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监控

凌晨，整座城市下了一场大雨。大雨冲刷掉了城市表面一层淡淡灰，也冲刷掉了一些不该被冲刷的东西。

　　雨早就停了，但路面上的一些积水还没有完全干，一些深陷的地面仍然存在着不省的积水。此时，市警局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他在等待着一位警官。

　　“刘宇，不好意思，久等了。有些事情我们去茶厅里说吧。”背对着警局的刘宇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刘宇笑了笑：“宇警官，没事的。我知道环湖路那边有一家新开的茶馆不错，我们就去那吧。”

　　“随便。”

　　两个人是步行过去的。因为环湖路离警局很近，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走到了，开车既会遭遇堵车，又没地方停车，步行是最好的选择。

　　一路上，宇琦对刘宇说：“上次那个案子已经可以结案了，犯罪嫌疑人王远和高达尚已经相应地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参见《铃声之悸》

　　“那个吴玄呢?”刘宇问道。

　　“呵呵，那个吴玄还是让他跑了，他找了一个替身代替自己。”宇琦说道。

　　“他是一个天才罪犯？”

　　“可以这么说，一般人斗不过他。”

　　两人快走到环湖路的时候，刘宇突然说要上卫生间，向四处望着有没公共卫生间，宇琦笑着说：“你去林子里看看吧，里面好像有个公共卫生间。”刘宇二话没说就钻进了林子，不到几分钟，刘宇铁着脸跑了出来：“你……你快过去看看。”宇琦见状，面情瞬间变了，走进树林，一看，整个人呆住了。地上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尸体的四肢与躯干已经分离了，四肢被摆成一只蝴蝶的图案，死状极其凄惨，肢体全被雨水泡得发白了，毫无血色，也没有一丝血迹。

　　刘宇感到反胃，不敢正眼去看白色的肢体，只能背对着尸体缓解自己的情绪。死人他并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样惨状的尸体他真的一时无法接受。

　　“刘宇，你要不要先回去？还是跟着我。”宇琦问道。

　　“跟着你。”刘宇答道。

　　“好的，你先跟着我。”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后一辆警车停在了刘宇和宇琦面前。车上走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他叫王生，是禢逖警官的助手。他走到宇琦面前说：“怎么了？”宇队长。

　　“你们的禢队长呢？”宇琦问道。

　　“禢队长临时有事出去了。”

　　“嗯，马上封锁现场，尽快叫法医进行尸检，有报告立刻通知我。刘宇，我们先去调监控。”

　　监控室里，宇琦一遍又一遍地找着案发地附近的监控，遗憾的是案发地旁边就只有公共卫生间顶上的监控，再无其它监控。

　　抱着期待和希望，宇琦点开了这个监控。

　　夜里22:00，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拖着一个穿紧身衣的人来到监控前，白衣人看了一眼监控，继续拖着这个人来到视野正下方。白衣人将整个头包得紧紧的，看不出脸，宽大的衣服落下来，看不出是胖还是瘦。这个地方似乎是白衣人特意找的，也是特意做给监控看的，只见白衣人搬起林子里的一块石头，朝着正要爬起来的紧身衣的男子身上砸，石头砸在了男子的腰部，男子揉着自己的腰，努力从地上爬起来，但白衣人再次拿起那块石头，这一次，石头是往紧身衣男子的头上砸去，石头正好击中男子的头部，男子捂着头在地上打滚。白衣人见状踩着男子的腰，继续用那块石头砸着他的脑袋，这一砸，男子彻底失去了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时，白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刀，对着男子手臂开始切割，男子浑身颤抖着，无力反抗。接下来男子的手臂及腿部一点一点与身体分离。监控中可以隐约地看出男子痛苦的表情和无助的眼神。当四肢都与身体分离后，白衣人将四肢拼成了一个蝴蝶图案，做完这一切后，白衣人朝着监控招了招手，并拿出一张很大的纸，将纸上的字对准监控，这些字清晰地显现出来。

　　这个不幸的人叫邓达，市第三小学的体育老师。杀人还会继续，希望你们警方尽快找到凶手。下个目标：第三小学一年（1）班的数学老师——任贤先。他的尸体很快就会出现，后会有期。

　　宇琦抓了抓头发，拷备完监控后，面无表情地关上电脑，走出监控室，对接待厅里的刘宇说：“我们去第三小学。”话还没说完，宇琦已经走出了警局，刘宇快步跟上。

　　坐在出租车上，刘宇终于找到一个机会问宇琦：“监控有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宇琦冷冷地说道：“这下吴玄想玩大的，就在监控的面前把整个分尸过程完成了，何况当时死者还是有知觉的。”

　　“什么？当着监控的面？这也太猖狂了。”

　　“凶手还朝着监控招手，并在监控底下拿出纸，纸上说凶手的下个目标是第三小学一年（1）班的数学老师，并且说很快就会见到他的尸体，这简直是赤祼祼地挑衅警方。”

　　“这，这胆子也太大了，你打算怎么看？”

　　“我们尽快找到凶手的下个目标，现在过去不知还来得及不？”

　　“凶手真是太可怕了。”

　　“凶手的手臂上有个发亮的蝴蝶标志，并且把死者的四肢拼成蝴蝶图案，这肯定又是一起特大的连环杀人案。”

　　“吴玄是不是疯了？”

　　“他本来就是这个样。”

　　说着说着，出租车已经停在了第三小学的门口。由于现在是放学时间，所以校门口挤满了学生和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