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安莉洁眨了眨眼,水灵的眼眸里写满了好奇,盯的安迷修头皮发麻,
他该怎么说出自己其实是在等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放
鸽子的人,是不是该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好保持自己在这个新人面前的良好上司形象,打结的舌头终于找好位置,安莉洁却又抢在安迷修开口之前抢答
道:“我明白了一-安哥你是在等人吧,我也是。”
安迷修喉咙里那句“我不是’就要脱口而出,一声更加有力的男性嗓音传过人群,直接撞进安迷修的
耳膜里,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条件反射地抬头前视。
“安迷修!”雷狮在不远的圣诞树底下怒视着安迷
修,他这个人向来不擅长把情绪藏着,不开心全都写在脸上,故意摆给人看似的。
今天明明这么冷,雷狮却只在常穿的黑色低领
单衣外面套了一件黑皮衣,.上面的铆钉刺得扎眼,
暴露在空气的白暂脖颈和锁骨让安迷修看了都替他
冷。他才懒得去想这又是雷狮新喜欢的什么名牌衣
服,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身上左三层右三层的衣服扒
下来,给雷狮裹上。
啊,安迷修突然想起来了,他们好像在冷战。
冷战的导火索,其实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个新人
小姑娘,在公司里传着的“双安兄妹姓’不知道怎么的,传到雷狮耳朵里就成了情侣论,这让雷狮回家
好一通翻脸,直接给安迷修甩了脸色,以酒泄愤。
解释一下就可以真相大白的误会,这次安迷修
却也没有退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谈的男朋友,越来越像收养了个小男孩,天天回家还得象哄小朋友一样哄着。安迷修已经对雷狮忍让了足够多,他
可以在半夜开车去接和朋友喝到酒气冲天的雷狮,可以因为雷狮忘记戴围巾,从休息8的温暖被窝里
爬出来,亲自送到公司,也可以因为雷狮的一句
我,扶着酸痛的腰早早准备一-份香喷喷的早餐。
但安迷修不是软柿子,雷狮捏不动他,只不过
是他自己愿意让雷狮捏而已。
“有事?”
安迷修深吸了一口气,把满腹的不明白和愤怒通通压了下去,实际上,在他看见雷狮真的按时到
来时,这些负面情绪都被惊喜替代了。
雷狮找他来干什么,是大脑开窍要道歉吗,还
是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通过这么浪漫的气氛
自然而然缓和下来?无论哪一种都没有关系,安迷
修快受不了了,他想把自己的围巾拽下来替雷狮遮
住脖颈想疯了,这样太冷了,再冻下去,-定会喉
咙发炎。
快啊,雷狮。
“看来你和小女朋友相处的不错啊,我不该约
你?”雷狮冷冷地打量了安迷修的脸庞,这段时间他
都没有再仔细地看过安迷修一眼,现在这张脸上写
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期待,让自己莫名不爽。
"在下赴的是你的约,雷狮,话别说太难听。”安
迷修真实愤怒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唇里
吐出来的一定要是伤人的话语,刀里带刺,他对上
雷狮的眼眸,毫不心虚地怒视回去。
“安迷修,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雷狮也没有
避开安迷修的目光,他的语气不怒不躁,甚至听不
出怒意,但只有安迷修知道,这才是雷狮真正生气
的模样。
雷狮插在口袋里的手攥的更紧了,手心里的两个圆环硌的他生疼,仿佛要嵌入肉里-般,但他不
仅没松手,反而施加了更多的力道。
从他出生开始起,每一一个靠近他、讨好他、对
他微笑的家伙都是为了他的头衔,他的“财产第三继承人”而来,这逼他从小就学会了猜忌与质疑,一颗
被算计折磨着的心,撞上了安迷修才算归宿。
现在,他连唯一-的一份温情都要失去了,他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抓住。
越是得到手的东西,越是觉得不真实。安迷修
对他越是好,雷狮就越想霸占更多。只是想多确认一下这是真心,然而这又做错了什么?
安迷修没有回答雷狮的问题,咬牙切齿好半
天,才甩下一句:“雷狮,你真的不可理喻。
雷狮和安迷修在圣诞树下动起手来了,真枪实
弹,实战上阵。起源于雷狮揪住转身要走的安迷修围巾,勒的他喘不过气来,安迷修甚至以为雷狮要给他一个吻,现实给了安迷修一一个耳光,雷狮又补
上一拳。
这个时候在心里默念一百遍骑士道也没有用
了,安迷修的词汇量只够他在心里大喊了一声"操",
然后反手抓住雷狮的衣领,结结实实地还回去一举。
雷狮笑了,他脱下了碍事的皮衣,看着安迷修扯下围巾,两个人毫无章法地顿拳打脚踢,丝毫
不像成年人,更不像情侣,连扯头发这种伎俩都用
上了。
打他啊!凭什么不低头,说声其实还是喜欢我
这么难?
揍他啊!凭什么不能眼里只有我一一个人,要有其他人?
骚动的人群开始聚拢了,从-开始的惊吓到围观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毕竟两个帅哥当众撒泼打
架可不是随时可见的,还是在这么浪漫的雪夜,这
么浪漫的天台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