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关系

语不惊人死不休。

显然于老师也被他这话惊住了。他放下茶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随后目光悠悠转移到余念身上。

余念偷偷瞄了一眼蔡徐坤，他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眼眸中藏着的情绪晦暗不明。

余念心里咯噔一下子。他也会相信这番说辞吗？

“行，你说是你扔给她的。那你为什么要给她扔纸条啊？你俩又是什么关系啊？”

齐衍“我跟她……”

齐衍顿了顿，偏头看了眼余念。刚想继续解释，就感觉到来自身侧的一道目光。

他余光一瞥。第一秒里，他差点被里面一丝冷而薄、像刀片似的情绪“划伤”。

他心里一晃，再定睛一看时，却发现男人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

余念突然抬头，说道。

余念“我们只是同学，没有别的关系。”

她看向蔡徐坤，和他的视线对上。她抿着唇，语气坚定。

蔡徐坤的表情出现刹那间的怔松。

老于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学生，看破不说破。

"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考试传小纸条这件事，都违反了考场纪律。"

老于不再揪着两人的关系不放，直接拿考试作弊这事开刀。

他滔滔不绝，慷慨陈词。老于不愧是政治老师，叨逼叨逼的能力比语文老师都高上八百个段位。

蔡徐坤沉默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应和下老师。

即便坐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仪态也一直保持端正挺拔。

蔡徐坤耷拉着眼睛，突然感觉听得有点困。

想不到即使毕业了，也躲不过来老师办公室听训话的命运。

蔡徐坤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在班里就属于“傲岸自恃”的那类人物，虽然后来好了许多。但是中二的那个年级简直傲的不行，看所有人眼神都好像在说“你们这群垃圾”。

即便这样他在班里人缘也好。前有靠武力手段笼络一帮小弟，后有精致皮相笼络一帮单纯看颜的小姑娘。在班里过的那叫一个如鱼得水。

再加上他学习成绩又好，老师的心头宠。在班里算得上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所以被找到办公室挨训这种事压根就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他瞥了眼余念越垂越低的小脑袋，生怕她把脖子拧断了。

谈话持续了大半个小时，老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你们知道自己哪错了吗？”

余念“知道了。”

余念现在只想赶紧回家。听了这么久终于有点要说完的苗头，忙配合着点头。

虽然她现在仍觉得自己挺倒霉的。莫名其妙地被扔了个纸条，看都没看就被监考老师发现并没收，现在还得被挨训。

齐衍仍是坚持自己的说辞。

齐衍“老师，这件事是我的错。纸条是我写的和她没关系，要记过就记过在我头上。”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于蹙眉，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你以为学校真不敢记你们的过？”

余念轻轻抽了口气。

几个人一时谁都不说话了，气氛僵持着。

其实老于说的也是气话。

先不提齐衍这种高考状元的预备役选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事就被记过。而且要是真按照齐衍说的那样，余念也没犯什么错。

教育是为了呵护孩子成长，而不是为了惩罚。两个人在班里平常都是好孩子。有这么一次教训也就足够了。

老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这事还不至于记过，长点教训就好。今天也挺晚了，都回去吧。”

他又对蔡徐坤说。

"余念同学成绩问题不大，唯一数学有点偏科，还得抓抓紧。"

蔡徐坤微微颔首，得体道，

蔡徐坤“还麻烦老师多费心了。”

余念和齐衍都说了声老师再见。

老于满意地点点头，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蔡徐坤余念和齐衍三个人。

齐衍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余念葱白地指尖掐进两侧裤线的褶皱里，她仍是低垂着眼睑看地板，像是要盯出朵花来。

蔡徐坤突然出声，他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蔡徐坤“余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