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 指尖

余念不敢溜号了，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一道题的全过程。

听完以后再做这些题，似乎找到了点思路，虽然达不到一下子开窍，但也磕磕绊绊地完成了。

写了一会，她低着头看题手去找去摸咖啡杯，触上纸杯的同时，和温热指尖相碰。

她蓦地一怔。

蔡徐坤也转头看她。

她头皮发麻地侧了眼，发现自己的那杯在左手边。

她拿的那个，是蔡徐坤的。

她赶紧收回手，赶忙道，

余念“抱歉……我拿错了。”

蔡徐坤颔首，没说什么。

余念感觉心跳的好像又快了些，她逼着自己专注于数学题，但是每个符号每个字都如同她心里的小鹿在乱跳。

过了会，余念好不容易从这份尴尬中缓过来。就听见蔡徐坤闲闲地问，

蔡徐坤“你耳朵怎么红了？”

就因为拿错个饮料？脸皮也太薄了点。

余念笔尖一顿，讪笑了两声，小声嘀咕，

余念“可能是太热了。”

说罢还用手装模作样地扇了扇风，迅速起身，

余念“我去把窗户开开，屋里有点闷。”

蔡徐坤饶有兴趣地盯着女孩大写着“我在说谎”的背影，但是没反驳，重新靠在位置上。

风一打开，凉风涌进。窗户前的花架上，绿植的树叶被吹动。像谁乱了的心事。

……

周末一过，就又到了上学的日子。

上周五考的数学小测出了成绩，放学后，余念就被数学老师单独提溜出来，去办公室“喝茶”。

主要她这成绩实在是可气。和其他那种“我哪科都不好分低的平均不同”，余念作为语文老师的宠儿，每次语文成绩在年组都名列前茅。至于其他学科，即便不那么拔尖但也不拖后腿。

唯独数学，在成绩条的一行中尤其显眼。低的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数学老师都曾半开玩笑地说过，“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怎么别的科都能学好就数学学不明白呢？”

对此余念觉得自己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她觉得自己上辈子恐怕是道数学题。

隔天一早，余念刚进教室就注意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坐的不是往常的同桌。

而是……齐衍？

就在她还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位置时，齐衍已经朝她招招手。

余念走过去，

余念“你怎么坐这了？”

齐衍笑容明朗，

齐衍“老师说你数学不好，让我带带你。”

余念笑了，抽出椅子坐下。

余念“那我还真是受之有愧呀。”

课间，余念被江璇拽出去买零食。

江璇八卦地晃着身子，

江璇“怎么样怎么样？和齐衍做同桌的感觉怎么样？”

余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余念“这有什么感觉？”

江璇如数家珍，

江璇“那可是齐衍啊！！你知道早上串座时有多少女生往你那看吗？”

江璇“你中彩票了！！！”

江璇“所以你有什么感觉？”

江璇“兴奋？高兴？满足？”

江璇把手握成拳头，搁在她嘴边，兴奋地催促。

余念在小卖店门口买了支冰激凌。她咬了口脆皮蛋筒，语气平静，

余念“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