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者何意

第二日，被曼荼罗暴打了的牧尘出了屋，便见几个昨日到来的人提着剑经过。他们服装相同，看来便是道修时空中所谓门生之人。

牧尘当即迎了上去：“借问一下，你们可是夜姑娘的族人?”

那几人愣了愣，为首略年长一人道：“您可是指夜家主?我们皆是夜家的门生，但非族人。”​

牧尘思索了一下，看来道修时空中同一个家族之人，并不一定有血缘关系。

牧尘小小感慨了一下大千世界没有这种制度的事，便告别几人，向夜凰旅居的房间走去。

虽然时辰尚早，这一方小小庭院里倒是热闹至极​：两只兔子，一头驴，还有一个跟驴较劲的人，正是昨日的红衣少年。

少年听到响动，抬头​看过来，颇为熟稔喊：“你来啦?那小丫头在东屋呢。”话音未落，一只茶杯天外飞来，在少年的惊叫中粉碎。

“你再说一遍试试！”女子吼声传来。

牧尘强忍着笑​穿过藻井，看见夜凰坐在房梁上。

“你上来，或我下去。”​

牧尘考虑了一下，运转灵力飞身上去。

“别问，问了也不说。”​夜凰对刚坐好的牧尘的第一句话。

​牧尘又想下来了。

夜凰接着道：“帮个忙?”​

牧尘一听来了精神：什么？

夜凰指了指牧尘自己：“借点东西。”​随即直接补充，“《九劫雷狱观想法》。”​

牧尘微怔​：“你怎么知道我有?”

夜凰翻了个白眼：“你那雷狱中雷声暴动，但凡灵力高于你者勘察你的灵识，便可知你的底细了。”​

牧尘点点头，也知道自己的等级不算高，而且夜凰昨日赠与了他许多稀有功法，也没有推脱，松松爽爽地将《九劫雷狱观想法》的残篇交给了夜凰：“你要这个干嘛?”

夜凰小心收好​，冲他一眨眼：“秘密。”

牧尘扶额：“昨天那个欺负曼荼罗的是谁啊？”​

“欺负?”​夜凰嗤笑，“那是调戏！也是曼荼罗修养好，不然非弄死他。”

牧尘看着​夜凰笑到不可自抑的样子突然觉得，她根本不是自己的长辈。

这分明是个幼稚鬼！​

于是牧尘果断转移了话题：“给我讲点你们其他时空的事儿吧。”

夜凰点点头，终于郑重了几分：“其他地方暂且不提，能与大千世界相提并论的，差不多就那两个空间世界。其一，是诛仙大陆，其二，是道修时空。与大千世界人人尽可修炼不同，这两个地方，只有仙门世家的子弟，方可修炼。”

“诛仙大陆之上有道、佛、魔三界，道、佛二界，始终协作，但与魔界势不两立，三家争斗不休。道界以青云为主，佛界以天音为主，魔界则以鬼王为主。其他的不是不得主流就是不参与斗争。我们上凰族在那处的势力，归宿于隐居者中的一派——灵契。”​

​“道修时空则几乎为正道中人，多以氏族划分，但也会有外姓子弟修习。我们上凰族在那里的势力，名为祭陵夜氏。”

夜凰顿了顿：“道修时空只有一个名门中人不修正道，那个人你刚刚见过。”​

牧尘想了想不禁哑然：“就是那个红衣少年?”​

夜凰道：“正是。”​

牧尘沉默了一会儿后问：“他……”

夜凰打断：“我来这儿，是受了一个人的嘱托——那个你想救出来的人。”

“娘亲！”牧尘惊喜，“她……她能与外界联络?”

“当然不能，所以才来找我。”夜凰的话却没有使牧尘泄气，牧尘接着问：“你……有什么凭据吗？”

握住夜凰拿出的浮屠古族的印记，感受到娘亲的气息，牧尘终于信任了夜凰：“那以后你便是我的师父了，我定当誓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