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瞪眼看着面前坐在自己办公桌上的红色少年,嘴里咬的是贺峻霖不知道塞在桌垫下多久的棒棒糖。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整了整措辞,从小养成的良好教养让他即使想把面前的人骂一顿再扔出去,但他还是露出一个得体的笑,“你是东海里的一条人鱼...哈,来找我报恩的?”
他看到少年对他吐出的字不停点头,伸着头嘴巴微张,吮吸棒棒糖的糖液混着口水不偏不倚滴在他上午的纸雕画上......
“我可是查了好久天气,终于遇上一个挂大海风的天气,没费什么力气上了岸就来找你了。”
“你是用什么东西查的?”马嘉祺憋住想手刃前面的人的冲动,吃了几张纸巾使劲擦桌子。他倒是想听听,难道还用什么超能力不成?
“手机啊!”看吧,他就知道。
“你不是在海里,手机会废掉......”剩下的字被少年从包里掏出包着防水袋的手机堵了回去,不对......
“你来找我......应该还没找住的地方吧?”
“嗯......不过我......”我想住你这儿......
“我给你推荐一个特别好的地方!”马嘉祺凑过去,冲着少年眨眨眼。
“出了这门往右走三百米,遇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颗愧树,挨着他那边一直走一直走.......看到一个巨大的建筑,直上六楼!”他一脸认真且真诚。
“是什么地方啊?”红衣少年来了兴致。
“我们镇上最大的医院!”马嘉祺摸了摸鼻梁,虽然根本没有眼镜,“六楼,神经科。”
“神经科......我神经没问题啊!”少年不满的纠错,“你不记得了吗,十五年前你真的救过我......”
“那个时候你去东海玩,在海边有人要把我烤了吃了,小鱼是不允许捕捉的,你当时有理有据和那群人理论,最后给他们钱才把我从烤架上救下来,虽然我的蓝色鳞片被烤糊了几个你的右手还被铁架烫伤了!”
他嘟着嘴,似乎很不满意马嘉祺对自己的态度。
马嘉祺把摊开的右手收到口袋里,他的右手中指上有一个浅粉色的疤痕,是自己九岁的时候弄上去的。
不过怎么伤的,是干过什么,他完全不记得。
“我想你认错了人,走吧走吧......”马嘉祺实在听不下这个奇葩匪夷所思的故事,领着少年的包提着人往外赶。
这年头,没钱想蹭住的,他遇到的不成千也上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