺材里的东西开上几个洞了。思绪飘飞不久,手上酥麻褪去,再略一移动,一块冰凉的圆形玉石便触及掌心。张启山握住玉石,用力向一边旋转。果不其然,咔的一声,表明了机关运转的前兆。张启山迅速收回右手。他着意望了一眼食指,上面有一个小巧的点状伤痕。刚刚凝结的血液颜色鲜艳,宛如生于食指上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