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长老做个见证,我虞紫鸢,自今日起,与江枫眠,正式和离。”
江枫眠怔怔的接过她递过来的和离书,素日一张波澜不惊的脸有了一丝裂痕
“三娘这!”
“不用多说,签了吧。”
虞紫鸢今日换下云梦特有的紫衣,换上了一身红衣,直像要灼伤江枫眠。
“阿娘,如果待的不快乐,儿子回来带您走。”
那天送行的时候,江澄曾紧紧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郑重承诺道。
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她想,她真的累了。
“我累了,不想要再这样了,江枫眠。”
“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咱们一别两宽。”
虞紫鸢拿着签好的和离书,动作很快的收拾好东西,把事物交接,就带着江厌离离开莲花坞。
等江枫眠回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整个莲花坞空空荡荡的。
他走到他跟虞紫鸢的屋,屋里已经完全没了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他从衣襟里摸出藏了好久的簪子,回想着刚离去的时候天启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都是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现在好了!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以为紫鸢会在原地等你吗?”
“离开了也好,省的再委屈她自己,每次对上你,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装给谁看呐!”
如今佳人已不在,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如果他能早一点说出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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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莲花坞,江厌离抿抿嘴,问
“阿娘,咱们现在去哪?”
“回眉山,等安顿好咱们娘俩就去找你弟弟。”
这边离开不久的江澄收到书信,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虞紫鸢和离了也好,慢慢走出来好过整天对着那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
哪怕他心里有虞紫鸢,却偏偏老是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在脸上写着“我不爱你,为了过日子才忍你”这样,心里喜欢的话说句爱你能死啊。
算了,他阿娘那样好,离开江枫眠肯定会过的更好。
这样想着,江澄走路的步子明显都更愉快了一点,沿途看看山水风景,就这样走到了兰陵。
“诶,今天可是金宗主的儿子金子轩的生辰,你们猜怎么着?”
“有个自称孟瑶的找上门来,说金宗主是他父亲,结果被一脚踢下金麟台。”
“这孩子也是惨,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父亲。”
“算了算了,咱们也别多话了。”
江澄听着路人窃窃私语,抬脚往金麟台那边走。
而被踢下金麟台吐血的孟瑶,忍了又忍,才缓缓站起来,向着上首的金光善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耳边都是人谈论指指点点。他从台上滚下来本就有伤,再加上冬日寒冷,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裳,昏昏沉沉的,眼前一花便要栽倒在地。
却被一双手搂住了肩膀
“你还好
他勉强眯开一条缝看了来人一眼,头一歪昏了过去。
江澄扶着人给他把脉,额头很烫,当即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来披到他身上,一把把人背起。
“少主,还是属下来吧。”
“无碍,我走的快些,先带他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