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长街,慢慢地从黑暗中走过
来,走到了有灯光的地方。
他就在街心坐了下来,抬起了脚。
脚上的靴子是硝皮制成的,通常本
只有大漠上的牧人才穿这种靴子。
这种靴子也正如大漠上的牧人一
样,经得起风霜,耐得起劳苦。
但现在,靴子的底已被磨成了个大
洞,他的脚底也被磨出血来。
他看着自己的脚,摇着头,仿佛觉得
很不满——并不是对这双靴子不满,而
是对自己的脚不满。
傅红雪“像我这种人的脚,怎么也和别人的 脚一样会破呢?”
他抓起一把黄沙,从靴子的破洞里
灌进去。
傅红雪“既然你这么不中用,我就叫你再多 受些折磨,多受些苦。”
他站起身,让沙子摩擦自己脚底的
伤口。
然后他就笑了。
傅红雪和他的刀!
刀在手上。
苍白的手,漆黑的刀!
苍白的脸,漆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