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疏愣神了好久,或者说,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只得一味的饮酒,一杯杯的冷酒下肚,好像冷了许多年的孤魂就暖了起来。
魏婴(字无羡)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魏无羡打破了僵局,其实叶扶疏觉得还不如不打破,一直僵下去,他们总会淡然的。
叶落(字扶疏)我…
叶扶疏想说些什么,却又忍不住笑了,她晓得开怀,好似在发泄什么。那眉眼间噙着泪,不是开心的笑。或者说,她的笑不是在为死而复生,久别重逢,姐弟相聚而笑,只是无缘无故的想笑就笑了。
叶落(字扶疏)哈哈哈…
叶落(字扶疏)说些什么?问些什么?
叶扶疏提着酒坛子豪饮,那酒水顺着她的下颚流进雪白的衣衫中,却未留下半点痕迹。她一面摇头一面灌酒,一副熟人看了心疼,仇人看了大喊畅快,路人见了不解的愁苦面容。
魏无羡其实很是不解,他不晓得这人一声不响抛下一切"死"了十三年,如今回来,什么也不问,只是一味喝酒是个什么态度。
魏婴(字无羡)你就不问问你的孩子,兄弟,姐妹,朋友,亲族过得如何?你就不问问你去的这十三年,我们是如何苦熬过来的?
魏无羡有些发怒,其实他不想发怒的,他觉得他的灵魂在颤抖,有一条丝线引着他,逼着他发问。
逼着他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叶扶疏撂下酒坛子,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似乎又在轻盈的笑着,其实轻盈这个词不大恰当用来形容微笑,可她的笑,只能用轻盈来形容。
叶落(字扶疏)阿羡,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纵使我问上个百八十遍,别人说个百八十遍,没有我的经历,就是没有我。
叶落(字扶疏)我又何必去听,徒增伤悲。
叶扶疏一面说着,又打开了一坛子酒,拿了两个酒碗满上,递给了魏无羡一碗。
叶落(字扶疏)与其问东问西,不如多喝几坛美酒,醉生梦死时,才得自在人间。
魏无羡无言以对,接过碗,一口闷了。
半晌又问了
魏婴(字无羡)你回去吗?
叶落(字扶疏)不了吧。
叶扶疏摇头婉拒。
没说回哪里去,但两个人都晓得是哪里。
又是一阵沉默。相对无言,不如沉默。
等到又有人进了酒家,招呼小二没人应答时,魏无羡才笑着招呼,把零散的小二变了回来,热情的招呼着客人。
叶落(字扶疏)你的傀儡术法倒是有所精进。
叶扶疏嘲笑道,其实十三年过去了,没人晓得彼此间发生了什么。不过问,才是最好的归来。
魏无羡仿若未闻,只是学着叶扶桑刚才的样子,一味的饮酒。
叶扶疏也不恼怒,慢悠悠地吃着酒菜,时不时的问几句不要紧的话。
左右不过是“阿羡今年婚配否?”“阿澄今年婚配否?”“师姐今岁如何了?”“阿凌今岁如何了?”一些个家长里短,其实都是些个不打紧的话,这人根本不去问要紧的事。只是想起谁就问谁。一会儿问问昆仑如何,一会儿问问云梦如何,一会儿问问旧人,一会儿问问新人。
扯了一大堆子闲话。
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一句:
叶落(字扶疏)蓝染月,可许了人家?
其实叶扶疏自己都没想到,她会将这句话问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也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一面笑着,一面问着。
魏婴(字无羡)未曾出阁,尚且是个姑娘家。
魏无羡这一句话刚说完,叶扶疏就“啪”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这着实吓人一跳,魏无羡忙忙唤了几声阿姊,掀开人脸一看,竟是吃醉了。
随即又笑道,是了,三五坛子的烈酒下肚,不醉也是要喝死的。
醉了更好,省了他骗人回去要花费不少力气。
摇头晃脑的作者其实没想好怎么安排主角
摇头晃脑的作者只是原著cp不变
摇头晃脑的作者阅读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