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脱下自己的西装,盖住梁湾,打横将她抱在怀里,走出了房间。
方才的惊吓,让梁湾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可此时体内里的热浪幡然觉醒来袭,比之前来势更加凶猛,似要将她全部的理智吞噬殆尽。
她搂住张日山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前低喃起来。
走廊里罗雀迎面而来,小声地说:“记者上来了,很快就要到这里了,看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斜前方一个房间的门开着,服务员刚打扫完卫生推着车走出来。
张日山闻到怀里的女人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以为她喝醉了,本来还有些生气她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酒,但此时发现她柔弱无骨,紧紧黏在他身上,好像很不正常。眸光一沉,随即对罗雀说:“把之前宴会厅和电梯的所有监控都给我查一遍!找出来是谁干的!”
说完抱着梁湾闪身进了1806号房间。
服务员见到刚打扫好的房间就有个男人抱着女人走进去,开口道:“哎……你……”
罗雀示意他住口,然后说:“这层所有空着的房间我老板全包了,叫你们经理来。”
张日山将梁湾放在床上,可怀里的小女人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衬衫领口不放手,双眼迷蒙地望着他,睫毛颤抖,一双清秀的眉毛蹙得很深,咬着嘴唇,不时地甩着脑袋。
“怎么了?哪里难受?”他轻轻抚着她脸颊两侧的碎发,看见她绯红的小脸上一片汗珠。
“嗯……我……”梁湾迷迷糊糊地睁着一双水眸,死死守住最后的清明。
不行!她强行迫使自己松开张日山的衣服,理智挣扎着想要解脱出来。一个挥手,推开眼前的男人,踉踉跄跄地往浴室里走去。
一边扯着已经不整的裙子,一边大口地调整着呼吸,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但身体的燥热憋得她想要发疯,只好借助冷水来让自己清醒清醒。
身后的男人已经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幽深的瞳仁里闪着肃杀的寒意。是谁胆敢做出这样的事?居然用这招来算计这个小女人!想到马上赶来的记者,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梁湾打开了浴缸的龙头,缓缓放着冷水,一只脚伸了进去,正想全身都泡在冷水中时,却被男人一把扯出来。
这个小女人昨天才发烧,身体那么虚弱怎么能泡在冷水里!
梁湾本就意识模糊,一扯之下更是跌跌撞撞得直接将张日山压在潮湿的墙壁上。
“不要管我……我难受……”她支撑起身体,离开男人的胸膛,想要反身回到浴缸里。
“不行,不可以这样!”男人制止她。
微凉的气息打在梁湾脸上,令她滚烫的小脸感到很惬意。她贪婪得想要拥有更多,控制不住地扑在他怀里,用小脑袋蹭来蹭去。
隔着衬衫,女人那炽热的温度传来,让张日山的心口一紧,他心里清楚,这不是这个女人的真实想法,她只是被药物摆布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男人强硬地将她扯开一点距离,急促地说:“把那个人的电话给我!”那个你爱的男人的电话,让他来救你!
“谁?什么人?……我不认识……不知道……”梁湾只觉得某种热量,犹如汩汩暖流瞬间流遍她的全身,卸空她全部的力气,让她的骨头都在变软。
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做着最后的挣扎,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张日山,她不可以靠近他,不可以将自己交给他,他们马上就要解除婚约了,他爱的人不是她!
可是有种本能令她痛苦不堪,她只有甩开男人的手臂,将自己的指甲狠狠扎进肉里,靠疼痛来得到暂时的缓解。
“走……你走!我不用你管……嗯……”梁湾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她隐忍得分外辛苦,嘴唇已经被咬破,鲜红的血液沾染在唇瓣上,显得更加娇艳欲滴。
张日山再也压抑不住,扯过来吻上她的樱唇,即使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但仍掩不住她的甘甜。
梁湾本来就觉得体内的热浪乱窜,无处安放,男人霸道的吻,就好像解药一样,让她一下子乱了全部方寸。
看着在药力作用下已经意识不清的梁湾,张日山还想试图最后一次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梁湾,你清醒一点!你确定,要这样吗?”
他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如果她不愿意,他一定会控制自己。他甚至想将她送到那个男人身边去,只是现在看来能救她的只有他。
“我好难受……快点帮我……张日山,帮帮我……”
低眸望着她涨红的小脸,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痛苦的神情让人只想好好疼惜。
女人眼眸微阖,瞥见今天早上自己在男人锁骨上留下的吻痕,才张开小嘴,颤巍巍地软语:“你……这里……”
张日山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极力隐忍着,低哑地道:“怎么不记得了?这不是你的杰作吗?”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她一开口,如水波般软绵的声音流动,让人很想将她一口吃掉。
未完的话语尽数被男人吞入腹中,他再度吻上她水润粉嫩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