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留在观众席的座位

高雯“辫儿哥…你放开我。”

张云雷“高雯…你告诉我！告诉我……”

张云雷双目猩红地握着高雯的手腕，声音已经从最初的怒意满满，变成了现在的哀求。

高雯“我真的有我的苦衷……”

张云雷“到底有什么苦衷？！可以让你狠心到放弃我们之间十几年的感情？”

高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的苦衷！”

处于崩溃边缘的高雯几乎歇斯底里地吼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后，张云雷愣住了。

高雯“辫儿哥，自从你出事以后……我曾经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不会让每一个努力的人拥有幸运。”

高雯“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高雯“每当我在手机里看到拥有无数掌声和鲜花的你时，我才明白，可能没有我的日子，你会过得更好。”

高雯“你害怕我因为你而顶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所以沉寂了很多年。”

高雯“但是你知道吗？我永远不会怕因为你，受到指责和唾骂，即便是遍体凌伤。”

高雯“我更害怕的，是你的犹豫，所以……我选择退出。”

高雯“现在的你，才是我最想看到的。”

高雯“我从不后悔自己的这一番决定。”

高雯眼角蓄着眼泪，当她说完这些话以后，她明显感到手腕上的疼痛感在渐渐减轻……

张云雷放开高雯的手腕，一边摇头，一边不敢置信地向后退了两步，眼中的自责懊悔，让高雯突然感到心口一痛。

张云雷“高雯……你真是个傻瓜。”

张云雷“没有你的每一天…我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张云雷闭上双眼，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高雯“辫儿哥……”

张云雷“你真是自私，永远都是自以为所以然的为我找想。”

张云雷“我不需要。”

张云雷冷冷地说道，然后径直路过了高雯，脱下身下的外套，将衣架上的大褂取下，白皙修长的手指扣上大褂上的衣扣，动作流利一气呵成。

高雯无声地看着张云雷比视频中见到的还要消瘦的身材，眸色一暗。

张云雷“去观众席。”

张云雷走到高雯身边，再次扯住了她的手腕，高雯来不及反应，就被张云雷拽出了后台。

走出后台，还不是真正的舞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中，张云雷放开了高雯的手。

高雯慌乱地将肩上的背包重新挂好，望着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心中充满了疑惑。

半晌后，张云雷终于了开口，一边用手指着明处的观众席，一边说道：

张云雷“你的座位。”

高雯顺着张云雷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距离德云社舞台最近的第一排，位置在中间偏左的位置，几乎是与逗哏的位置平齐，也是可以最近距离看到逗哏的位置。

看到这，高雯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几年前，自己还在德云社工作时，每逢张云雷和杨九郎演出，她必定会被他按在这个座位上，他说，这是她可以更多了解他张云雷的地方。

也是离未来的他，最近的地方。

高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张云雷竟然还记得这个座位。

她抬起头，看着张云雷此刻格外深沉的眉眼，不禁心下一暖。

高雯“辫儿哥…谢谢。”

张云雷“真是啰嗦。”

张云雷别扭地回答道：

张云雷“待会儿你自己出去，我先去找九郎去了。”

高雯“嗯……”

张云雷“还有，你要是再敢一言不合就消失，我一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

张云雷恐吓地说。

高雯心里憋着笑，但现在只得点头答应，直到看着张云雷真正离开，才敢笑出声。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还是老样子。随着年岁渐长，他的口是心非还真是越发熟练。

高雯摸了摸脖颈上的项链就这样痴痴地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她准备离开时，一只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郭麒麟“你在这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