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陈航的自白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整座城市的时候，禢逖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

　　这位年轻的刑警大队长的眼中满是焦虑。

　　一夜没合眼的他自从在凌晨到几张图后，就一直在阳台上站到天亮，连发的命案使他不时的头疼。此时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小王，你现在在警局吗？”

　　“嗯，禢队，我在警局，需要我办什么事？”

　　“你去查一查十几年前的凶杀案。”

　　“是那最严重的连环杀人案吗？”

　　“是的，尽快发一些资料给我，越快越好。”

　　“好的，我这就去办。”

　　临近中午的时候，禢逖听到了一阵门铃声，他起身后听到门外传来“禢队，是我，开开门，您要的资料我给您送过来了。”这是王生的声音，禢逖很快就把门开了。门外站着王生和下属两个同志，一个资料袋被王生一手拿着。“小王，请进吧，你们也进来吧。”禢逖非常绅士地说道。三个人点点头，被禢逖带到了客厅。

　　“禢队，这是我备份的资料，请您看一下。”王生把资料袋递给了禢逖。禢逖折开资料袋，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

　　资料中详细地记录着十几年前的一起连环杀人案，杀手是同一个人。死者的共同点都是未经过打斗，皮肤外无明显伤痕。凶手在夜间行凶，死者死亡都呈现正常的睡姿，面部表情是如此平静，被人发现时，他们都停止了呼吸。“小王，陈氏企业旗下的启航公司现任的董事长是谁？”禢逖望着资料上王建阔的照片突然问道。

　　“启航公司？禢逖，请您等一下，我现在帮你查查”王生掏出了手机，在屏幕上用手快速划动着，不到两分钟，他说道：“现任董事长是陈航。”

　　“陈航是吧？我知道了，那他爸应该是陈启吧？”禢逖问道。

　　“嗯，是的。”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会一会他了。”禢逖说道：“赶快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就出发。”

　　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着，大地热得像蒸笼。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极少，一天中最热的午后，谁会没事往外走呢？恐怕就只有这四个人了吧！

　　站在高楼大厦底部往头顶望去，只见楼顶望着“启航”两个蓝色的大字异常清晰。

　　该公司在陈航的领导下由原来的小公司逐渐变成了大公司，公司的写字楼越来越高，生意也越做越大，在今天的商业界中，陈航的大名无人不知，他已成了陈氏企业赫赫有名的人物。

　　四人进入公司后，前台很快迎了上来，对他们说：“先生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们有事需要找你们的陈董事长。”禢逖微笑着说道。

　　“请问你们有预约吗？”前台问道。

　　“呃……没有。”

　　“不好意思，我们陈董是不随便邮人的。不过，你们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他现在出去了，他说一会儿就会来。”

　　“哦，没事，我们等一会就好。”禢逖在一般情况下都不用随身携带的警员证。

　　“不用等了，你们跟我来吧！”大门口突然响起了声音。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容俊秀。

　　“陈董来了……”前台说道。

　　“你先下去吧。”陈航说道“你们四个跟我来。”

　　穿过大厅，走过一排工作室，他们走进了电梯。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等着电梯缓缓停止。整座大楼共有二十八层，陈航领着四人在十二层走出了电梯。

　　董事长办公室内，陈航招呼着大家坐下，说道：“你们要喝些什么？”

　　“呃……喝的就不用了，我们就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禢逖说道。

　　“呵呵，禢队长，你来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陈航说道“不就是关于我父亲的事吗?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禢逖感到诧异，自己的目的什么时候被他知道了？那么王建阔的事想必他肯定知道。

　　“我是个比较直接的人，我就不卖关子了。禢队长，你肯定想从我这里打听一些王建阔的消息吧？你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你的目的。最近发生了一些凶杀案，想必跟我父亲肯定脱不了关系，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在我还上小这的时候，他就创立这启航公司，为了我们家庭能过得更好，他每天起早贪黑，为了赚钱到处奔波，我们的家庭条件也日渐好转。那时，我父亲对我非常好，为人也很和善，时不时就把身边的零钱送给路边乞讨的，他也总是给我买最好的东西，丢开数字和价格，只要好用他就买。每当我提出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为了我而花钱，为此我的母亲曾和他大吵了几次。母亲是个比较节省的人，她看不惯花钱如流水般的父亲，尽管那些我们的家庭条件很好。母亲总是抱怨父亲，如果再这么奢迷下去会毁了我一辈子，但父亲把母亲的话当作耳边风，依旧花一些不该花的钱，他可能是做给我母亲看的吧！从那以后，父亲和母亲吵架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父亲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上中学之后的我成绩一落千丈，这也给了我父亲脾气上火上浇油了，他开始对我大吵大嚷，包括对母亲也一样。母亲永远护着我，为了我，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争吵，父亲整个人都变了。在公司中他对员工的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把员工开除，员工走了一批又一批，还有一些比较倔的员工跟父亲扛上了，可后果没有一个好下场，包括王建阔。公司的业绩逐渐走上下坡路，这时的他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最终他自己退出了公司，公司也可以说走到了尽头了。但是在朋友和公司骨干的多次劝说下，我重新执掌了该公司，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至于陈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家中只剩下我和母亲，我也渐渐走出了他的阴影。”陈航说到这里喝了一口水。“噢，忘了跟你们说陈启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陈洛。他一般很少出现，从我记事开始，他只出现了两次，那两次都是在过年的时候，他带我们一家人去旅游过。总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也记不得了。”

　　禢逖看着手中的资料，想了一会儿说：“陈洛有没有什么与其它人不同的地方？”

　　“他？嗯？他身上总是有一股药味，这是唯一与其它人不同的地方。”

　　“行，我知道了。那你详细讲一下你父亲与员工之间的事？”禢逖问道。

　　“那我就详说一下王建阔吧，他应该算得上是与陈启费过口舌最多的人了。陈启经常提到王建阔这个人，他曾借给王建阔一些钱，王建阔没有按时还钱，陈启很生气。一开始，陈启心肠还比较友善，他把还钱的时间宽限了，等到了还钱期限时，王建阔还是没有还钱，陈启又把时间宽限了，但第三次还钱时，王建阔仍旧没还钱，可想而知陈启忍无可忍了。我曾经偷偷听到他对母亲说要把王建阔处理掉，母亲没当回事，因为她明白父亲的话肯定是气话。可是我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把父亲的话牢牢记在脑子中，想忘都忘不掉，尽管我不知多少次告诉自己，父亲的话是开玩笑的，但是，我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果不其然，三天后，我们全家都知道本市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正是王建阔。我和母亲都惊呆了，把目光投向父亲，谁知父亲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茶。这一切真的跟他无关吗？我想肯定是有关系的。第二天，一个人去警局自首了，他详细地诉说了整个案件的经过，果真跟父亲一点有关系都没有，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的，局里确定出现这个人，这个人的出现使案子完美了解。”禢逖说道“从你的口气中可以听出你对你父亲有很大的意见。”

　　“没错，我对他的意见确实很大，他让太多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总有一天，他会得到相应的报应的。”陈航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一句话。

　　……

　　临近傍晚的时候，四人离开了启航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