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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原创女主  蓝曦臣     

轻若尘埃(二)

陈情令之不归鸿

云梦莲花坞遭受岐山温氏袭击,星火燎原火势已起,滔天火势足以灼伤人的眼睛,更是会灼伤人的心。

  一片混乱之中,竟是苦苦寻不得那人身影,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幸得我送她的银杏手链之中藏有我的灵力,才让我得以寻到被岐山温氏软禁的她。

  房门紧锁窗户紧闭,周围更是有数名修士把守,看守格外森严。挥袖散出灵力将数名修士放倒,只为不引起他人注意,而后破窗而入拉住那人衣袖,挥袖破开了紧闭的房门,将她带离了那个房间。

  还未待我将她带出不夜天城,甚至没有走出那曲折离奇的回廊,身后便传来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很快便有身着炎阳烈焰袍的修士将我们团团围住,温二公子在侍从的簇拥下款款而来,依旧是一副趾气高扬的模样,看的人心中作呕。

  目光淡淡的扫过一众修士,冰冷的言语不足以对他们造成威慑,冷哼一声袍袖轻挥,端的是不怒自威。

  --都给本君跪下!

  双眸微眯释放出淡淡威压,云淡风轻的话语却透出淡淡威压,话音未落便见他们手中长剑脱手,而他们也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以双手作支撑才不至于趴在地上,他们膝下的地板隐隐出现了几道清晰可见的裂纹,触及他们额上的冷汗冷哼一声目光渐冷。

  --区区蝼蚁,也敢猖狂!

  见身侧诸多修士都被轻松制服,温二公子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将气都撒在了一众修士的身上,一众修士碍于他的身份,皆是敢怒不敢言。

  温逐流得到他眼神示意便飞身朝我袭来,不紧不慢的轻抬右手,周身雪灵飞舞好似满天星辰,只见点点星尘迅速凝结成一把染着红梅的伞,轻而易举的化去了他掌心的灵力,甚至将他狠狠弹开。

  看着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挥袖散出数条绸带将温逐流束缚其中让他动弹不得。

  看着身侧几名不知好歹试图反抗的修士,不由得眉目一冷,周身暴涨的灵力所散发出的阵阵压迫使众人纷纷跪下。掌心灵力不断翻涌,染着红梅的伞受我指引化为飞雪飘散。飞雪随着我指尖动作迅速凝聚成型,化为一柄泛着寒光的剑。

  --离思轮转,浮月飞雪。他……他是柳钰宸!

  此言一出宛若石沉大海激起千层浪,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安静的有些诡异。只见方才还趾气高扬的温晁瞬间变了脸色,要全没了先前的趾气高扬,脸上尽是讨好的微笑。只见他强撑着从地上爬起,匍匐着想要抱住我的腿,却被我一个闪身躲开,而他的手也被我身侧的禁制狠狠弹开。

  --本君现在要带她走,你可有异议?

  量那欺软怕硬的温二公子也不敢说些什么,冷哼一声揽过身侧家人不赢一握的纤腰踏风而起。

  还未远走,便瞧见怀中之人面色苍白,口吐鲜血,身子因为绵软无力的缘故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身上,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人,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原来……这就是在乎的感觉吗?

  --丫头,别离开我。

  早就听闻岐山温氏有一岐黄神医,妙手温情,看着怀中之人愈发苍白的脸色,将人送至夷陵温情所管辖的地方,方才不舍的离开。

  虽忙着夺权之争,却仍不忘挤出时间去看她。听闻她已经恢复如初终是放下心来,再次去看她时只见她正站在他的院外沉思,靠近几步轻扯他衣角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她明显一愣,却不忘将我抱入怀中,听得她询问的的问题,狐耳微微煽动,只觉甚是天方夜谭,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虽是如此,却并不打算欺瞒于她,因为我知道她有自己的的打算。

  即使身处险境,也有我陪在她身侧护她周全。

  --却未曾想所作出的决定,差点害她命丧黄泉。

  回青丘处理要事后马不停蹄的返回夷陵,却不见那人身影。一股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幸得受银杏手链的指引方能寻到她的踪迹。

  看着自乱葬岗上空坠落被黑气萦绕的身影,身形一怔踏风而起,狐尾伸展将她自层层黑气中拉出,长臂一捞将人拥入怀中,殷红的血液将长裙尽数染红,呼吸声渐弱让人几乎听不真切。

  看着她这气若游丝,血肉模糊的模样心里好一阵心疼,望着她娇美绝俪的容颜,以及她染血的衣裙心里说不出的自责。

  --丫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虽是极力挽救,却只能勉强拼凑起她支离破碎的魂魄,魂魄拼凑完整便不受我所控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游魂要去的地方自然是掌管生死轮回的鬼界--幽冥司。

  --堂堂青丘之主,竟为了一个游魂强窗我幽冥司?

  --她,并非普通游魂,而是我心悦之人。

  因为拼凑魂魄耗费灵力较多的缘故,慢慢的有些体力不支,眼见那一道灵力即将击碎我的天灵盖,却在我额前消散开来,而幽冥司的主人轻挥袍袖,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道路两旁的曼珠沙华随风摇曳,长风卷起他长长的裙摆,伟岸的的身姿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花海尽头。

  幽冥司的大门迅速和关上,将我阻隔在外,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周身火红的曼珠沙华,妖艳夺目的甚至有些刺眼,让我不由得想起那日她长裙上所浸染的鲜血,那般惊心动魄,触目惊心。

  --王上,他是你命中的劫数,只有杀了他,只有杀了她,你才会活下去你才会活下去。否则你的千年修为将毁于一旦,甚至魂飞魄散。

  --本君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提醒。

  丫头,你是我魂飞魄散也要保护的人啊。

  再次闯入幽冥司时意外的没有人阻拦,甚至轻而易举的寻到了那人魂魄,将她的魂魄带回却无法令她的魂魄与肉身相融,许是因为魂魄离开身体太久的缘故?

  为防止她的身体和魂魄受到创伤,便将她的魂魄和肉身都搁置在青丘圣物--玄冰棺中。

  一来可以滋养她的魂魄,二来可以保持她的肉身不会腐烂,这样我就有很长时间寻求让魂体相融的办法了。

  却不曾想她的魂魄在冰棺之中滋养许久竟恢复了意识,而她也正巧撞见前去看她的我。

  听得她语出惊人的话语,不由得哑然失笑,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折扇轻摇眉目含笑,端的是风流倜傥,笑着应允了他的答案。

  却不曾想眉心闪烁的印记让她识破了我的身份,便也不再多做隐瞒。

  因为要处理要事的缘故离开了放置冰棺的房间,待我抽出空去寻她时却不见她魂魄踪影,她的魂魄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望着空落落的大殿心顿时沉了下去。

  难道……她被叔父抓去了?

  叔父曾以为我对心上的白月光有爱慕之心,不由分说将她迎娶进门,并给予她“摄政王妃”的头衔,一时之间风头正盛,惹得众人羡慕不已。

  可我将她保护的极好,叔父又怎么可能寻到她?

  正毫无头绪之时,适逢叔父邀请出席,本无意参加却听得暗卫的禀报,说似乎寻到了她的身影,便先行放下戒备之心,盛装出席。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的纤瘦身影,虽是有些眼生可她身上的气息却让我倍感熟悉,还未来的及细探她便在婢女们的簇拥下款款离去。

  --丫头,是你吗?

  远远的望见一位身段窈窕的少女轻移莲步款款走来,可她身上的气息我决不会认错,见她这般模样自然知道她想要做什么,无声的攥紧了袖下的手,死死地盯着那愈来愈近的窈窕身影。

  几乎是她走至眼前的一瞬间,轻挥袍袖幻化出长绸将她拉至身侧,轻搂她纤细腰肢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压低了嗓音质问出声。

  --丫头,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明显一愣,却是固执的扬起头,毫不畏惧的同我对视,出口的话语宛若利刃一般字字诛心,乱我心神。

  看着她被世人之言蒙蔽了双眼,对传言颇为信任的模样抿了抿唇,搂着她腰肢的手松了少许,听得叔父之言才惊觉是在宴席之上,松了搂着她的手,轻咳一声面色恢复如常。

  遥遥望着她在文武百官面前大放异彩,一舞倾城。高超的舞艺让叔父看直了眼,文武百官瞧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丫头,你能不能不那么耀眼,耀眼的让我无法靠近。

  乐声息,一舞毕。

  众人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而叔父更是缓步从玉阶走下,扶起施力的美人,言谈间竟有了将她收入房中的打算。

  深知叔父脾性,若是被他收入房中恐怕只会难为她那单纯善良,不争不抢的性子。因为情绪分外激动的缘故,起身的一瞬带倒了桌上的杯盏盘碟,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这边。

  当然,也包括她。

  --不可以。

  叔父微微挑眉,搂紧了怀中意识昏沉的美人,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似乎认定了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微微上扬的语调更是透着几分威慑,冠冕堂皇的理由却惹得他轻笑一声,将问题抛给了在座诸位权臣,大臣们先是一愣而后纷纷长身而跪,屈服于叔父的淫威之下。

  看他们的架势,似乎叔父才是这青丘的主人,而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起不了丝毫威慑的“傀儡”皇帝罢了。

  见阻拦不得,便垂了眸子掩去眸底神色,薄唇微抿面色阴沉,修长的十指将白袖攥出褶皱也未曾罢休,僵持许久终是将紧攥的手放开,自顾自的斟酒独酌。不与人搭话,也没有人敢同我搭话。

  意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那个眸中含着笑意的他,似是预示到自己将遭遇不测,便将她放心不下的唯一亲人托付于我,想想如今这般状况,着实辜负了他的嘱托。

  一没有救她于乱葬岗之中,害她魂体分离。

  而没有护她于宴席之上,让她卷入朝堂斗争之中。

  --对不起……

  酒过三巡,白净的脸上绯红之色蔓延,执杯的手微微颤抖,眸色迷离的模样说不出的魅惑。双眸微眯透着几分慵懒,对着手中的玉杯自嘲一笑。接着便身子一软杯盏倾倒,美酒浸湿了袍袖,亦洒了一桌。

  --我没有保护好她。

  熟悉的心悸感将我包围,心脏传来的丝丝刺痛感让本来意识昏沉的我陡然清醒,后知后觉的发现丫头似乎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便顾不得所谓的礼仪提前离席,凭着那一丝微弱的灵力寻至幽冥司。

  远远的便看到她与几名鬼差起了争执,而后脚下一滑身子向后倾倒,几乎是落入水中的一瞬,忘川河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忘川河不比凡间那些普通的河流,若是魂灵落入湖中轻则被吞噬记忆,重则化为一摊血水再无轮回往生的可能。

  挥袖召出长绸直击水面,随着灵力指引准确无误的攀上了她的腰肢,微微施力将她拉出水面,足尖轻点踏风而起,长臂一捞将人拥入怀中,方才安心少许。

  --幸好,你没事。

  退后半步拉开了同少女之前的距离,甚至微微侧首躲过了他探过来的手,无声拒绝了她的探查,对女孩儿倍感歉意的话语充耳不闻,反而神色淡淡的望向一旁的鬼差,她为何会出现在游魂之中原因,却只得到了个模糊的答案。

  她虽为魂体,却是阳寿未尽之人,在幽冥司待的时间越久对她的魂灵百害而无一利,垂眸看了一眼靠在肩侧意识昏沉的人,着实不敢在幽冥司多待一刻,与少女告别后便带着她离开了幽冥司。

  将她的魂魄放回冰棺之中,看到她的魂魄被温和的灵力温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侥幸夺回了王位,却空有王位并无实权,若一直再这么下去,怕是会丧失了保护她的能力。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方才不会将她再次置身于危险之中。

  细细谋划之时,却听得心腹前来禀报,摄政王将“狐媚惑主”这般子虚乌有的罪名强加在她身上,得知她只是灵体后便带领众人要将她送往散魂台。

  执笔的手一顿,顾不得批阅奏折,脚下生风恨不得马上赶到她身边。

  远远的便听得惊雷声入耳,抬眸便看到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颇有雷霆万钧之势。

  看到此情此景更是一刻也不肯耽搁,待赶至放置冰棺的小径之上,遥遥望见数道紫电对着她直直劈下,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当即轻挥袍袖唤出离思,离思裹挟着层层飞雪迅速飞至她面前,离思轮转将数道紫电尽数挡下,将她牢牢地护在散下,容不得她有半分伤害。

  --既然答应了他要保护好你,那我就一定要保护好你。

  哪怕拼上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放肆!本君的人何时轮到你们来处置了。叔父这是打算越俎代庖,还是想借此事将我取而代之。

  微微抬手任一簇幽蓝火焰在掌心凝聚成型,狭长的眼眸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面上是漫不经心的笑容,身后九尾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舒展开来,随风舞动,摇曳生姿。

  见叔父迟迟不曾回答我的问题,便微微侧头不解的看向他,眉目含笑的模样像是一个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的孩子。手指随意的虚空轻点几下,叔父身侧就有人接二连三的爆体而亡,被毁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叔父,敢问是谁带你来这儿的。是他?还是他!

  望着瑟瑟发抖的一干人等,冷笑一声怒甩袍袖,端的是不怒自威。本是来势汹汹的众人皆因身侧的阵阵威压跪伏在地,一副俯首称臣的模样。忽而一笑召回素伞,将额头冒汗的叔父扶起,假意安慰了几句,而后将视线转向她,看向她的一瞬眸子里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指尖微勾掌心飞舞的灵力便迅速飞至她身侧,将她的身子托起后带至身边。

  --叔父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否则便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

  看着身侧之人惊魂未定的模样,心里分外自责,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疼惜。向她伸出一只手作邀请之时,她微微愣神却是迟迟未有动作,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将手放在我掌心的一瞬,一抹温热的柔软触感落至掌心,温暖的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

  --真想就这么拉着你的手,一辈子都不放开。

  鼻尖萦绕的是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虽然她极力掩饰却仍是被我发现端倪,轻挥袍袖召出雪灵为她剑上,而后将她圈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侧,满是歉疚的开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

  待走远时才不舍得放开了她的手,同她拉开了距离,深知我们之间不可能,却仍是对她动了心,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许是刻意的疏远让女孩儿分外不自在,女孩儿走进几步拉近了同我之间的距离,听得女孩儿絮絮叨叨的提起曾经,神色略有动容却并不表态,最后却敏锐的捕捉到她话语中的关键字,垂眸一笑掩去眸中神色,长叹一声目光放空。

  --傻丫头,这世间之事,不可尽信,我也一样,你可明白?

  我和叔父便是个例子,你这般好,我又怎能忍心让你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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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倾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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